年輕的不以為意,這點兒活就能賺幾百,太值了,他巴不得有這樣的活。
話間,火已經點了起來。
現在掃墓都有規格,不讓隨意到處點火,幸好這會兒也不是祭拜的時節,來掃墓的人少,墓園裡頭也沒那麼多保安來回轉悠,他們這邊兒把地方圍起來,悄悄點了火,也沒什麼濃重的黑煙,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就是那味道,實在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總能夠從中聞出一股子腥臭來,是了,有血,是血腥味兒吧。
最後燒出來的自然還有些灰,年輕人隨意攏了攏,就在原地拌起了水泥,也不要多,一桶就夠了,弄好了這個,隨意澆在骨灰盒的所在地,再把一個水泥墩扔到坑裡埋了,扔進早就準備好的符紙,依原樣合上石板,這就齊活了。
年輕的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揚聲:“這都完了,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了。”女子完,很是懂行地又給出兩張紅鈔來,,“麻煩你們了,買點兒酒喝,也去去晦氣。”
“好嘞!”年輕的笑得開心,他就最愛喝酒。
年長的總是有些泛苦的臉這會兒也有了笑容,不再那麼猶猶豫豫,好像隨時都會反悔的樣子了。
兩人先離開了墓園,他們本就是工人裝扮,墓園的人都以為就是來收拾墓地的工人,多一句問都沒有,就放他們離開了。
女子多停留了一會兒,看著墓碑輕聲:“你也彆怨我,總是你做了鬼不安生,惹得人不得不動手了。”
完了,心理上更輕鬆了,也不再久留,轉頭拎著包走了,還沒走出墓園,就把墨鏡帶上了,大大的墨鏡遮了大半張臉,多少遮擋了一下容顏。
一路坐車回到家中,看到已經在家的黃海洋,她的臉上露出零兒笑容來,:“今回來得早啊!”
“嗯。”黃海洋應了一聲,看到她這剛剛從外頭回來的模樣問:“你這是去哪兒了?”
“哈,以後可算是沒有煩心事了。”女子,何慧這樣著,把手上的提包往沙發上一扔,隨手一踢,腳上的鞋子也甩了出去,飛到一旁,她自己緊跟著摟住了黃海洋的脖子,給了對方一個貼麵吻,笑著,“我去解決那鬼作怪的事情去了,這次我來了個狠的,那鬼必定已經魂飛魄散,想要作怪都不可能了。”
何慧笑著補充道:“敢和我作對,就是做了鬼,也要讓他好看。”
黃海洋扶著她腰的手僵了一瞬,輕聲問:“你都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讓他的骨灰再死一次而已。”何慧這樣著,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不知道自己所為有多麼厲害似的。
“這樣,是不是違法?”黃海洋第一個想到了這裡,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何慧又親了他一下,輕輕的吻後,:“誰都不能破壞我們的生活,誰都不能……我也會殺饒,就像那饒女友一樣,大不了就是同歸於儘,也能當一對鬼夫妻。”
“你確信這樣管用?”黃海洋轉移了話題。
“不管用也沒事兒啊,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同做鬼,我難道真的怕了不成?再,不是還有你嗎?親愛的,你總不會看著你老婆被欺負吧,你自然是要擋在前麵的。”
何慧得一派輕鬆,然而她的意思還是讓黃海洋體味到了,她隨時可以先動手,殺了他這個枕邊人,然後讓他成為鬼,去應付鬼。
晚餐是西餐,何慧難得動手,一步步按照明做的,超市買來的牛排,按照明的時間步驟,一一照做,出來的味道也並不難吃,隻是,太多的番茄醬在昏暗的燭光之下,如血一樣,隨著切割的痕跡流淌。
晚上,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都累了,卻都沒有睡,黃海洋試探著看了一眼身邊人,然後摸出枕下的手機,在這個難得能夠關燈的夜晚,看了一眼上麵刺眼的時間,再關掉,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何慧輕輕翻了個身,想到自己手機上收到的兩張照片,想到自己去黃海洋公司聽到的閒話,嘴角一勾,胳膊伸過去,搭在了黃海洋的腰上,這個男人,是她的,那就誰也搶不走,想要借鬼嚇唬人,行啊,她就殺雞儆猴,讓她知道知道,想要撬牆角就要做好去死的準備。
這一夜很平靜,沒有爭吵,一如他們之後度過的很多個夜晚一樣。
何慧和黃海洋後來結了婚,兩饒婚禮很熱鬨,婚後的生活也一直很好,黃海洋是公認的好男人代表,無論婚前還是婚後,朋友相聚的時候提到以前,總是他麵對白富美的誘惑都沒走錯路,是個木頭腦子。
黃海洋隻會喝酒,他難道真的沒有動心過嗎?動了,但,退了,他不敢挑戰一個瘋狂的女人會做什麼,哪怕這是和平年代,但總有些人是無懼律法的,死聊人從來不需要公道,他不敢去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