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聚集了不少人,算上今日,他們在此停留了已經有兩日,武將子孫緩過路上辛苦,就把練武場用了起來,一個個在練武場比拚武藝。
之前各自值守,並不能見到更多同道中人,如今見了,難免見獵心喜,停下來的時候,彼此就會較量一番,也是互相進步的意思。
相較於文人們湊在一起就互相攀比文章的風氣,武將子孫隻會在武藝上見高下,結果也是清晰可見,打架贏聊就是真英豪。
“好,好!”
繞場一周都是人,這會兒一聲高喝,場中已經分了上下。
身材纖弱的葉斯把膀大腰圓的田偉踩在地上,他的兩靨微紅,白皙的肌膚之上如落了兩片桃花,眉目楚楚,如同好女,偏偏卻是個生神力的,莫一個田偉,再加上兩人都不是他對手。
盈公子曾見過一次,葉斯一人,田偉等人十人,長繩各執一端,葉斯一人能把十人全都牽到身邊,角力之賽,沒有不能贏的,慈力氣,一句力能扛鼎半點兒不假。
這種人,便是幾千年曆史之中,也未必能夠出一個。
當然,與之飯量相比,大約也是能夠理解的,葉斯一人能吃三個壯漢的飯食,他離開石餘之時特意帶了一車的糧食,半路上就吃完了,還讓鄧昆到他跟前饒舌了一回,是葉家怕是養不起這位,這才送了出來。
盈公子聽了隻覺得好笑,親眼見過之後,也有幾分眼界大開之感,那樣瘦弱的身體,真不知道那些飯食都吃到哪裡去了,怕是胃酸分泌過多,消化太快了吧。
不是親眼所見,隻怕不能相信真有慈人存在。
“早了,你就不要跟我比,比不過的。”葉斯臭屁地表示,腳上又用了力,踩得田偉跟翻了身的王八一樣四肢亂劃無力起身。
“鬆、鬆開,我認輸就是了。”田偉高聲,任誰都擋不住大庭廣眾丟麵子的羞慚。
葉斯也沒把讓罪到底的意思,抬了腳,又拍了拍褲腿上的浮塵,高聲:“還有誰?”
周圍的人不敢與他目光相接,這子,初生牛犢不怕虎,誰的麵子都不給,真被他打倒在地,那可是半點兒臉都沒了。
“我來與你試試如何?”盈公子笑著。
他的聲音稚嫩,一聽就知道是孩童,眾人回頭,給他讓了一條道路進來,葉斯卻是不敢與他動手,連忙認輸道:“公子哪裡用比這些,我認輸就是了。”
魏王之子的身份,在這些人眼中還是很值錢的,這些武將最開始都是季氏的家奴,不過是隨著季氏一同征戰之後得了體麵,這才能夠自立門戶,他們之中還有很多人把自己看做家奴,便是子孫再本事,都不敢覷季氏。
季氏這個“季”就足以讓剛出生的奶娃娃壓他們一頭。
連季氏都如此,更不要更高一級的魏王了。
“我是真的想要與你試試,你也莫要留手,不是我看你,你的力氣足夠,技巧卻不夠。”盈公子很少玩兒拳腳功夫,因為拳腳上頭,再能乾不過百刃,助力不多不少,還浪費時間跟汗水,他是不喜的。
隻覺得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不值得。
他並不看重每個身體的身體素質提升,提升了能夠多活多久?反而是練武不當容易留下暗傷,辛苦難受,減壽命,哪一樣都讓他覺得不值。
反而是一些秘術,更讓他有興趣。
可惜,這個世界,好像沒什麼特殊能力。
盈公子至今為止,也就修煉了精神力,其他的,他發現這裡能夠修煉靈力,但他所知的那些修仙功法大約都有些低級了,修煉的效果並不好,持續下去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築基,隻是提升一下身體素質,不那麼容易生病而已。
“公子當心。”葉斯年輕氣盛,哪裡能夠聽他自己不如人,當下便要試試。
人群之中圍觀的鄧昆眸光一閃,並未出口製止,如今跟隨盈公子的武將子孫多了,他這個將領武功上比不得人,文采上也比不得人,倒是有些不太好看了,且讓這些讓罪盈公子,也就顯出他親信的好來了。
這般想著,他抱臂而觀,順手阻擋了幾個想要勸阻的人,“既然公子想要練練,就讓葉斯陪公子玩玩兒好了,有咱們看著,出不了事的。”
人多了免不得拉幫結派,鄧昆這個最早跟隨的都被後來的當做了盈公子的親信,總覺得他更了解盈公子,他的話總能夠聽兩分。
便是有一二不服的,這時候也不好唱反調,顯得自己心胸狹窄,容不得老人兒。
盈公子沒留意這邊兒的勾心鬥角,他已經入了場,葉斯並沒有真正把他這個八歲的孩子當做對手,舉動都透著隨意,還讓盈公子先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