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相救。”
被救下的弟子不僅僅是其他宗派的,還有劍宗的,這些劍宗弟子作為東道主,碰到這種事情,哪怕自己是同樣遇難的一方,也有些不好意思。
林朗擺了擺手,不讓他們一一道謝,直接:“時間緊急,我看他們是為了用血煞之氣破陣,劍宗的陣法我不熟悉,不知道幾位可知道這是怎樣的陣法,可有變陣?”
法陣有的時候是各種陣法的疊加,若是有變陣,就可以改變陣中節點,這種改變對那些不知道的人來,就相當於他們做了無用功,救不了人,免於破陣,也是好的。
劍宗弟子一聽就明,卻是麵露慚愧,在場的都是築基期弟子,跟大多數宗門一樣,築基期弟子還不到登堂入室的級彆,有很多都相當於外門弟子一樣,根本不知道宗門秘辛,更不用這種明顯很關鍵的宗門法陣了。
“我等無能,並不知曉此陣。”
劍宗弟子也是滿心的冤枉,他們被抓過來還是一頭霧水,這才聽人了關鍵,卻也是全不明白。
“如此,你們要或找地方隱藏,要或尋機會救人,心那些黑衣人,便是劍宗弟子也不可深信。”
話間,地上那三具穿著劍宗弟子服飾的還在躺著,這話真是叮囑得再切實不過了。
“慚愧,未料有人竟然冒充宗門弟子,連累諸位了。”一個劍宗弟子大約是跟其他宗門弟子一起被捉的,這會兒起來懊悔深深。
“無礙,你們也不知道。”有人寬宏大量地原諒,有人則冷哼一聲,對這種話極為不感冒。
若非劍宗出了紕漏,外麵的護山大陣何等威勢,怎麼能夠容人輕易闖入其中?還要連累他們九宗弟子一同受難。
林朗沒心思給他們化解仇怨,簡單了兩句,轉頭就走,連名字都沒留下。
他稍微辨彆了一下方向,選擇了一個陰氣較重的方向前行,結果碰上了屍傀宗的人,還是熟人,何師兄和毛師弟兩人一身黑衣,蒙麵的黑巾鬆鬆耷在下巴上,蒼白的臉上透著些虛弱福
“這劍氣可真讓人受得。”毛師弟還是一副嬌嬌子的模樣,話間,已經讓身邊的傀儡攙扶,走路虛弱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修士。
何師兄比他好一些,卻也在叫苦:“誰不是呐,偏給咱們這麼個差事,怕不是又有人看著宗主眼色為難咱們。”
“娘的,誰知道送個傀儡還能出事,早知道我就不貪那些貢獻點了,如今全倒出去都不夠平事的,連上頭的都不肯出頭,咱們這段時間的罪怕是還要受下去了。”
毛師弟恨聲著,誰都九陰峰峰主護短,師兄們也排外,但這都要看什麼事兒,不過宗主一個眼色,那些人可有一個敢出頭?能夠不跟著為難,就算是他運氣好了。
這一點,何師兄與他仿佛,同病相憐之下,這段時間兩饒友情倒是真了幾分。
“不行,我定不能白來一次,如今五宗齊動,正是難得的好機會,若不渾水摸魚,恐怕以後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時候了。何師兄,你可願同我一起?”
毛師弟咬著牙,做出決斷,眼中全是狠色。
何師兄當下點頭,:“我也正是如此想的,這一片不過是巡視而已,傀儡就能夠代勞,何必你我親自來,速速去找些好處才是正經。”
兩人一拍即合,當下放出幾個傀儡就走人了,走得也是乾脆。
林朗隱藏了氣息,他的身體本就是傀儡之身,並不會引起對方傀儡的警覺,而屍傀宗弟子跟傀儡相處多了,對周圍傀儡的氣息坦然自若,竟是沒發現還有一道並不屬於他們的傀儡氣息。
聽了兩三句,就看到那兩人狼狽為奸留下傀儡離開,讓還想要偷襲的林朗哭笑不得,還趁機報仇什麼的,結果人家溜得倒是快。
其實那兩人已經眉來眼去好一會兒了,隻是生怕有人追責,又怕身邊兒的朋友不靠譜,萬一不同意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心思,遲疑著遲疑著,還是毛師弟捅破了窗戶紙,不早不晚,剛好讓林朗看了個正著。
林朗看了一眼他們已經走遠,歎了一口氣,罷了不能偷襲未必不好,屍傀宗弟子,總有很多保命的手段,一次不成功,很可能就陷入顫抖,他的特殊,總會被認出來的,不得還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