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拜的那個當然不願意自己被當做傻子,當下就反唇相譏,竟是又把褚鈺忘在了一邊兒。
褚鈺也沒在意,站在一旁,定睛看了一會兒,那參拜神像的書生頭頂紅氣如霞,必是當官的富貴命,而那個坐在地上爭口舌的書生頭頂白氣飄忽,隨著他的話語愈發刻薄,那白氣似乎被什麼東西動搖了一樣,愈發逸散了些。
這樣的氣運,不要當官了,便是想要當個老老實實的平民,恐怕都是欠點兒嶽。
褚鈺來得晚了一步,隻知道一個大概,並不知道兩人之前的氣運怎樣,這望氣術若要管用,必要集中注意力多看一會兒,哪怕褚鈺有精神力,但在這方麵的用途卻也不大,隻是比彆人能夠更快定神而已,要時時觀測氣運變化,卻是不能夠。
望氣術大約算是一種瞳術吧,按照某種如同養生功一樣的功法修煉出一道氣來,再把這道氣加持在雙眼之上,定睛觀看一饒時候,就能看到對方的氣運如何,定睛的過程才是集中精神力的過程,而望氣的根本則取決於自身修煉的那道氣的質量和數量。
原主在這方麵的修煉平平,並沒有多少氣能夠消耗,到了褚鈺這裡,就變得更加困難了,他似乎碰到了某種不兼容的問題,憑借他自己,無論怎麼按照養生功上的功法修煉,都無法增加那道氣的多寡濃厚,這也讓他的望氣術落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想要研究都有些缺乏資料。
所幸,這望氣術並非此世標配,並非人人都會的,連同那養生功,若不是進了康林書院,得到老師看重,也不會有這等功法教給他,即便如此,跟宋智嵩那等修習更早且更有賦的人相比,他還是差了些。
那兩個書生還在吵,褚鈺卻在想,這兩人氣運相差如此之大,是否因為參拜土地廟的土地呢?
正想著,眼前所見的紅氣白氣就消失了,這是體內那道氣用完了,加持作用沒有了,需要等其自動填滿,才能再次觀望。
“兩位兄台莫要為了此事爭吵,傷了和氣就不好了。”褚鈺在那兩人已經互抓衣領的時候插言,抬手分開了兩人,他的力氣大,那兩個彆看似乎要動手的樣子,但是誰都沒力氣,輕輕一分,就開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分道揚鑣。”
那不讚同參拜土地的書生看著兩人,拂袖而走。
“分開正好,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如此不知禮數,不敬土地。”書生氣得用手指著那饒背影,卻到底沒有再惡語。
“彆生氣,彆生氣。”褚鈺乾巴巴地安慰了兩句,就聽得這個義憤不平的書生開始講述兩饒經曆,其實也算是平常事,南河關附近,商賈多,盜匪也多,他們跟著的商隊若是被盯上了,遇到這等事也是很尋常的。
南河城的官府處,一年不知道能收多少這樣的報案,最後也不過是發一個緝盜文書了事,連個描形畫影都沒有,指望能捉到誰啊?
褚鈺想到了早上開城門都帶打哈欠的官兵,隻看那沒精打采的樣子,也知道這些人恐怕是做不成事的,能夠依托著城牆保護不被攻打就算是好的了。
聊了幾句,褚鈺才知道這書生名叫佟秀元,是南河關外人士,這次跟著商隊出行,是為了走親戚的,隻看他略帶窘色的樣子,褚鈺就知道這個“走親戚”是怎麼回事兒。
每逢科舉之前,總有那麼幾個囊中羞澀又不甘心庸碌的書生去親戚家借貸些錢財,方便科舉。
若不是褚鈺這次生財有道,恐怕也要跟對方一樣去借錢科舉,事實上褚母早就惦記著這件事,這也是大嫂不滿的原因,如今借錢,就是親戚之間,也有利息,隻是多少的區彆,褚家不曾分家,她哪裡願意背上這樣的債務,隻怕還不完多了瓜葛。
“難得有緣,碰上褚兄,可惜無酒,不能暢飲。”佟秀元的嘴唇上已經有了些乾裂的痕跡,這麼長時間不喝水,對他來也到了極限,何況還了那麼多話,愈發口乾舌燥。
想著,他就又進入土地廟中,在尋找水井的時候順手拿了半個破碗,最後從廊下石洞中倒出些水來,“沒想到此處還有石中水,也是便宜我了。”
褚鈺跟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他一仰脖把那破碗之中的水飲儘,讓他連阻止都來不及。
再看看那個空聊石洞,褚鈺一時無語,所謂石中水就是上的無根水,隻不過有些是剛好有個石洞,雨水落進去積存在內,有的則是廊下水滴石穿,水剛好積滿石洞,白了還是雨水,落在石洞中而已。
乾淨不乾淨,還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既然對方已經喝了,褚鈺就沒多話,倒是那佟秀元,見到褚鈺看著自己,還以為是他也想喝,不好意思地:“一時口渴,先飲了,褚兄莫怪,我再找找。”
“不,不用了,我不渴。”渴了也不喝這種水。
褚鈺看了一眼那方石,中間的石洞恰如碗型,倒不像是水滴石穿而成,一時間也分不清之前這方石是何用途,又是怎樣有了那樣一個碗型的凹陷,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