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之內,一身蟒袍的將軍端坐正中,微微皺眉看向一個方向,就在剛才,他似乎感覺到有人窺視,卻又不具體,一晃而過,如同錯覺。
回轉視線,看向眼前這些“人才”,眉眼之中滿是不耐,這些家夥,連個望氣術都不會,還好意思自己是人才。
“還是要從軍中細細尋找,我就不信,三城之地,竟然隻有這幾個人才。”
將軍如此著,他當然知道那些大家族的人最是精明,見勢不妙拔腿就跑的事情也不是隻有流民會做,他們做得更多更熟練,否則也難以綿延到如今的家族勢力,而他自認兵貴神速,總能夠逮到幾個漏網之魚。
命令下去,自有人仔細搜查,若是展期再不走,這時候就必然是要被搜出來的,一如劇情之中那樣。
褚鈺遙觀黑蛇之後就直接往北走,往南能夠碰到漢王,那也是個沒氣閱,雖然最後收納了這一股叛軍增強實力,但太過相信大家族的底蘊勢力,極力拉攏之下反而顯得身家過低,本來也就是身家過低,家族出身偏安一隅或許還能當個土皇帝,真的往中原進軍稱王稱霸,縱然占了一個“漢”字,也不過笑談。
氣運不足的時候,稱王都要多考慮一下,否則很容易加速崩盤,這也是為何叛軍那麼多,卻沒幾個公然稱王的緣故。
王績,不僅是攻城拔寨,還有內政輔導,少了一條就是缺了半條腿,立足不穩,絕不可稱王。
“北邊兒的情況就複雜了些,朝廷上自不必,三子之中必有潛龍,旁的藩國也可忽略,折騰不起來什麼,倒是叛軍有那麼點兒情況複雜,赤衣軍,白頭軍的,有些甚至都是幫派性質……”
褚鈺不想跟著黑蛇叛軍之後撿漏,對方也就是三城之命,下麵就要開始大敗,盛極轉衰眨眼間的事情,他再跟著,隻怕就會碰到潰軍,縱然有精神力護罩作為防護,卻也不能長久,到底是不合算。
劇情之中,原主最終也沒能見到哪位平定了下,反而在那段時間,戰火四起,還有那麼點兒亂世場景,生生打碎了二十年的和平景象。
今年春季已有預兆,當有旱災,中原腹地,水木繁茂之地尚且如此,北方缺水,又更甚一籌,更有七月降流火,其實在褚鈺看來就是流星下落,隻不過這種景色在當今卻有另外一層解讀。
如此種種都被當成是子失德,當今皇朝氣運本就是無角龍,套上失德的法哪個官員都不會虧心,於是朝廷之上也不太平。
朝廷官員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少有的寒門子弟有些還是憑借著新貴的身份起家,二十年,不過六次科舉,還是加了恩科的結果,每次錄取,儘管皇帝想要努力提拔,奈何應考者不多,到了今科才有五十餘饒好局麵。
隻不過這時候皇帝年老,目光也發現到了龍子正位的事情上,並不太關心科舉了,連帶著被放縱的還有一些昏聵官員的任免上,各地多了些官官相護的烏雲罩頂,愈發敗壞了紅龍氣運。
奈何,紅龍也不過是氣運顯化之物,並不能真的提醒皇帝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是如今的亂局如亂麻一般,讓有心人不知道如何下手。
褚鈺一路上幾經盜匪,好容易來到京中之後才發現情況比預想的更壞,幾位皇子正在努力拉攏各個家族的援手,連帶著姻親關係都被用了個徹底,勾心鬥角的各種陷害,讓這京中好不熱鬨。
“還要恭喜秀元了,一朝高中,正是好時節。”
褚鈺沒想到一進京就遇到了佟秀元,八個多月未見,對方已經高中成了官員,在衙門中學習,雖是出了名的清閒衙門禮部,卻也正好躲過了皇子們的視線,能夠安安靜靜學點兒東西,積累經驗。
佟秀元如今的氣運又不一樣,頭上紅光已經有了形狀,一個官印看不出其上字跡,卻也知道身份貴重了。
身上穿的更顯富貴,人也胖了些,臉都圓了幾分,坐在那裡,好一個貴公子的模樣,笑容之中都帶著些自矜。
“還要多謝褚兄援手,否則我又哪裡有如今的嶽。”佟秀元大致了趕考經過,也是曲折,路上經亮,又遇了鬼,因為人正直,還被女鬼指點了姻緣,如今身邊那位世家大族出身的妻子,就是因女鬼指點而得以迎娶,自此可謂前程似錦。
兩人坐在酒樓雅間,一桌子飯菜熱氣騰騰,一旁角落裡擺放著瑞獸冰鑒,絲絲縷縷的寒氣從上方孔洞之中升騰而出,幻化出縷縷輕煙在周圍繚繞,窗外的風透過縫隙進來,路過冰鑒上方,吹拂過來的便都是涼爽之氣了。
“來,來,褚兄,共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