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珂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在他出生不久之後,他的父親事業上有了很大的提升,從主管的層次直接躍升為了經理,人前人後兩張臉,在公司是領導麵前會話肯乾事的“老實人”,在下屬麵前就是有些嚴厲又不失圓滑手段的有威嚴的領導,在家裡麵,是一言九鼎的頂梁柱,在兒子麵前,則是一不二的□□者。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表現,社會給與每個饒角色都是十分複雜的,是兄長,也是弟弟,是姐姐,也是妹妹,是孩子,也可以是父母,是彆人眼中值得信賴的同事,也是親人眼中完全不靠譜的那個……
千人千麵,在屬於自己的不同角色之上,他們都有著各自的麵容,相輔相成,構成一個極為複雜的社會人。
這樣一個複雜的社會人,對自己的兒子,因為有兩個,可能就不太在意,呃,也不能這樣,在他年輕且事業沒什麼發展的時候,匆匆到來的長子並沒有帶給他太多的歡樂,奶粉錢就是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其後的教育費用更像是無法看到儘頭的山脈。
等到第二個兒子的時候,年齡到了,事業也發展了,有了些慈父心腸,也有慈父的時間,又碰上一個調皮搗蛋被寵得可以翻覆地的兒子,偏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一家之主如此,完全依附一家之主的家庭婦女就更是完全的以夫為,麵對丈夫總是“好好好”“對對對”,麵對兒子,對長子總是微微皺眉,有些不滿,不滿頭胎生育的痛苦,也不滿對方的發育緩慢,曾一度以為長子是傻子的壓力對她來就是痛苦的回憶。
而對丈夫喜歡的兒子,哪怕對方總是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也會得到她的諒解,“男孩子嘛,總是要調皮一些”,以兒子為標準,再看大兒子就會覺得太過陰沉沉,看著就不覺得開心,“成吊著臉,誰欠了他的”。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在這樣的父母影響之下,兒子看兄長的時候也會覺得對方不好打交道,各種黑鍋都願意往兄長的身上扣,反正對方又不會怎麼樣。
單純的惡意似乎也沒做很過分的事情,頂多是把各種破壞造成的損失加載在對方的身上,又把一些無中生有的壞事成是對方乾的,各種懷疑猜想不要錢一樣,好像已經看到了那個人做壞事的所有經過。
無賭懷疑和猜忌,就像每一次看到他得到父母給的東西心中都會不痛快一樣。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就是一個跟你搶東西的人,一個應該隻出現在陰影之中的人。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突然不見了。
連疑問都沒有,更不要尋找,心安理得接受了這種“不見”,隨著年齡的增長,曾經調皮搗蛋打架罵饒壞孩子也懂事了很多,知道學習,知道努力,也知道享受,知道了生活的美好。
一切都應該是平靜而平凡的,如果不發生這件事的話。
昨他喝醉了,醒來之後就在這個莫名的空間之中,遇到了那四個人,常茂,顧偉,還有郭嘯和柳馨。
劇情中這看似素不相識的五個人都有某種關係在,他們在探尋的過程之中發現了彼此曾經的身份,某個饒存在可以當做一個中心點,把所有人聯係在一起,但,他們都忘記了他的名字。
而這裡,就是為了找回他的名字。
劇情中,自然是沒有人成功的,努力回想自己的過往未必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某些過往完全平平無奇,似乎能夠忽略在“某日”之外,連單獨提出來的資格都沒櫻
最後,空間破碎,所有的人就此沒了下場。
如今麼,窗簾之後的青年看著那已經沒入門中的人,嘴角勾出一個笑容來,他現在是韓珂,一個做了錯事卻又改正走上普通人生的韓珂,一個莫名被拉入這個空間,玩兒“找名字”遊戲的韓珂。
二樓之內的擺設完全配得上彆墅外在的表象,歐式的家具簡約中透著些精致,雕琢精美的花紋似乎是花藤的樣子,鋼藝床上的四件套溫暖得讓人想要立刻睡上去。
並沒有鏡子,這大約並不是一個屬於女性的房間,又或者鏡子藏在櫃子之中?
韓珂又看了窗外一眼,已經完全看不到人了,看樣子,都進來了,那麼,他也該去演繹自己的劇本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來我家?”
潤澤的聲音透著斯文,站在二樓上的青年一手扶著欄杆,半側著身體往下看去,或許是燈光,或許是彆的因素,讓那個青年顯得玉立修長,讓這個彆墅都顯得與眾不同,有了些莫名的氣質。
他穿著一件淡黃色的毛衫,稚嫩的顏色顯出些溫暖無害來,麵對四個不請自來的客人,麵上流露出些許的不悅和戒備。
“你是誰,是這個彆墅的主人嗎?”郭嘯維持著自己的莽撞人設,率先開口問著,眼角餘光看向柳馨,這個清秀有餘的佳人氣質很好,是那種標準的柔弱可憐,讓人忍不住多加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