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還不都是窮鬨的,哈哈……”
身後的聲音肆無忌憚,完全不怕被當事人聽到的樣子。
嚴如旻隻當沒聽到,快步往外走,很快,他就看到了走廊,一頭是門口,一頭是衛生間,想了想,他去了衛生間的方向。
這邊兒的窗戶開著,外麵的冷風吹進來,空氣清冷了許多,卻也讓胸口發悶的情況好多了,在洗手台停留了一會兒,嚴如旻總算是看到了剛才來不及看的東西。
原主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家庭條件不好,單親的母親離婚後就沒有結婚,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文員工資不高,養活孩子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再要支持燒錢的藝術類,更有些力所不逮。
然而原主看不到母親的愁苦,一心要追求夢鄉,好在也算有點兒賦,最終考入了現在的這所音樂學院,中下的成績想要什麼獎學金就是做夢了,頂多能夠申請勤工儉學,可這個時候的年輕人,哪個不要麵子的,不肯表現出自己的低人一等,堅持沒有申請,加重了母親的負擔。
每次聽到母親錢,都是一副“俗氣”的表情,愈發覺得母親庸俗得不配與之交談,倒是這些不要緊的朋友,認識之後為了合群,努力跟他們在這些高消費的地方廝混。
這次是第一次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意外暈倒,被送到醫院之後才明白是心臟有些問題,如果要徹底治好,醫療開支就能讓他們傾家蕩產。
嚴母為了給他治病,準備賣了房子,現在他們住的兩居室是當年離婚的時候嚴母得到的財產,以粗了嚴父應該要付出的撫養費,如今房子升值了一些,但還是不夠醫療費用上漲得快,為此,嚴母還低下頭去跟已經二婚多年的嚴父借錢。
這些錢,來得不容易,但卻被不懂事的原主霍霍光了,他覺得心臟上的問題以前都沒發現可見真的沒什麼,以後有錢再治就是了,這時候投資自己儘量升值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真的是投資自己了,後麵的事情大約也都不會發生了。
涼水在手上流過,冰冷的感覺似乎滲到了心裡,嚴如旻撕了一張紙擦了擦手,掏出褲兜之中的手機,給那個煙熏妝朋友發了一條信息“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不等回複,他就直接往外麵走,這時候公交車都不通行了,出租又打不起,口袋裡除了手機就是幾張散碎零錢,從原主的記憶中掃了掃,這樣的情況還真是正常的。
嚴母每次給零用錢不是按月,而是按周,且給的錢都必然是有用的,比如沒吃早飯,就給幾塊錢買早點兒,該交雜費了,就給一些錢,該買書了,就給一些錢,這些錢多餘的部分很少,可丁可卯,每次能夠留下一兩塊給原主就算是多的。
這種零花錢嚴格意義上大約也不能算是零花錢,從到大都是如此,直到原主進入了音樂學院,開始住校,才真正意義上有了些零花錢,每周也就十幾塊錢的樣子,充其量在來不及使用飯卡的時候買幾瓶飲料或者幾次早點。
請朋友吃飯都不夠茶水錢,為這個,母子兩個多有爭吵,嚴母每次出家庭的難都不被原主理解,甚至還出了“你為什麼沒有再嫁?”“你為什麼要離婚?”“你為什麼這麼沒有用!”之類很傷人心的話。
想到這裡,嚴如旻就是皺眉,這個原主可真是不討喜,對唯一關心自己的親人都如此,也難怪之後會後悔難當了。
晚風有些涼,徒步走在路上,嚴如旻的速度並不快,這裡離學校的距離有些遠,來的時候他們是坐了雷少的車來的,還有雷少的朋友,也有車。
這個雷少是他們的同學,富二代那種有錢人,這種藝術院校,看著不怎麼驚饒家中也是頗有些根底,否則還真的供不下如此奢侈的愛好,隨便什麼樂器,好的都要不少錢,還總有更好的在前麵等著。
原主手中的提琴還是家中省吃儉用了好久才買的,對比其他饒,簡直就是土鱉中的土鱉,不知道被人嘲笑過多少次了。
他早就有換琴的打算,卻又不準備要彆人“施舍”的二手琴,劇情中知道家裡有了那筆錢之後,第一時間就想要換琴,當做投資自己了,被他的朋友胡昊,就是剛才那個煙熏妝知道後,非要他為了兄弟義氣請他們吃飯什麼的。
這些跟著富二代混的,不是自己有錢,就是自己有心眼兒,哪裡是原主能夠對抗的,三句話就被繞進去答應了,結果這頓飯可是真的昂貴,一下子就把錢吃光了。
原主都傻了眼。
知道消息之後的嚴母譴責原主,讓他去跟人把這頓飯錢要回來,原主拉不下臉,為了麵子死活不乾,最後嚴母親自去求,那是治病救命的錢什麼的,被原主發現,當場就吵了一架,在周圍的嘲笑聲中還推倒了嚴母。
摔傷了也沒得到兒子關心,在周圍看熱鬨的眼神兒之中,嚴母踉蹌著回去了,之後就傳來了她跳樓的消息。
原主傻了,再聽到周圍的嘲笑聲,突然跟發了瘋似的找了個水果刀就胡亂捅人,弄死了幾個之後自己也賠了命。
又是一出悲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