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站在人群之後,回望的眼神兒還是一片純澈,她越是平淡如水,拳如菊,何惠就愈發惱火,張亞舞爪地被人攔在那裡,活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短發都跟著淩亂了。
“賤人,你不要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何惠恨得咬牙切齒,那是自己的身體,那麼漂亮的臉,哪像現在這個,她一定很得意吧,換了一個身體,變好看了,還得到了根本不愛她的男人。
眸中全是癡狂,按照她原來的性格,並不會如此,但,有些情況下,人總是會衝動,會偏執,會一門心思走到死胡同裡去。
看著她這樣,大家越是攔著。
“有話好好,之前鬨的事情剛完,可彆鬨了。”
“是啊,不是都是誤會嗎?”
“就算真的有什麼,也私下裡處理啊,鬨這麼大多不好看。”
著這樣的話,卻到底還是有些公德心,都攔著,並不讓何惠靠近白月。
白月又看了一眼,在眾人還沒注意到的時候,自顧自離開了,等到何惠平靜下來,周圍人回頭一看,咦,人呢?怎麼都沒有了?
“這人,可是走得真快。”
“怕挨打吧。”
最開始幫忙的人中也有了些非議,若是不心虛,何必跑那麼快呢?
葉婷在宿舍還有些不安心,放了書正要出門看看,才開門就碰見了正要推門的白月,忙拉著她問:“你怎麼樣,沒事兒吧?我正回去看看呐。”
“沒什麼事兒,可能是對方有些氣不過吧。”
白月這樣著,淡淡一笑,也沒準備繼續什麼。
在她看來,何惠如今的性格似乎不太符合原主,莫不是也如她初來那樣受到了靈魂上的影響?如此對比,靈魂強度最高的就是何惠了,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何惠被擠掉了,留下兩個都不太如她的,這可有點兒奇怪了。
還是,係統一開始選定的就是何惠的靈魂,不管發生了什麼變故,她都是必然要被“吞”掉的那個?
“她有什麼氣不過的,若住醫院,你倆都去了,你還更重些,她就是磕了一下,油皮都沒破,你還流了血呐,差點兒沒縫針。”
葉婷憤憤不平,拉著白月坐在床上,確定她除了手腕上那一圈兒掐出來的青痕就沒了旁的傷,這才鬆口氣,又拉著她起了旁的,也到了陳家輝,還委婉勸道:“以後可遠著點兒吧,再讓何惠纏上來,可真是壞了名聲。”
如今的事情就是這樣,敢鬨的彆人總會以為她占著幾分理,否則哪裡來的底氣鬨,鬨得多了,便是一開始清白無瑕的名聲,最後也成了臭的。
“我知道,你放心,本來就沒什麼聯係。”
幾乎是毫不違心地出這樣的話,全忘了那個陳家輝曾經對原主表白過什麼,發乎情止乎禮,兩人之間,也就是對方不停地些騷話撩人,原主頂多就是低頭淺笑,不反對默認讚同的樣子。
這種相處模式,對原主來是一種保險,便是彆人看見了,她也大可以是出於禮貌,不好罵人,處於羞澀,不好反駁,到了白月這裡,就更是無債一身輕的感覺,不用太擔心了。
晚上去學校食堂吃飯,白月和葉婷作伴,手挽著手一起去,最開始對這些女孩子之間的動作,白月還有些不太習慣,卻又不好做出什麼太大的反差來,便任由葉婷主動,一次兩次,漸漸也算是有了些默契,能夠如同正常的好姐妹一樣了。
葉婷家裡的條件一般,屬於中午能夠點兩菜一湯,還能保證一菜是肉材那種,白月的要差一些,一個村裡的殘疾青年,還是次子,哪怕是村長家的也沒多少錢,給了白月第一年的學費之後,生活費就很少了。
便是中午的時候,原主也經常隻吃素菜,還不好露出缺錢的窘迫來,隻能推是減肥,偶爾連晚飯都不吃的。
“你這樣風吹就倒的美繞,哪裡需要減肥啊。”葉婷常常這樣著,然後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菜夾到白月碗裡。
白月輕輕地笑,兩饒晚飯都很簡單,一碟菜,一個包子配稀飯,葉婷偶爾會吃肉包子,白月就經常是素包子,有的時候還是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