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梯到底不是真的登梯,倪良的相神功不可能無窮無儘,貯存的“內力”總有用完的時候,哪怕一心二用,一邊積蓄一邊使用,使用得多了,積蓄跟不上了,也總有水泄光的時候。
倪震跟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倪良臉色發白地抱著樹乾,好半沒動彈了。
“怎麼樣,還行嗎”
往上看去,似乎光源已經近在咫尺了,這個高度,往下看去,能夠看到一片頗為繁華的場景,更遠的地方,那些活動著的浮屍如同常人一樣來回走動,有些還在建房子。
是的,建房子。
倪震雙腿盤住樹乾,一手抓著粗糙的樹皮,一手捏著望遠鏡往遠處看,看到那建房子的場景之後,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那些浮屍,到底是什麼
他們不應該如同喪屍那樣嗎怎麼還會生產生活了
陽光下那熱火朝的樣子,真不像是不正常的感覺,除了那服飾,到底還是太亂了,各種不協調。
“我可能要歇一歇,你要不要試試,能不能用冰續上,繼續往上,我覺得已經快看到終點了。”
上方似乎有一個圓洞存在,而光束就從那圓洞之中照射下來,那圓洞就好像一道光門,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精神力不能直接穿越光門,倪良也沒在意,這地方不合常理的東西太多,誰知道那光門又是怎樣的存在。
空間之力是一定有的,但除此之外糅合的力量是什麼
“冰”倪震一臉複雜地收回望遠鏡,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倪良了什麼,倪良又了一次,這一次得具體了一些,表示他可以試著吸收空氣中的水汽凝冰。
因為光的熱量不強,他們還是處在低溫之中,在這個高度,溫度似乎更低一些,如果有足夠的水汽,成冰的低溫條件還是滿足的。
“好,我上去試試。”
倪震往下麵看了一眼,看到倪遠在,招呼了一聲,“要是水不夠,你來點兒水啊”
“去去去,我的神功就是用來做這個的嗎”
倪遠有些無奈,擺擺手,算是應了。
倪良沒動彈,倪震換了個方向,從他對麵兒爬了上去,因為後麵倪良節省木氣,供人攀爬的樹乾是越來越細了,騰挪的空間也少了,相對的也透著幾分危險。
“倪瀾,我們真的不要回去嗎我總有種不好的預福”
倪佩跟在倪瀾的身後,仰頭也看不到對方的臉,愈發覺得忐忑,她真的想回去了,就是下不了決心。
倪瀾不吭聲,繼續往上爬,好像全沒聽到一樣。
爬樹對女孩子來算是弱項,至少對倪瀾是這樣,她沒辦法分心,尤其在一定高度之後,往下看都會頭暈,她便不敢分神,隻盯著眼前方寸之地,儘力攀爬。
體力,耐力,毅力,每一項都考驗著她,最要緊的還是時間,色好像又有些暗了。
若是一會兒下雨她們還來不及退下來,那,恐怕會死得很慘。
又爬了一段兒,等她再回過神來,看向上麵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了,他們呢太遠了,看不到了嗎
心中存著疑,直到手趾摸到了一些潮濕,有水,她的手滑了一下,再要抬頭看看,咽喉一痛,劇烈地疼痛讓她的瞳孔緊縮,那一瞬間眼前好像什麼都看不到,是那白光,還是刹那的黑
“咯”她想要什麼,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最終兩手空空,身上的勁兒一鬆,直接墜了下去。
“倪瀾”
下墜的風聲從耳邊劃過,倪佩覺得似乎有道黑影從身邊兒掠過,她沒看清,低頭去看,才發現是倪瀾,“倪瀾”
她驚呼著,幾乎是本能地鬆了手,整個人就往下墜去,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狼狽地扒住了樹乾,止住了下墜之勢,眼淚嘩嘩地流著,她跟倪瀾的交情也就是這幾的事情,談不上多好,但,就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兒
仰頭往上看了一眼,光源從頭頂而下,目光直對而上,眼前似乎都白花花地,除了扒著的樹乾,似乎什麼都看不到,那幾人也不見。
倪佩剛才喊的聲音已經足夠大,如果他們在,不可能沒聽到,而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哭著問,沒有人回答。
她快速地落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倪瀾是怎樣掉下來的,她不敢再上去,等落霖,看到了倪瀾,她的咽喉被戳出一個窟窿,看不到凶器,汩汩的血不斷冒出,連傷口的邊緣怎樣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什麼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