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爾普斯辦公室的時候,他的一位弟子卡昂也在,卡昂也是平民出身,入學沒多久就投入了費爾普斯名下,如今是sanji煉金師,算是原主的師兄,以前的原主是不太看得上對方的,覺得這樣才智平庸的人,也就是運氣好早早拜入了費爾普斯名下,否則,也不會成為sanji煉金師。
入校不到一年,就成為二級煉金師的原主,顯然是有著自傲的底氣的。
在這方麵,費爾普斯也稱讚過他的煉金賦,什麼“就像是生的一樣”“對煉金的敏銳遠勝於不間斷的實驗”,那些足以讓人虛榮的話語助長了原主的驕傲,最終邁出了被禁止的那一步。
這就好像那個鎖上的房間,被叮囑不要打開不要打開,但總是有人忍不住,非要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
禁忌的魅力就在於此,越是被禁止,越是想要做。
“老師還是很欣賞你的。”
卡昂送西裡爾出來,他從來沒什麼架子,在原主的男仆偷懶的時候,他也會幫忙買一些新的煉金內容回來,給原主的實驗做助手也是經常的事情。
藍色的眼眸澄澈而真誠,卡昂看著西裡爾:“在事情發生後,老師跟校長過那應該是個誣告,院長並沒有同意他的看法,他們總是防微杜漸,覺得那樣就能避免最糟糕的結果,這可能對你很不公平,你也不用灰心,你已經是二級煉金師了,哪怕離開學院,也不會抹殺你的等級,你的未來還是可以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的。”
已經考取的煉金等級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掉等的,畢竟技術上並沒有差錯,但因為這種事壞掉的是人品是名聲,對一位貴族來,影響還是很大的。
幸好,原主本來就沒有繼承權,溺愛他的父母完全可以把事情大事化,事化了,換一個學校畢業之後,也沒有人會想他之前有沒有被哪個學校退學,大部分人,還是會看畢業院校的牌子論英雄。
西裡爾掀起眼簾看這位“師兄”,風度翩翩,是那種溫和而不強硬的性子,應該會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連話語也足夠動人心腸。
但,精神力是不會錯的,從費爾普斯,到卡昂,他們所懷抱的並非善意,那種期待,是期待原主真的從事人體煉金嗎?
情緒是比語言更快的,它總是能夠先一步泄露當事饒某些傾向,但若不是精神力敏銳到一定程度,這些跡象就好像是搬遷的螞蟻一樣很難讓人分辨將會有一場暴雨還是一場地震。
“我喜歡的工作,你是指煉金嗎?”西裡爾明確了這個問題,看到卡昂愣住之後,笑起來,“你的金發很好看,陽光燦爛。”
——你的內心,恐怕就多有陰暗了。
可以想象,原主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會有多少,以為好容易成為sanji煉金師,脫離平民那個檔次,也能被貴族正眼看待了,就冒出來一個把他當男仆使喚的“師弟”,這可真是,想要不黑化都要考驗一下心理耐受力了。
“啊……謝謝?”
卡昂摸不著這段對話的頭腦,試探著了一句,見到西裡爾隻是笑看著自己,忽而不知道什麼才好,強行總結道,“……總之,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老師也會很樂意為你解答的,希望不會因為這件事埋沒了你的煉金賦。”
煉金賦?煉金這件事,其實是不太講賦的。
“好的。”西裡爾笑著道彆,在樓下道彆,再跟他這樣虛與委蛇下去,西裡爾覺得自己真的要笑場了。
被尊敬的老師,被不怎麼看在眼裡的“師兄”,被……逃跑的男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但這事情實在是有些奇妙啊。
離開了皇家煉金學院之後還能繼續煉金,從事自己的愛好,是不是很美好?但如果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一個陰謀呢?
西裡爾是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舉世皆敵可能有些誇張,但原主的悲劇結局必然有一些身邊饒作用存在,明顯的,隱藏的,直接的,間接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就成了最後的悲劇。
“期待下次相見。”
西裡爾回眸一笑,隻翹起了一側嘴角,讓那笑容看上去憑空多了兩分嘲諷之意,可惜,卡昂能夠看到的隻有半麵,半麵的笑容滿滿。
西裡爾在宿舍轉了一圈兒,像他這樣的貴族子弟,宿舍都是一個人住,不算仆人,每個人能夠帶兩個男仆,大部分都會帶一個,也是為了節省錢財考量,大部分貴族都有些囊中羞澀的困擾,尤其他們這些投入皇家煉金學院的學生,都是沒有繼承權的那一些。
煉金不需要賦,它就像是一個搭配好的化學方程式,隻要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比例,過程之中沒有不必要的粗心大意,最後的總能得到既定的結果。
中層之下的煉金程式都是如此,中層之上才會需要一些神學方麵的,還有魔法方麵的助益,除此之外,對材料的需求也更上一層樓,不再是低階的材料能夠滿足的了。
西裡爾本人就處在一個中階的程度,在宿舍的型實驗室之中,還放置有一些材料,大致看了一下,可能因為原主是煉金師,對這方麵很在意的緣故,它們保存得都還不錯,扔掉有些可惜,要拿走的話,又太多了。
呃,這個世界也有空間裝備,不過太貴,原主還裝備不起。
“以後有機會應該準備一個,這些東西不帶可惜了,還是要……仆人來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