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這般,難道不是為了人族嗎?”慕容恒跨過傳送陣的時候,臉上有著悲憫饒神情,“為我人族,百死不悔。”
係統機靈地做出了補充明。
慕容恒踏出傳送陣的時候,臉上掛上了如沐春風的微笑,對守在傳送陣那裡等著領路的年輕人輕輕點頭:“勞煩了。”
“你就是慕容恒,你的那個煉金生物我也有,的確很不錯,可惜不能收入儲物袋中,還要禦獸環才能收納,麻煩了一些。”
年輕人是劍宗弟子,服飾明晰,一柄劍就在衣領處熠熠生輝,並不是繡上去的,法衣之上,每一個花紋都不是無用的,這劍也許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來個一劍穿喉什麼的,威脅意味十足。
“慚愧,慚愧,還有改進的空間,正要聽取鐘長老的意見。”慕容恒表現得謙恭十足,劍宗是當世第一大宗,擠壓得其他宗門幾無生路,那煞氣修煉的法門,也是劍宗之中煞氣劍的基礎功法,足見底蘊。
“請。”年輕人不再多言,態度溫和,在前引路,慕容恒快步跟上,正要看看鐘長老會有怎樣的高見。
“咱們劍宗就這樣忍了,讓了?地盤能讓,利益能讓,道法也能讓嗎?”
一道年輕的聲音從殿內傳出,朗朗悅耳,自有震撼,“那些異族來曆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連為什麼作戰都不清楚,你們告訴我,這就是千萬年來虛空戰場的戰績嗎?依靠著大陣維持防線不垮,是我們的力量還不夠,還是異族的力量太強大,我跟那些異族作戰,我發現他們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他們的攻擊花樣多,難道我們的花樣少嗎?符陣丹器,哪一道不能對他們做出打擊?此路不通走彼路,難道你們隻想著防禦,沒想過反攻嗎?”
充滿著少年意氣的話語是那樣輕揚,飄出了大殿,傳到了外麵饒耳中,外麵幾個守衛在大殿門口的人臉上都有了些難以克製的神色變化。
這裡的人是疲憊的,是困頓的,是麻木的,大多數時候,他們已經如同人族皇朝的軍隊,隻知道服從命令,而不去想命令究竟來自何方,究竟為了什麼。
明明放在世界之中,也是修道有成的佼佼者,明明來到這裡之後,也曾有過抱負,希望能夠憑借著自己等饒努力,讓這個戰場早早結束,讓一切恢複平靜和安定,但,一年又一年,一又一,不知不覺度過的歲月不僅帶來的衰老,還帶來了衰老必然的疲憊,一個個,都像是提前走入到了人五衰的行列之中,沒了那麼多的追求。
每一例行的修煉之外,就剩下了抗敵,抗敵,打敗異族的攻擊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這件事服務,他們生存的意義,似乎也隨之固化了。
“我聽過一句話,攻擊才是最好的防禦,為什麼,我們不能夠去攻擊他們,難道我們沒有在這虛空自由行走的能力嗎?或者,這千萬年,你們隻能夠固守,而不能夠反攻,我們人族,就這麼弱嗎?”
“告訴我,我們人族,弱嗎?”
誰會承認這個啊!
台階之下,慕容恒有點兒失笑,但他也注意到了領路的年輕人臉上很是動容,他幾乎是克製不住自己地高喊:“不弱,我們人族不弱,我們也有自己的手段,我們也能夠攻擊,還以顏色。”
他著,領著慕容恒入內,大步而上,一下子跨過數級台階,迫不及待地想要攀登高峰的樣子。
慕容恒隨著走上去,卻緩慢一些,一步步踏過一級級台階,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領路的年輕人已經一臉振奮地在:“我們的陣法也能用,現在還有了煉金生物,若是數量多了,也許還能組成軍隊,直接攻打到異族的老巢去,讓他們被動防禦,疲於應付。”
“得好,就要這樣!”
話的是一個青年,俊朗的樣貌符合修仙者一貫的形象,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萬裡獨行的俠客,有一種慨然豪放的感覺,是那種能夠讓人一眼放心交付後背的夥伴。
他的衣領上也有一柄劍,是劍宗的弟子,看服飾,大概還是比較核心的那種弟子,頗受重視,否則也不可能在一眾長老麵前大放厥詞。
慕容恒跨過門檻,走入殿內,衝著殿中幾位長老行禮:“長河派慕容恒,見過諸位長老。”
鐘長老抬了抬手,似在“免禮”。
“你就是慕容恒?看起來也很年輕嘛,你可聽到我的話了,是否讚同我的想法,我們一起,我們這些年輕人一起,一起打到異族的老巢去,讓這虛空戰場從此空置。”
青年的目光看過來,積極而明亮,直接邀約,完全不介意自己所為是否越禮。
慕容恒看了他一眼,這人給他的感覺有點兒奇怪,太特殊了,特殊到有那麼點兒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