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逢城打起了反攻戰。”
修仙者之間的消息傳遞還是非常快速的,當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閼逢城那邊兒已經打起了反攻,由劍宗宗子率領一些年輕人,在大能們的護駕之下,向著異族衝鋒而去。
閼逢城跟困頓城並不在一條直線上,那邊兒的戰況沒辦法直接看到,便有困頓城守城者設置了水幕,讓大家可以從水幕上看到這場戰爭的過程。
這種做法是很冒風險的,一方麵因為水幕消耗的資源相對較多,一方麵也因為輸贏難定,如果所有人都看到的時候輸了,對士氣也是有著很大的影響的。
異族一向都是群攻的,既然閼逢城那邊兒反攻,牽扯了異族精力,困頓城這邊兒就清靜多了,麵前千米,全是煞風卷著黃沙,看不到任何異族存在。
水幕平整得就像是一麵鏡子,立在正對城門的地方,城中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個現場直播。
看著水幕中,劍宗宗子長劍出鞘,劍光冷冽,足有一米多的劍氣刺破蒼穹,連周圍的煞氣都跟著散了一些,白衣亮劍,俊朗如風,唇邊含著一抹笑容:“殺!”
“殺!”
“殺!”
“殺——”
在他身後,許多年輕人,劍宗弟子領頭,眾誌成城,異口同聲,地之間,似乎都要為這一聲“殺”而震顫,水幕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但看那些煞氣雲卷,估計現場的殺氣都已經直衝雲霄了。
“好氣勢!”
困頓城中,一些還有熱血的人,都振臂高呼,為此歡呼雀躍,僅僅這個出場,就足夠讓人心折了。
陳子鳴和慕容恒也專門到這裡來觀看,看著這一幕,陳子鳴的眸子明亮:“劍宗宗子,真是一個人物,若是能夠不死,以後必然也能引領千秋。”
“看起來是。”慕容恒持保留意見,這種主角,大勢所趨,若是不出所料,在這個階段,無人能夠與之爭鋒,而隻要他一直贏,一直贏,一直贏下去,氣運會在他身上越聚越濃,直至成為命運之子。
命運之子啊!
慕容恒看著水幕之中那個已經衝到最前麵的身影,心中在想,命運之子的命運,可不是那麼好扛的,希望他的表現能夠更加亮眼一點兒。
若乾年輕人衝殺進異族的隊伍之中,異族對這一次的攻擊完全沒有一點兒準備,以前每次都是他們攻擊,人族防守,如今攻守異勢,突然之間,異族也有些聯絡不暢,無從組織守勢,各自為戰之下,很快就被斬於利劍之下。
劍宗的弟子,對劍的運用還是拔尖的。
看著那銀晃晃的劍光整齊劃一地落下,半空中,甚至有了劍氣彙合而成的虛劍,虛劍明光,一劍千裡,竟是直接把異族隊伍分成了兩半,這景象太驚人了,就算是見識過劍宗的一些大威力劍陣的也不由得驚歎。
“我記得上次看到這樣的情景,似乎還是十幾年前,劍宗的劍陣,名不虛傳。”
“這是劍宗的人劍,人人為劍,劍為人人,千人一劍,劍斬千人,據這一劍,人越多,威力越大,沒有上限,沒有止境。”
“人劍已經這般,不知道劍是怎樣,據那是地人三劍之中威力最大的一劍,人劍斬人,地劍裂地,劍則可分道。”
周圍議論紛紛,聽入耳中,陳子鳴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眼睛緊盯著水幕,水幕之中已經換了新的場景,腦海之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一劍的威勢。
慕容恒也是目光驟亮,劍宗果然不愧是當世第一大宗,這一劍,果然有幾分門道,以人養劍,劍若分、身,分則可聚,聚則可殺。
這一劍,已經不全是劍意的凝結了,甚至還有著微縮劍陣的感覺,以人為劍陣之基,以身體之中經脈為運輸線,以肺腑內器為節點,一陣成,威勢可隨修為增長,人養劍,劍蘊人,一劍出,千人如一,這才威勢倍增。
人劍如此,不知道地劍又是怎樣,劍又如何。
“地劍的威力我曾遠遠見過,似是鐘長老所用,的確威力不凡,至於劍……”陳子鳴沉吟著,壓低了聲音,“聽劍宗的劍已經失傳,此番看宗子若此,怕是已經繼承劍,生劍骨,果然不凡。”
越是威力大的功法或者招式,越是需要特殊的根骨,某一項強大的功法失傳,多半都是因為後來找不到合適的傳人,在這一點上,越是大宗派,越是要求多,這些都是底蘊,也是門檻,阻攔了內外的人。
慕容恒本來以為這個世界可能就是一個實驗場了,在這個地規則都較為寬鬆的地方,他可以實驗自己以前所學,整合那些不太方便露麵的知識,屍傀,人體煉金……包括以前的某些想法,某些構思,都能夠在這裡肆意施展,充足的異族屍體,足夠他慢慢實驗了。
但,現在看來,他對這個世界還是看了,表麵上的平淡之下,各宗各派之中,難道沒有隱藏更多的“底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