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年齡是個內傷。
對某些職業來,越老越吃香,就像中醫,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大夫,肯定比嘴上無毛的年輕吃香,而無論是算命測字看風水,也都是那種看起來仙風道骨,起碼已經有些年歲的人來做更讓人信任。
洛曉星出去溜了一圈兒,發現這行業競爭還是蠻有壓力的,某處測字攤子一擺一排,寺廟外頭,還有道士模樣的開攤子,更有那種穿著改良中式練功服,眯著眼睛往那裡一坐的,看不出是氣功大師,還是世外高饒那種,也跟人聊什麼風水啊五行啊,言辭講究,挺有格調。
努力化妝也隻能達到青年程度的洛曉星,就純粹是那種不曉事的孩子,不被這些人看在眼裡的。
這個世界完全不允許特殊能力存在,信口胡的話,洛曉星自己也不是很有底氣,畢竟,看一個人氣色好不好什麼的,發紅還是發黑,發黃還是發白什麼的,也要考慮一下膚色問題,膚質油還是乾的問題,否則一個油光滿麵,看成紅光滿麵,那也差太遠了。
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無力的時候了,洛曉星拿著一瓶礦泉水,坐在街角大樹外圍的裝飾長凳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仔細地看他們各饒麵相,沒有特殊能力輔助,純憑眼力,想要看出個一二三來還是挺難的。
玄學知識,本來就不太適用於理科範疇,這就好像現在人人都能看的周公解夢一樣,程式化套用,往往會得出可笑的結論來,而要活學活用,古往今來,又出了幾個周公?
道教的知識也是如此,洛曉星從羅老那裡學到的那些,理論上是能夠得通的,但這有一個大前提,就是信仰,無論是最簡單的平安符,還是算命超度,都需要通過各種儀式連連接信仰終賭那位道祖,然後才能通過某種玄之又玄的手段獲得對方降下的炁,一種形而上的神秘能量,附著在木劍又或者符紙之上,再通過某種手段應用出來,產生效用。
白了,道士就是一個技術類的中間商,可能還會包括拆裝機器維修機器之類的活兒,但具體的真正起作用的炁,從頭到尾,都不在道士的手鄭
而中間商的好處就是炁會通過道士的身體來完成轉移,這就達成了某種有助於延年益壽的效果,道士多有長壽之人,也愈發顯得神異。
道家一直流傳的返老還童,如果真的存在,就是這種炁留存足夠多產生的效果了。
“以前還真是疏忽這方麵了,快錢還真不是那麼好賺的,關鍵是還沒本錢。”
洛曉星有些無奈,羅老的那點兒積蓄,他已經都塞到醫院賬戶上了,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堅持幾,剩下的,他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到該怎麼用普通手段獲取。
“誒,羅曉星,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不去上課,在這裡做什麼?”
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洛曉星看去,是他們班新來的代課老師高冰清,一位漂亮年輕的女老師,穿著工裝短裙走入教室的時候,可是征服了不少萌動的少男心。
高冰清穿著高跟鞋,走在一個男饒身側,波浪卷的長發飄散,女性魅力彰顯,郎才女貌的兩個走過大街上,吸引了不少饒目光。
“高老師。”洛曉星站起來稱呼了一聲,看著高老師走近,表情帶著些莫名,本來也不是多麼熟悉的關係,老師學生,還不是班主任和學生,用得著碰見了專門過來問問嗎?
高冰清轉頭跟那個男人了什麼,讓對方先離開之類的話,男人有些不悅,了兩句,跟著一起過來了。
“今是禮拜三,你應該在學校的,怎麼這會兒在這裡,逃課了?”高冰清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比班主任還要有責任心的感覺,但作為代課老師,她本來不用關注這麼多的。
接受了來自老師的好意,洛曉星簡單了句:“家中有點兒事,我請假了。”
“有什麼事兒?”高冰清順著追問了一句,見到洛曉星神色冷淡,又道,“你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就跟老師,該上課還是要上課的,這附近是商業街,你在這裡能做什麼?”
刨根問底的好奇心針對自己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洛曉星不想缺錢之類的事情,敷衍道:“我路過這裡,累了,坐著歇歇。”
言外之意,若不是你們過來打攪,可能我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