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居無事,任青也不去想那麼多,自從明白係統挑選他這個宿主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改變劇情之後,他就懶得去想怎樣改才能得到更多的能量又或者怎樣。
反正隻要改了就好,這次的劇情除了後期原主禍害了太多人之外,前麵的一些都還算是大俠風範,還是被動挨打受汙蔑的那種大俠。
完全沒什麼違背道德仁義的地方,既然如此,他也不願意為了改變劇情而故意做些惡事,如今這般情況,跟劇情已經不一樣了,從一開始,他不去刺殺皇帝,劇情便已經改變了。
不計較變動多少的話,這樣也足夠了。
於是,後麵的這些日子,他隻要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交差。
呂棟軟禁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一個旗幟,任青不反對停留,吃穿用度不缺,他又不是雍毛病,非要在外麵風餐露宿,隻為了美麗風景。
每當看到美麗風景處那些荒廢的屋子,冰冷的白骨,他的心情就無法同樣美麗。
與其感慨民生多艱,倒不如現在這般,不聞不問,由著那些人去決一勝負,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死很多人,但沒有這個過程,永遠都無法有和平。
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任青對內力一直抱著一種好奇的態度,眼前有這麼多的秘籍可供研究,他的眼光又不曾局限在這個世界中,如此一來,自然能夠發現一些問題。
有了精神力對自身的詳儘掃描,內力這種已經被辨彆出來的力量行走的路線便能夠輕易在眼前展現。
就好像神農氏嘗百草的時候能夠看到百草在自己身體裡進行了怎樣的分解消化一樣,任青也能夠直觀地看到當他運功時候,內力是怎樣的流經,甚至多少寡淡,都是可以通過精神力感知的。
這樣一來,再研究那些秘籍心法的時候,便可以無所顧忌地用內力模仿一遍,有了精神力的引導,內力斷然不會走錯,隻會開辟出一些從前從未注意到的奇經。
這樣的開辟是帶著些痛感的,第一次修習內力成功的人可能感受到的隻是熱力一湧,一絲若有若無的從經脈中流走過的熱量,而任青的存在直接得到了原主修煉多年的內力,每次開辟新的經脈的時候,能夠感覺得到像是耗子在體內衝撞,熱乎乎的,好像大股血液流動的感覺。
這種時候,會覺得有一些疼痛,經脈開辟時候,尤其是這樣的強力破拆,總會帶來一些撕裂一樣痛苦。
哪怕有任青這樣旁人都不具備的第三者視角指揮控製,每開辟一條經脈出來,他都會發現經脈上會有些細微的裂痕,並不是太嚴重,但若是忽視的話就會形成暗傷,在某個要緊的時候爆發,直接致命。
最令人皺眉的是,這些裂痕並不會因為內力的流經而平複,反而會隨著反複的流經逐漸加深。
到底是跟靈力不一樣啊!
如果靈力是能夠中正平和滋養經脈的存在,那麼內力就是稍有不慎就會作妖的烈馬,想要馴服實為不易。
兩者與精神力並不等同,靈力還可以和精神力妥協共存,共通運作一下,達成某些法術。
內力卻不同,精神力充其量隻能作為一種監視的手段,勉強可以當做韁繩,但拉起來的時候,內力能不能聽就是五五之數了。
“曲歌,我需要一些藥材。”
因為要研究秘籍,任青同樣開始研究一些醫術上的部分內容,主要是經脈還有養生上的。
練武必有內傷,但對於內贍調養,各家都有不可對外人言的獨到之處,任青的記憶中,原主學武的時候,師傅經常會給準備各種藥浴,雖然此時回憶不能記全,但大部分都是知道的。
“是。”曲歌在外麵應了一聲。
任青自從踏入這間書屋,基本上吃住都在此處,並未出去,也沒理會曲歌住在哪裡,隻知道她在外麵,隨叫隨到,每日還會送來各種豐盛飯食。
這樣安逸的日子,這樣安逸的環境,實在是修煉的好時候,研究的好地方。
隻要不離開這個山穀,招呼一聲,哪怕是絲竹管弦都能夠頃刻間齊備,更不用其他。
藥材迅速送來了,還是配好的,連同多餘的那些都分開放著,讓人一眼可見誠意。
曲歌親自燒水注入,木桶熱氣蒸騰的時候,再把一樣樣藥材按照先後順序放入,寬大的衣袖被左手撩起,右手一樣樣放著藥材,水溫過熱,簡單的幾次放置,手上便被蒸汽熏得微微發紅,連同一張素白的臉上也多了些桃紅之色。
眼含秋波水,手撩雲霧濕,美人豔如斯,無情也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