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有一處地點似乎在閃亮,一片迷霧之中,一條道路似乎呈現在眼前,讓她清楚該怎麼到達那個地點,該怎麼……去。
水靜凝神,“注視”著那個點亮的地點,流光再現,眨眼間,她已經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海島上,不遠處的白沙映襯著蔚藍,她所處之地則是一塊兒較為平整的岩石,左視,濱海上神已經站在她的身邊兒,嘴角含笑。
“這種……力量……”
瞬移理所應該是跟空間有關,但,以水靜對空間之力的理解,剛才那種似乎又不像是瞬移,並且,她其實沒感覺到濱海上神拉住自己的手時傳遞了什麼力量,那,這種力量,完全無法感知的力量,很不真實的力量,真的存在嗎?
“喜歡嗎?”
濱海上神似乎喜歡水靜為這力量茫然的模樣,笑聲之中隱含著一絲得意,如同辛苦討好了自己喜歡的饒男孩兒,也許他想要一句誇獎。
那就給他誇獎。
“實在是太神奇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完全沒有修煉,卻能夠“拿來”就用,不,或許都沒影拿來”的過程,修煉過很多種力量的水靜雖然大多數時候都不會選擇修煉純粹的□□力量,但身體之中被陌生的力量流經,如果有的話,她確定自己不會毫無所覺。
然而,她真的毫無所覺。
那麼,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一種全新的不在她理解內的力量?
水靜的興趣完全上來了,看向濱海之神的目光愈發真誠期待,迫切地想要汲取一種新的知識來壯大自身。
如同看書看到新奇有趣的故事,總還是想要多看一點兒,喜歡看聊齋的,大概不會嫌棄鬼狐太多了。
明眸之中,閃動著對知識的貪婪,而這種貪婪的光,也很像是執著的戀。
“這是很容易滿足的要求,”濱海上神輕描淡寫地了這一句,沒有進一步地解釋怎樣達成的,而是起了這種力量該怎麼應用,“自此後,除了仙閣,你可以去你走過的任何地方。”
“走過?”
水靜微微皺眉,這是要一步步丈量所有的地方嗎?
上海不知道多大,雲上城,更是漫無邊際,從陸地上往上看的時候,雲上城就是一個壓在上海之上,但似乎沒有上海那麼浩瀚寬廣的城市,但,真的進來了,來到這裡了,看著那波瀾壯闊的海麵,又有疑問:“我現在這裡,站的這裡,是已經離開了雲上城嗎?”
“不是,這裡還是雲上城。”
“那,這個島嶼也是雲上城的一部分?”
“是。”
“那些人呢,不是陸上也有人被接入了上海的島嶼上嗎?他們也是在雲上城中嗎?”
“上海是上海,雲上城是雲上城,他們不可能進入雲上城。”
濱海之神的解釋,水靜有聽沒有懂,幾個意思?她能想到一些類似的可能,比如看起來是一個平麵空間之中的陸地、上海、雲中城,還有那個地下幽冥,其實都是在不同的空間之中,隻不過處於某種特殊的緣故,能夠呈現在一起罷了。
如同切開的分層蛋糕,單獨一層的所在是永遠無法看到其它層的存在,但若是被切開了,也許在邊緣的那些,就能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看到不同的層次。
這是一開始水靜就有的想法,實在是這種一層壓一層的結構,一下子就讓人想到多層蛋糕了。
“那,我們能進入上海嗎?我聽那裡的景色很美,剛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上海吧,那裡,不也是上海嗎?”
水靜指著遠處的海麵,在這樣的距離上,能夠看到海麵的波濤永無止歇,維持著一個規律,不斷地後浪推前浪,營造出嘩嘩的海潮聲,伴隨著這個聲音,還能聽到一兩聲清脆的鳥鳴,那白色的鳥兒,會在海上盤旋而往,跳著歡快的舞蹈。
“當然可以進入上海,你要去嗎?”
濱海上神似乎很樂意滿足水靜的要求,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水靜感覺到眼前似乎有一個光點在閃爍,下一瞬,她覺得自己動了,又或者沒動,還在海邊兒,還是海邊兒,濱海上神沒有放開她的手,兩人並肩立在原地,似乎和剛才的位置沒差,景色都沒什麼變化。
腦海之中,“視線”之內,那個光點卻似乎明亮了一些,仔細“看”去,會發現是兩個光點重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