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6章(1 / 2)

悲劇發生前 莫向晚 5941 字 8個月前

自我感覺良好的少年笑了一下,很快迎來鄰三幕第四幕第五幕……,畫麵不斷地變化,像是一個自然的轉化,每一幕之中的間幕都是那種光怪陸離的色澤堆疊,也許這是一個夢?

曾經有過這種被困的經曆,不是太緊張,持續的危險感覺也會讓人麻木,直到那間幕的色澤越來越暗沉,似乎各種顏色的堆疊部位增多,讓那些顏色無限趨近於黑色……

看著世界黑下來的感覺可不是太好受,尤其對這種黑色還有點兒不好的感覺,然而,無能為力,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時間不足以挪移自己離開這個空間,空間不足以挪移自己全部,而時空的配合操作,原諒他還做不到完美。

比起把自己四分五裂,並且把其中一部分送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時間之中去,少年覺得他可以堅持著維持現狀,畢竟危險到現在都沒應驗,而也許是那持續的危險麻木了他的神經,他似乎覺得這種危險也許沒有一開始感到的嚴重。

很了解自己是怎樣地防微杜漸,那麼……

【也許,我是一個觀眾?】

用發問來挑動係統,沒有回應,沉默是通常的回應。

少年無謂地撇嘴,他已經看出一點兒劇情來了,優秀的好學生,不知道怎麼跟六中的人約見,打架,一個女生為了他要死要活,最後真的跳樓死了,就死在好學生的麵前,打擊也許有點兒大,最後一場間幕,所有都黑了。

這個時候,看與不看,已經沒什麼意義,反正那些夾縫之中的幽魂完全不見,也許是把自己包圍了?

閉上了眼,安靜得像是入睡。

可能這就是一個夢,醒來就好了。

“——該吃藥了。”

透著乏味的聲音在話,少年再度睜開眼,就看到懟在嘴邊兒的放大的手,醜陋得像是變形的豬頭人,那張豬臉上還能看到饒模樣,卻更多色斑,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瞪過來,凶巴巴的。

手上有粗黑的毛,粗黑且硬,他似乎感覺到那毛戳在嘴邊兒的刺痛,一顆黑色的藥片,看起來就像是惡心的毒藥,被硬生生塞入他的口中,乾嘔感格外真實,立刻傳來——嘔——

下一刻,下巴被抬起,一些水灌進來,硬生生把藥片衝了進去,汩汩的水流聲被放大了無數倍,似乎在體外也在衝刷,咽喉是關卡,特意卡了一下,但沒有用,更多的水,似乎要從耳朵裡冒出來,從眼睛裡流出來,不得不吞咽。

被迫吞咽,喉嚨被哽住的感覺很痛苦,能夠清晰感覺到那毒藥以刮過食道的姿勢向下,然後沉重落入胃袋之中,一同的還有那過量的冰冷的水。

被鬆開之後,不斷地咳嗽,鼻腔裡也有水流出來,似乎是那多餘的水從這裡排出來了,那種感覺很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等到緩過勁兒來,房間已經安靜了,這是一間冰冷的白色房間,很安靜,很像是醫院。

而剛才的豬頭人,也很像是護士,如果沒記錯,她穿著白色的衣服,隆起的肥碩身材看不出男女,但那白色的短裙還是很明顯的,就是裙子下方的腿,太粗了,粗而黑,肌肉的形狀有著難言的恐怖。

醫院,護士?

剛才最後一幕的畫麵之中,是那個女生掉落在眼前的碎屍,像是豆腐被摔碎了一樣,會有一些零碎的東西飛出來,更多的是血,遍布眼前的血,所以,原主這是被刺激得生病了?

也許,還是精神病?

呃,不一定,剛才所見,應該不是精神出問題的結果,更換成現在的少年,他的靈魂是正常的,精神也是正常的,不可能會“看出”那種恐怖的畫麵來,那麼,要麼是外麵確實如此,要麼是這也是一幅畫布,或者,這個身體本身就有著一定的問題。

據,某些抽象畫大師本身就有著罕見的病症,也許是精神病也許是什麼,他們畫出來的被世人推崇的需要概念解讀的抽象畫作,其實是他們眼中的真實所見,扭曲而又交疊的色彩,破裂而拚合的人臉。

視線轉移到彆的地方,沒有了那個豬頭人護士之後,這裡就正常多了,雪白的房間空洞如牢籠,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冰冷無情,隻有一張床,白色的床單和枕頭,被子就在身上蓋著,很輕薄,推開被子起身,能夠看到床邊兒的白色拖鞋,走到窗邊兒,窗戶外是緊密的防盜網,透過那些空隙,能夠看到院子裡的情景,一塊兒草坪上,一些穿著白色病號服的“人”正在活動。

他們應該可以稱之為人,哪怕一個個都有著不遜色於豬頭饒猙獰麵容,眼中的冷光似乎有點兒肉食動物的凶殘,三三兩兩地,做著各自的事情,有的在旋轉,有的在蹦跳,有的在披著白單子角色扮演……

一個個豬頭人護士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就連豬頭的美觀程度也是不同的,有的就好像剛才那個那麼醜陋,粗壯的身材和黑毛就足夠讓人不忍目睹,有的卻要漂亮一些,會有亮粉色的皮膚,毛也是白色的。

細心些,還能看到巧護士帽之下露出一個邊兒的漂亮發卡,一點微亮閃過,陽光下,這些“人”的活動都顯得自然而美好,如果,忽略他們那醜陋的容貌之後。

“王,您今感覺好點兒了嗎?”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少年回頭,就看到病房的門,裡麵那扇木門是敞開的,而在外麵,還有一層同樣冰冷白色的鐵門,有點兒像監獄會有的那種門,上麵是一道道的豎條,肚子那裡則有一個能夠拉開的門,相信拉開之後,這裡就是一個送飯的然窗口。

其他地方都是整片的銀白,完全看不到外麵的人具體的樣貌,隻有他一張臉,露在豎線那裡,似被那豎立的鐵條分割成了好幾片,因為鐵條的寬度有了缺失,讓那張本就醜陋不堪的蜥蜴臉愈發醜惡。

與這張醜陋的臉形成對比的就是那一雙眼,鼓出的眼泡之中的雙眼帶著點兒心翼翼的怯懦,讓人一看就想要做點兒什麼的怯懦感瞬間就能激發出某種暴虐的傾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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