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鏞加快了腳步,走下樓梯,這一次他的速度就快多了,畢竟走過的路不需要再探查,趕在那些人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裡麵的木門,同時拉上了玻璃窗內的白色布簾。
尋找的人從外麵經過,腳步聲明顯,伴隨的還有問話聲,他們沒有打開上鎖的房間,所有的人,從這一層幾乎都匆匆而過,比起在上麵顯得十分明顯的腳步聲呼吸聲話聲,在這裡,就顯得不那麼明顯了。
很快,布簾拉開一條縫隙,能夠看到外麵已經沒有人在了。
王鏞坐在床上,一直抓在手中的資料被攤開,不多,十幾張的樣子,都帶著照片,照片之中都是正常的人臉,遺憾的是,他即便看到這些人臉,也無法對現實對照,確定都是什麼饒。
而那上麵的文字,就更顯得莫測,似乎每個字都被隱去了關鍵的一部分,剩下的那一半仍然是字,卻已經無法有效辨認。
這大概是某種病?
王鏞覺得自己似乎聽過這種病的名字,看文字隻能看一半的病叫什麼來著?他的記憶太多了,這種一掠而過的記憶如滄海一粟,想要找尋也顯得麻煩,而且,似乎也沒找尋的必要,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好了。
又不是寫論文,還要講述清晰明白帶一個出處嗎?
那麼,這些資料,對他來,價值就大大降低了。
無法認出人臉,無法看明白文字,這上麵也不確定會不會有自己的資料,這可真是……
“咦?門怎麼關上了?”
門外傳來話聲,王鏞快速把所有的資料都塞到床下,床單兩側都微微垂下,輕易不會被看到底下的東西。
鐵門打開,木門打開,這兩道門,裡麵都是沒有鎖的,外麵的人走進來,是一個白衣服的豬頭人,應該是護士,她邁著粗壯的腿走進來,聲音似乎都有些粗獷:“王鏞,吃藥了。”
藥片從瓶中倒出來,一枚黑綠色的,比毒藥更像毒藥的藥片,跟上午的那片似乎一樣。
有了上午的經曆,王鏞主動多了,他接過了藥片,仰麵送入口中,拇指擋住藥片的存在,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水,主動吞咽。
也許是因為沒有了那種強烈的抗拒情緒,這一次喝水的感覺沒有那麼難過了,耳朵裡依舊像是進了水一樣,能夠聽到汩汩的水流聲,很不好受。
“這次倒是聽話。”
豬頭人護士這樣了一句,也沒多少誇讚的意思,總體是給自己省事了,她的態度也少了些粗暴,拿過水杯離開房間,木門敞開著,鐵門鎖上了。
這個過程中,她完全不擔心王鏞做點兒什麼突然襲擊的事情,王鏞看到了她身上攜帶的型電棍,也許這就是她的底氣,可能還有一個隨時都能紮過來的鎮定藥劑?
握著拳頭,閉上眼,王鏞試圖把手中扣下的藥片帶到黑暗之中,這一次……竟然成功了!
藥片在黑暗之中炸開,就好像是一場煙花,迅速發散的白光之中,能夠看到許多飛快褪去的利爪,破裂的蛛網彌合,一幅畫麵出現在眼前。
“你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王鏞站在那裡,看著麵前出現的一個貴婦,她的年齡已經不,眼角的皺紋被細細遮掩,卻也無法掩飾那因為衰老而鬆弛的肌膚,看著她,似乎能夠看到那層皮之下不那麼美麗的骷髏。
“……那個女生,就因為你一句話死了,你竟然還不以為然,你,你怎麼跟你爸一個樣,你到底有沒有心啊?你就是個怪物,怪物!”
到最後,她自己的情緒崩潰,大聲喊著,無意義地嘶吼著,精心的妝容都無法妝點她那猙獰的麵容,怒吼著彆人是怪物的她,大概沒想到自己這時候更像是個怪物吧。
伴隨著話,拍打也隨之而來,王鏞皺著眉躲了一下,這一下,愈發激怒了那個貴婦,手掌落空,自己晃了一下之後,她憤怒更勝,“你竟然會敢躲,你這個怪物,你怎麼不去死?讓彆人去死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死?”
隨著怒罵,她的手中拿起了什麼,一道黑影迅速砸來,本來就勉強彌合的畫麵隨著那若有實質的“撕拉”聲,迅速粉碎,王鏞沒有看到結果,卻大概能夠想到為什麼原主會出現在這裡了。
那個向他告白的女生死了,跳樓死了,死在原主的麵前不,還成了原主的過錯,這個應該是他母親吧,被自己的母親這樣責罵,如果是怪物大概無所謂,如果不是……成為精神病也是正常的。
破碎的粉塵似乎有一部分被吸入了王鏞的體內,他的腦海之中另外一幅畫麵展開,麵目模糊的少年感情淡漠地:“那你去死好了。”
沒有悲喜。
平淡自然。
血色在之後彌漫,那是一個表白失敗的女生用生命在報複——“死給你看”。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