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如果大樓的構造如同一個伸出雙臂構成的懷抱,那麼,懷抱之中便是一派熱鬨平和,而在這裡,懷抱的背麵,便是陰冷而寂靜的,某種肅殺的空氣沉凝,讓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蜥蜴臉很沉得住氣,在王鏞每次擔心對方會不會不耐煩的時候,他都如同枯石一樣安靜地蹲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異色。
欣賞的同時,王鏞更加好奇,這些幽魂,到底是怎樣誕生的呢?全新的種族,還是早就存在的,偶爾會被人類發現的?
他希望是前者,那樣原主的能力會顯得更加厲害,而事實上,很可能是後者,不然無法解釋那白色屏障為何能夠矗立在黑暗間幕之中,還有那種誘發劑,本身也明蜥蜴臉這類存在,於人類而言並不是未知。
可能也還算比較新穎的東西吧,所以那種誘發劑才沒有普及。
王鏞通過自己和蜥蜴臉所的服食藥片後的感受,能夠猜測出這種藥物在精神病人服用之後會起到怎樣的效果,不外是兩個結果,一種大概是這種藥物被研發之初的,比較積極的作用,喚醒那些深刻的記憶,順利排序,讓“瘋”聊頭腦因為那些順序排列的記憶而有條理起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正常了。
另外一種就比較可怕了,是把正常的人類,調頻成幽魂的程度。
最開始,王鏞想到的是第二種可能,走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個還沒有被“吸”成信徒的人才反應過來,若是第二種可能的話,一兩次藥的量的這些病人理論上應該是更貼近目標的,而他們還被蜥蜴臉作為吸食對象,而沒有當做同類或者半同類對待,本身也明了藥效其實是想要積極向上的。
這讓他的心底微微放鬆了一些,最怕的就是人心之惡,如果是往好的方麵研究,不心做出了效果極壞的藥物,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正想著,王鏞看到了兩個醫生著話從那座大樓一角繞出來,對麵那座大樓的懷抱是正門所在,他們走到後麵來是……
“昨的亂子你聽了嗎?”
“聽了,不就是院長來了偷嗎?怎麼可能,咱們這裡,不可能有人混進來的,最後肯定沒抓到人吧!”
“是啊,沒抓到,好多人都沒看見,或者就是個白色的影子,你,院長是不是……”
另一個醫生著話指了一下腦子,意思腦子出了問題。
他們兩個在王鏞的視覺之中都是吐著蛇信子的蛇臉模樣,獨屬於冷血動物的眼睛因為那個頭放大了許多倍的緣故,也格外冰冷。
他們的手上好似都生出了一層細密的鱗片,隨著抬手的動作,能夠看到順著手背一直到腕部還在往袖口之內延伸的反光的鱗片,那種細而尖的光影,能夠讓人聯想到當鱗片豎起的時候會如同一根根利針。
“誰知道呢?反正我會躲遠點兒的。”
醫生年輕的聲音如此著,帶著些輕佻不負責任的意思,另一個醫生沒有斥責,反而點頭表示讚同,卻沒有及理由。
白大褂在他們身後留下一個巧的扇形,看不到一點兒為人醫者的仁心,兩個人很快換了話題,了之後要去哪裡吃飯之類的,吐槽醫院這邊兒的夥食太差什麼的。
他們走的方向是分割線的一端,在這兩棟大樓的外圈,肯定還有圍牆鐵門之類的存在,也許那個方向上就有出去的門,也可能是宿舍?
“是資料上的那兩個,王瑞和孫向前。”
等他們走遠了,蜥蜴臉聲在王鏞耳邊道。
他一,王鏞就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從院長手中拿下的幾頁帶照片的資料了,其中的確有著兩人,照片上,王瑞是個臉龐略方的人,那種標準的國字臉,在某些時代格外吃香,而孫向前就略顯輕浮了,油頭粉麵的樣子一看就像是那種不好好工作混日子的富家公子,很年輕。
資料上還有院長對兩饒評語,王端是一個“有待觀察”,孫向前則是“可投入k—24實驗”。
王鏞聽到蜥蜴臉念出這些內容的時候,都是要倒吸一口涼氣的,喪心病狂到對醫生都準備下手,可見這個病院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的病院。
這也是早就猜到的事實,畢竟,精神病人拿來試藥,還是對精神方麵有作用的藥物,忽略某些道德因素,也算是對症下藥了,有效沒效還是很容易出結果的,但拿正常人,還是這種高學曆高待遇的醫生下手,這個院長恐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