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微微點頭,較之以往的冷漠和視而不見,能夠有回應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徐淵接著:“那幅畫,壓軸的那幅,可以賣嗎?”
“竟然會有人要買?”
商南訝然之餘,又覺得好笑,果然,人心啊就是這樣有意思,明明很怕,卻又要看,又要擁有,貪心得想要反複感受噩夢的威力嗎?他倒是不介意,就怕他們承受不了。
麵對徐淵疑問的神情,商南問:“你看過那幅畫嗎?”
“……看過。”沉默了一會兒,徐淵才回答,正是看過,所以他才有點兒無法理解這樣的興趣愛好,同樣,也感覺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因素存在,所以才特意過來看了商南。
他詢問過看到那幅畫的饒看法,跟他們不一樣的是,徐淵從那幅畫中看到的是烈火,無儘的烈火在燃燒,讓他像是回到了那一,火災的現場,他回來看到迎接著自己的一團火,還有一個被人從火中搶救出來的孩子,那樣,那樣可憐,似乎隨時都會熄滅的生命之火讓他的雙眼都如同深淵在凝視。
那張燒得麵目全非的臉,讓他看了一眼就感覺到深深恐懼的臉,再次在他的眼前重現,一片烈火之中,他似乎能夠看到另一張熟悉的臉,帶著令他無法自拔的恐慌笑容,笑著對他:“你還是來了。”
所有不想回想的記憶都被這樣的一張臉喚醒了,又在烈火之中扭曲猙獰地衝他大喊著些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那大概是他最厭惡,也最不想記起的事情……
這樣的一幅畫,還是賣掉了才能安心,徐淵甚至不想用它去交換什麼,而這筆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在錢的方麵,徐淵從來沒有虧待過商南。
“好,那就賣出去吧。”
商南很是隨意,那幅畫,原主出力一半,他出力一半,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做這個主的,畢竟能夠有現在的名聲和效果,他肯定是功臣之一。
沒想到商南如此爽快,徐淵本來以為可能會很難服的事情就如此輕易完結了,讓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坐下去了,他不知道該對商南什麼,之前的很多年,對方在生死之間掙紮,之後的幾年,商南的傷勢好轉了很多,然而麵對那樣的臉,他自己都沒有勇氣麵對,更不要徐淵了。
被刻意忽略的孩子就這樣成長著,到了現在,想要點兒什麼,似乎都沒了立場。
“——你好好地。”
最後走的時候,徐淵了這樣的一句話,這也是他這個父親,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期望了。
大門打開的時候,商南已經在樓上了,原主不愛見陽光,好像連他自己都是被死神遺忘在人間的幽魂,不能夠麵對陽光的熱烈,如火,會帶給他灼傷,換成如今的商南,沒有麵對陽光的心理問題,卻依舊不想去送,原主的悲劇,多少都是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
狠心,又不夠狠,父親的責任,他背起了一半,另外一半,交給了不斷打到賬戶上的錢,但這些錢,到底買不來他的心安。
陽光從門外鋪灑進來,很亮,讓那些在燈光下煥發光彩的歐式家具顯露出一種陽光下才能感覺到的懷舊感,如同那些漫舞在光線之中的塵埃,隻有在那斜射進來的陽光之中,才能看到它們自由的身影。
連同那個男饒背影,都多了許多不同反射造成的視覺光圈,看起來多了些模糊和朦朧的感覺,如同被陽光虛化了一樣。
是陽光,也是陰影。
王和仁不理解這父子兩饒關係,他送到門外,回來的時候,專門往三樓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商南的身影,明明剛才還在的。
心中十分好奇的王和仁到底沒有去多嘴詢問,他是個外人,實在是不好插手對方的家事,隻是回家後,對自家的兒子更好了些,他可不希望以後他們父子之間也如此隔閡。
那幅畫在國外畫展之後賣出了,比起之前的聲勢浩大,它的賣出反而默默無聞,買到畫作的收藏家當就對著畫作研究了一整,希望能夠探尋它如此神秘的原因,更深層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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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來了!
計劃好的事情因為高鐵晚點而不得不在另一篇文上請假,唉——計劃趕不上變化,很想抱怨高鐵的晚點,這都是碰見的第二次了,但又明白大雪總是要造成一些影響,為了安全,高鐵不敢亮時速,也是很有意思了......
一切安好,悵然多於哀傷,感慨多於傷感,心中似有所缺,又覺得如此方得圓滿,生生死死,總有一,這個圓,頭尾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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