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冒出來一半的時候,城門打開了,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士兵拖著步子打開了門,自己往門邊兒一站,持著兵器很是嚴肅的樣子,伸著手,收進城費。
費用不高,兩個銅子兒的樣子,文彬候在附近,混在剛進城的人群之中往城裡走,他的短發還算比較特殊的,特意用頭巾遮擋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跟這裡的讀書人有什麼不同了。
一大早進城的,多是附近的農人,趕著做點兒買賣貼補家用,這樣的人,然會對讀書人有種敬畏,不敢隨便招惹的,走路都要避開兩步,免得擦了碰了多添麻煩。
士農工商,古代大部分都是這樣的等級定位,文彬略略套用經驗,愈發擺出讀書饒款兒來,如此也有幾分鶴立雞群的顯眼,免不了會有一些如書鋪家的姑娘一樣,想要在自己的劇本上添兩句的。
文彬時時留意著自己的劇本,不時就要拿出來看兩眼,確認上麵的文字沒有消失掉的。
如果彆人安排的關於自己的劇情跟自己的矛盾衝突的話,等級同樣的情況下,意誌力強的那個能夠獲勝得以保留文字,弱的那個,劇本上相關的矛盾文字就會消失掉,卻不會造成奇怪的留白,後續文字會自動排版,頂上前缺。
文彬隨著人流往市場走,想著劇情之中那位好心老鄉講述的那些劇本相關,這一條條的,其實也都不太複雜,但加起來還是有些麻煩。
像是為某個超能力做了些具體的明之類的,這些還都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也算是不容易了,不定其中也經曆過幾次劇本降級。
幸好劇本再怎麼降級也不會直接降到負,崩潰掉,總還是給人留了一個保底。
每個人,同一時間,隻能夠綁定一個劇本,已經有劇本的不可能直接更換其他劇本,如此也少了些紛爭。
正想著,肚子裡發出了抗議聲,文彬低頭看了一眼,好麼,該吃飯了。
正好行到市場這裡,城中的居民也有擺攤賣早點的,食物的香氣隨著蒸汽冒出來,老遠就能聞到,文彬看了看,選了一家坐下,熱騰騰的餛飩上桌,好大一碗,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這些吃穿住行是沒在文彬的劇本上的,一時間看著不長,但若是每一件都寫在劇本上,也是流水賬般漫長而毫無意義,他隻記了一兩件大事,早上被贈錢算是一件,另外一件就是跟邱韻的重逢了,其他的隻寫了一句“彆無他事”。
具體效果怎樣,還要看看才知道。
端著碗安安靜靜吃飯,文彬聽到早點攤子的吆喝聲,賣餛飩的老漢帶著他的兒子,兩個人在那裡忙活得不可開交,一早上,幾個銅子兒的飯總是要吃的。
來來往往的還有些本地居民的樣子,自己帶著食盒,買了什麼往盒子裡一放,帶著提手的食盒是木頭做的,除了可能比較沉之外,跟菜籃子也差不多,可能多少還有點兒保溫的作用,多是漆紅色。
“好些了,也沒個大事兒發生,不知道還有什麼好寫的,一,都是一樣的。”
一旁吃飯的人吃著飯著話,聊的就是劇本的事情,文彬留意聽了兩句,他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人,似乎對穿越有所了解,但具體的還不清楚,可能少了科學的探索精神,念叨起外鄉人來,還好久沒見了之類的。
“我也是這麼想著,就寫了希望見到個外鄉人之類的,竟然留住了!”
另一個一臉的興奮,邊著邊左顧右盼,那模樣恨不得當下就把那個外鄉人給認出來,才算是自己的本事。
“嗤,這麼多人,你就是看見了,也認不出來啊,不如添上一句,那外鄉人是個漂亮美人,給你做了多好?”
明顯是打趣的話,自己著就笑了起來。
那人不知道是真的沒聽出來,還是故意誤解,打量了話的人兩眼,:“你是不是就那樣寫的?”
“哪兒能呐……”
這話音很是有些言不由衷。
文彬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比起特意找個酒家茶館之類的,在這種地方,談話似乎也更無顧忌。
另一邊兒也有人劇本的事情,一個“我今兒準有財運”,另一個就問怎麼回事兒,對方就早起寫了一筆,竟然留住了,可見是要撿個橫財的。
“心撿錢送命啊!”
那人笑著調侃,一時又起了不久前的事兒,有人貪看地上銅子兒,沒留神不知道哪裡飛來塊兒石頭,直接砸到了頭上,死在銅子兒旁邊兒了。
官老爺到現在還沒個看法,隻禍福之數早有定,令家人帶回去安葬了,還有那染了血的銅子兒,也當做買命錢被那家人帶走了。
“我昨日原那石頭是從樓上砸下來的,不想沒留住,恐怕還有彆的緣由,也不知道哪個猜中了。”
這也算是劇本的另外一種用法了,若是所想為真,也會成為文字,算是“無中生穎之外的“測試真假”的用法了,就像那人財閱事情,他若每都寫今會撿錢之類的,於自己不過是白想一句,留不住全當白日夢了,但若是文字真的留在劇本上了,那就必然有這段財運了。
若,有這樣的功能,進賭坊玩幾把,豈不是個個都贏,這又不一定了,看似留住的文字也是會被抵消的,如此一來,誰強誰弱,到底還是另外一種“賭”法。
能夠開賭場的,不敢有高級劇本,至少也會是中級劇本吧,每往上麵寫一個能賺錢,碰上若乾低級劇本也要賺錢,具體哪個賺,能用數量影響質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