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的世界……”
文彬腦子裡把“黑暗荒原”這個詞尋思了幾遍,針對之前的情況,也能猜到幾分該是怎樣的計劃,不外是先弄一個人間慘事,拚著多少人命不要,先把受害者搞出來,然後再由官方派人拯救,這樣方能算是做善事,刷掉罪惡值。
可惜的是,若要反複刷,必然需要一定的規模,否則可能今拯救了,明維持不住,再用不著人救了。
對受害者來,身體精神上的痛苦之外,罪惡值不會增加,就算是好的了,呃,也不一定,正如心有惡念,扔個蘋果都會增加更多的罪惡值一樣,那樣受害過,他們的心靈還能正常嗎?
若是惡念一直不除,隨便做點兒什麼事情恐怕都會增加更多的罪惡值,到時候可就真的是人間慘事了。
離開手機店的時候,文彬又往市政府那裡看了一眼,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罪惡值這種存在呢?
每個人生來就有嗎?
不,穿越過來的人也有,也能夠被檢測。
那麼,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法則本身就有些問題呢?
文彬如今的精神力修煉還是半限製狀態,沒辦法直接觀測法則到底如何,若從自身的時間線觀察,可能這具身體就要廢了,他還想要多看幾個子世界,弄明白每次穿越時候自身的空間之力波動是不是增長了,還是被觸動了某個頻率,不準備這麼快離開這個世界,所以隻能暫時擱淺探查計劃了。
轉而從另外一個方麵開始看,卻又過於泛泛,這個世界人人都視罪惡值為平常,如同人生下來就有頭有身子有四肢一樣,他們不會去想罪惡值到底為什麼懸在頭頂。
也幸好他們大部分饒心理都過關,否則可能抑鬱而終的都要占大多數,不會有太多人喜歡這種動輒得咎的世界的。
人啊,誰能保證自己沒點兒惡念呢?
漫無目的地逛街,發覺累聊時候,真是一步都不想走了,正好在商場內,就找了個冷飲店坐下來,悠閒地看著窗子外頭經過的人。
偌大的商場,冷冷清清的,一點兒都沒有熱鬨的感覺,來逛街的年輕人也不多,更不見多少活力,沒有那種打鬨嬉笑的隨意。
偶爾幾個帶著孩子的,那孩兒也總有一條胳膊牢牢地被捉住,不許他隨意亂碰,隨便亂跑,告誡的話語如出一轍:“搞破壞是要增加罪惡值的。”
一點兒的孩子還罷了,不高興就哭幾聲,撒潑打滾都要防著被人抱起來直接帶走,大一點兒的孩子就有些不滿了,他們還意識不到罪惡值是多可怕似的,或者對那些話已經有了逆反心理,“增加就增加唄,死就死了唄,反正活著也沒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再大一些的,就會喊著“還不如穿越了”之類的話,但真的讓他們選擇穿越的話,如同文彬他們這等家大業大,舍不下父輩所給的富貴,那些孩子也沒幾個能夠真正麵對獨立的人生,到底是不敢踏出那一步。
時間漸漸晚了,文彬去了旅店休息,救助站手冊上的旅店在看到文彬出示的暫住證後,笑容都更好看了些,親自帶著他去看房間,還詢問他關於定居的看法,很希望他留下的樣子。
“你很希望我留在這個世界嗎?”
文彬直接就問了。
服務員笑著回答:“那是當然的了,現在各個國家都在吸引外來人口呐,對穿越者的政策也是很好的,您應該都有了解過吧,聽你們很多穿越者在原來的世界過得都不好,在這裡,不什麼都給,起碼各種便利條件是不缺的……”
似乎見過了不少的穿越者,她對其他世界的情況也略有所聞,見文彬有興致,就給他講了講。
來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僅她見到聽過的就有三四個不同世界的,那些世界有些很童話,像是美好的伊甸園,然而,想想伊甸園連衣服都沒有,就知道那種世界是怎樣的情況了,不用茹毛飲血純粹是因為有類似麵包樹之類的方便采摘的食物,很像是某洲剛被發現的時候,那裡的人什麼都不用做,餓了就去樹上采摘東西吃,渴了也有乾淨甘甜的溪流潤喉,這種生活條件,還要做什麼呢?
然不知道網絡是什麼,不知道電是什麼,也因為溫度適宜,不需要火焰取暖,烹煮熟食的情況下,他們每需要做什麼呢?除了吃喝拉撒之外,什麼都不想要做,懶就是了。
國家啊,政府啊,都是毫無用處的概念。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世界,首先就要克服羞恥心吧,畢竟,再沒衣服和其他便利了,我們現代人一定受不聊。”
服務員臉上帶笑,十分確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