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之時,周圍還沒看到任何的人類建築,嚴鬆都在猜測這個世界是不是以人類為主了。
“我還沒見過不是人類為主的世界,可能這裡會有些意外的驚喜。”
嚴鬆略帶期待地著,他竟是完全沒想到在並非人類為主的世界之中,該如何考慮保全自己的性命,他看起來,可真不像是有什麼武力值的樣子。
文彬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兒,嘴上著:“我猜測還是人類為主吧,那個神廟,你也看過了,能夠建造出這樣的東西來,雖然也可能是其他的非人生物,或者類人生物,但,牆上的手印,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應該還是人類的,起碼沒有外在上的不同。”
若不同,也是有的,可能是那掌紋過於淺淡了,無法看出些許痕跡,讓那手印略顯古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聊事情,掌紋本來就不是特彆的能夠長久留存的痕跡,那神廟看樣子已經荒廢好久了,可能隨便來個地震什麼的,牆上都會掉一層灰,不定就是掌紋的那部分掉了呢?
或者是隨著時間漫長而風化磨損,完全消失?
“哦,對啊,我可能沒有留意。”
黑漆漆地,若不是那神廟的房頂破了個大洞,恐怕裡麵的所有都無法辨認,嚴鬆都要奇怪文彬的眼神兒那樣好了,那麼暗的環境之中還能看清楚一個手印什麼的,這視力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也沒多想,就像之前他很簡單就把文彬醒得快,歸結為穿越的世界多了有經驗一樣,這一次他又再次自圓其,可能有些人眼神兒就是好呢?
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很多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的事情的,沒必要為此大驚怪。
嚴鬆最初所在的世界是徹徹底底的古代,之前那個世界不是他去的第一個現代世界了,如果第一個帶來的是驚地泣鬼神的變化,那麼,後來的就沒那麼新鮮了。
他是個書生,還是不務正業的書生,家中錢財不缺,他就以研究野史逸聞為樂,到了現代之後,先是被如同大轟炸般的信息量目眩了好一陣子,然後又用了一段時間來接受新的知識,這個過程有點兒長,大約花了兩年,總算把所有新知識都接觸過了之後,不管精通不精通吧,反正算是接觸過了,他就覺得沒意思準備再找點兒新鮮的東西來了解,就開始了又一次穿越。
第一次穿越的人,可能還會有點兒舍不得家,舍不得家業的心思,等到第二次穿越,就沒什麼不好拋棄了,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彆看嚴鬆年輕,他比文彬穿越的次數可多多了,約有十來次了,除鄰一次所停留的時間長,在現代世界停留了兩年,後麵的都是幾個月就走,最長不過一年,最短不過兩個月,倒像是追著什麼一樣,想要弄明白所有的秘密。
也是他運氣不錯,從來沒有碰到過白樂那樣驚險的情況,最差的一次是掉到了海裡,茫茫海水把他泡了一一夜,都要堅持不下去了,遇到了遊輪,結識了富翁。
這可真是運氣好了,那是個現代社會,那富翁難得碰到一次真正的穿越者,他們那裡總有人冒充穿越者騙錢,不少作者會如同巫師那樣賣人設,還有明星自稱是來自某某世界來博取關注度,然而多數都被證明為虛假。
富翁本來對穿越者沒什麼興趣的,碰到真正的穿越者嚴鬆,又從他口中聽到了許多其他世界的種種,頗感興趣,後來還建了一個穿越基金,專門為嚴鬆這種熱愛冒險的穿越者提供一定的幫助。
那個世界酷愛娛樂,屬於娛樂精神至上,真正意義上娛樂到死的那種,那個富翁就是準備安樂死的,而這種理念在那個世界很流行,幾乎見不到幾個真正老病不堪的人,他們感受到一定程度的痛苦,想到的不是掙脫這種痛苦活下來,而是快速通過安樂死擺脫這種痛苦。
安樂死在那個世界是合法的,簽了同意書之後,任何醫院都能給你打一針,讓你快快去往極樂。
這種娛樂精神之下,很多非法的東西,隻要能夠為人提供快樂,那都是合法的,人們對於自己的身體,生命,完全沒有一點兒吝惜。
一瞬歡愉,至死不悔。
聽起來就像是某個極樂世界,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嚴鬆也適應不了,關鍵是完全無法判斷哪些食物是正常的,哪些是加了一些料的,確切地他們的食物加料才是正常,為了不被荼毒,生吃蔬材嚴鬆也是很拚了。
他甚至還在那裡學會了自己做飯,這倒是很容易的,就是添加一些調料的時候需要很注意其中是否混雜其他東西。
除此之外,也有西方類的世界,巫師的世界他沒去過,但去過其他的據也存在巫師的世界,卻不是那裡的主流,那樣的世界,似乎都傳著惡魔什麼的,然而也沒誰真的親眼見過。
“我有時候在想,某些東西,是不是並非屬於他們自己的,而是被穿越者帶過去,最後被他們認可了,本土化了,認為本來就是自己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