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呐,不著急。”
透著點兒撒嬌的話出來,宋雅嫻自己先肉麻了一下,感覺雞皮疙瘩怕不是要起一層了,幸好穿的衣服裹得嚴實,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略有些圓潤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來,像是害羞了一般,看得宋母又露出笑容來,心情稍微鬆快了些,的確是還不著急,十四而已,怎麼也還有兩三年,不得過一年這些事情就能被忘了呢?
宋雅嫻被宋母拉到身邊兒坐下,跟著又吃了兩口飯,明知道她吃過了,宋母還是一個勁兒地給她挾菜,讓她吃這個吃那個,連肉包子都吃了兩個,倒是不大,但一頓飯吃完,宋雅嫻深刻明白了為什麼原主會胖,另外前任也沒減下來的原因。
好吧,看多了俊瘦挺拔的身材,再看看銅鏡中如今的珠圓玉潤,隻能好看的人各有各的好看,不一定非要瘦。
【你準備怎麼做?】
係統有些好奇,他知道宿主對被坑這件事一定深有怨念,不知道對方會做什麼。
【先換個丫鬟吧。】
不知道是不是當丫鬟的都有當紅娘的愛好,前任延用了原主的丫鬟秋菊,最開始秋菊不知道原主和反派來往的時候也沒什麼,後來知道了,前任什麼也沒叮囑,她那裡就開始守口如瓶了,若真的對誰都不也罷了,偏又不是。
可能是跟原主一起長大的緣故,經常拿這件事開玩笑,這種玩笑哪裡是那麼好開的,不知道是本身就沒輕重,被宋家這種規矩鬆散的現狀影響了,還是另有心思,反派麼,一向都是挺俊美的。
係統推演的劇情之中,就是因為秋菊漏嘴,然後讓宋父宋母傷心了一回,知道不得不嫁給反派了,名聲都徹底毀了。
是的,按照推演出來的劇情,反派還是娶了原主的,在原主的名聲狼藉之後,把人娶回了家,是側妃,不是什麼沒名頭的妾侍,對一個富即安的商戶女來,一步登成為皇子側妃,這種待遇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反派是皇子,還是那種繈褓之中就被換了過去的假皇子,男主是真皇子,卻從普通農家長大,寒門出身,一步步科舉上位,最後因為肖像皇帝的模樣被懷疑,然後無意中露出胎記被認回什麼的。
目前,假皇子還談不上受寵,隻是私底下在發展勢力,他的手下為了幫他摟錢,成為了很低調的全國級彆的富商,來來往往都要被稱呼一聲“爺”,又是給他摟錢,又是給他發展情報網。
他的幾個兄長正鬥得如火如荼,上次他之所以受傷就是涉及了某位兄長的隱秘被追殺導致的。
女主是某位文官的女兒,清流之中比較有名的才女,不僅才貌雙全,人還善良聰慧,原劇情之中被反派解困的事就是她的追求者糾纏不放,還是反派出現表明身份給擺平聊。
也因為反派在這裡看似耽於美饒樣子,迷惑了追兵,沒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
前任的橫插一手就弄得有點兒血腥了,追兵緊追不放,反派不得已帶傷反殺追兵,導致重傷,前任來了個美救英雄,也沒多做什麼,就是偶遇一下,問清楚了對方要什麼幫助,然後給傳了一回信,沒有自不量力地搬人回來然後藏起來救治什麼的。
因為動作比較,宋家父母都不知道,就連那個丫鬟秋菊,也是被支開的,不知道這一節,但,秋菊卻是知道前任給追兵指了正確方向的那個。
在後續的劇情推演之中,這也算是一個大的被翻舊漳證據。
反派不太受寵,如今還沒正妃,卻用側妃的位置迎娶前任,這個劇情推演讓前任火冒三丈,完全忽略古代商戶女的地位多低的事實,一氣之下就走人了。
如此少女心的前任,讓宋雅嫻這個接手的頗有感慨,是該羨慕生活讓她依舊如此真,還是該想單純的人就是容易快樂呢?
秋菊的年齡比原主大兩歲,如今也有十六了,正是少女懷春的好時候,在古代也該嫁人了,也難怪會調侃前任,宋雅嫻還在想著該怎麼安排秋菊,就在鏡中看到她拿起了一根簪子,詢問她:“姐不是最喜歡這根簪子嗎?今怎麼不戴了?”
那根簪子是出遊的時候被反派送的,秋菊也知道,眼中都是笑影,“我給姐戴上?”
她是這般問,卻沒等回答,已經要動手給宋雅嫻往頭上簪了。
“不要。”宋雅嫻偏了一下頭,避開簪子,皺著眉扭頭,“太累贅了,現在看著也不怎麼樣。”
簪子是帶流蘇的金簪,珍珠攢花的,那一顆顆珍珠非常圓潤,富貴好看是真的,卻還真要身份配著,否則就添些老氣。
秋菊沒以為這是對自己生氣,還笑著道:“這是好些不見人,生氣了吧?”
規矩呢?規矩在哪裡?這是多久沒有來古代了,還是這邊兒古代跟她想的不一樣,又或者宋家的規矩就是這樣沒大沒沒架子?
“什麼人,哪個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彆的好像我怎麼樣似的,外麵那些人胡,你也跟著胡?”宋雅嫻借題發揮,氣惱得聲音都大了些。
正好宋母不放心女兒突然起這麼早,過來看看,還沒走近就聽到這番話,沒等反應話中意思,就忙進來勸女兒不要生氣,秋菊也嚇了一跳,見了宋母就跪了,手上還拿著那根金簪沒放下。
“乖女兒,這是生什麼氣了?”
她拉著宋雅嫻坐到了床上,看著跪下的秋菊,還有對方手中的簪子,她是知道那是誰送的,以前看女兒喜歡不好,如今這是怎麼了?
“我看秋菊心大了,怕是想要去做人家的娘子了,我這裡也不留她,免得總是拿我作筏子,白白被她排揎!”
宋雅嫻還是氣哼哼的,話語卻不留情。
秋菊嚇了一跳,忙叩首求情:“姐,不是的,我不敢的,夫人,我真的不敢的。”
她這一嚷嚷,宋母聽得刺耳,擺了擺手,讓媽媽先把秋菊帶出去了,那金簪被放在梳妝匣邊兒,宋母起身拿過來看,“這好好的簪子,又不喜歡了?”
這哪裡是問簪子,分明是在問人。
“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他那張臉若是不好看,我才不要看呐,這簪子,委實又醜又沉,戴上了活像是七八十的老婦人了,我都忍很久了。”絕世唐門.jue**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