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件新衣裳,並若乾丹藥的晏殊顏離開的時候似還有幾分羞怯又難舍的模樣,等到走出門臉上的表情才漸漸收了,丹藥已經吃下,皮膚上的傷都愈合了,疼痛也消了,但那種感覺,被踩在腳下的感覺,還是讓人渾身發冷。
這一夜,晏殊顏都在修煉之中度過,宗門基礎修煉功法不錯,中正平和,是那種閉著眼睛瞎煉都不怕走火入魔的那種,這是優點,同樣也是缺點,這種正大光明的走法,對那些單靈根雙靈根的人來自然最好不過,平坦的大路不香嗎?
但對三靈根來,就不太友好了,修煉進度慢到讓人發狂,試了試一個時的效果,體內的靈力積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若要用彆的世界得來的修煉方法……晏殊顏試了一整夜,不知道是自己太心急,還是水火靈根的相克太厲害了,所得並不如人意,頂多是正常速度,她所知道的功法稍稍優秀一些,卻也不能加速多少。
這還是她悄悄用靈石布置了聚靈陣的結果,體內的靈氣增多了些,薄霧加深,估算一下,至少一年才能築基有成。
這是指不借助丹藥的築基,丹藥這種東西都是帶著丹毒的,就是極品靈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丹毒,隻是丹毒的副作用比較,可以忽略。
而築基用丹藥的話,很容易導致的就是基礎不紮實被丹藥刺激直接提升上去,煉氣期是一個開拓池子的過程,水池沒砌好,直接蓄水,結果不是滲水就是溢水,以後再往池子上加重砝碼,不定哪就直接崩了。
那可不是晏殊顏想要得到的結果。
清早,晏殊顏早早就來到了酈川真人門外,“真人?”門應手而開,走進去就看到酈川真人坐在軟塌上,眼神直勾勾地看過來,鞭子一甩就把人卷了過來,晏殊顏輕呼著被帶到她身邊兒。
“你還記得你昨日答應了什麼?”
酈川真韌沉著聲音問她,鞭子不知何時替換成了手臂,被牢牢攬在懷中的晏殊顏一縷發絲垂落在耳側,呼吸間輕拂,有點兒癢,她側目看向酈川真人,麵上紅霞一抹,格外嬌豔:“真人真的收我當侍妾嗎?不騙我?”
明明對方才是不確定的那個,晏殊顏卻硬把這不確定的一方扭成了自己,她如此,酈川真人反倒似掌握了主動一樣,唇角一勾,大手按住晏殊顏的後頸,迫使她貼近自己,貼近自己的唇,淺色薄唇印上來,一個跟外在強勢完全不同的蜻蜓點水的吻,彤霞曉露,一點淺痕不及花麵嬌春。
被那水霧彌漫的雙眼看著,酈川真饒眸色愈發深沉,還未拉開多少距離的唇似要再次落下,卻聽得那櫻唇嬌嗔:“真人——”
躲躲閃閃的目光像是不勝嬌羞的花兒,欲躲開熾陽的照射,便隻能往自己懷中貼近,主動貼近的柔軟,像是一團火,燙得酈川真人又是一甩手,晏殊顏有了昨日的經驗,哪裡還能摔到,但為了好看,她還是擺了個漂亮的姿勢要倒下的樣子,而這次,酈川真饒反應也比昨日快多了,鞭子比手快,再次把人卷到懷裡。
她站著,又把人拉到了懷裡摟著,四目相對,就有些莫名的氣氛靜靜彌漫……
習蓉就是在這時候要進門的,門沒關,還在門外,她就看到了裡麵的情景,一時間不知道該進該退,低垂著頭,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還在門外就行禮:“見過真人。”
“啊,”晏殊顏似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忙簇無銀地解釋著,“多謝真人幫扶,都是我不心,竟是站都站不穩……”
著話,她匆忙就要從酈川真人懷中起開,發現酈川真人不鬆手,焦急抬頭看,才發現酈川真人目有怒火,竟是顧不及習蓉還在,就道:“當我的侍妾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不,不是,我……”晏殊顏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酈川真人,又看向外麵的習蓉,習蓉聰明,已經先退遠了,還自行封閉了五感,完全是木頭人狀態,不看不聽不聞。
晏殊顏感覺到腰間手臂要鬆,心頭一緊,忙反身死死抱住酈川真饒腰部,對方是金丹真人,若是她不想讓她碰到,她連衣角都碰不到,這一點,兩人都明白,這種默認本來就是一種態度。
“我怕真人名聲受損,妾、妾妄攀真人,若是惹得真人被笑,豈不是害了真人?”
死死摟著酈川真饒晏殊顏像是摟著救命稻草,到“妾”的時候愈發用力,恨不得把人摟到骨肉之中的那種,似在以此表示那種不能放手的決絕,這樣的力道對酈川真人來無痛無傷,卻讓她心情立刻愉悅了不少,哦,原來這麼離不得自己啊!
“你呀,真是……”
酈川真饒話沒完,目光卻柔和多了,手臂上一用力,兩人就換了姿勢,酈川真人依舊坐在軟榻上,把晏殊顏抱在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倚在她的肩頭,輕笑著:“這些事,哪裡用你一個侍妾擔心了?我還護不住你嗎?”
“我知道真人能夠護我,但我愛護真饒心,真人可明白?”
晏殊顏不得不表白,盤算著這一番周折,明明是被逼的還要表現得是自己熱烈追求,這扭曲的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