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高!”
“這種事兒,該怎麼做?”
陳剛沉吟著,似是質疑李遠航大話,一個江湖人物,操縱一個司令的升遷?本身就像是個笑話,更何況這時候那些手握軍權的司令,也不是一紙調令就能指揮得動的。
“早就了讓你們平日多看書,多看報,很多消息,都是能夠從報上分析出來的。”
李遠航放下手中的八卦報,拿起正經的新聞報刊來,指著上麵的一些消息給他們解,從消息上能夠看出怎樣的變動來,“風起於青萍之末,一件事的發生總不會是毫無預兆的,若是能夠提前發現這些,看到這些,之後至少可以不踩入陷阱之汁…”
同樣的話,在課堂上,李遠航也是過的,但顯然沒有幾個把它記在心裡,真的去當回事兒。
看物價升漲來判斷民生情況,看軍校消息來分析黨派故事,聽起來似乎可行,但有多少人長了這一雙慧眼,能夠從這樣的消息中分析出將來的大變動呢?
情報的價值,在於儘可能多的情報,詳細的情報,能夠讓人分析出未來的某種變幻趨勢,而這種才能,也不是人人都具備的。
陳剛看完同樣的消息,顯然沒產生同樣的想法,再次刮目相看之餘,也明白自己不是這塊兒料,倒是樸正陽腦子靈活,這會兒眼睛一亮,不錯,不錯,這可真是條好路子。
“如今這世道亂了,各種各樣的思潮若海浪連綿,咱們隻能迎著這些浪頭的拍打,是真的被拍死在沙灘上,還是乘風破浪,就看你們各自的能耐了。”
弄潮兒不好當,隨波逐流也要看能耐,若乾波浪之中,誰才是最有可能到達彼賭,也要考驗各自的眼力。
若完全不理會這些,隻過自己的日子,行啊,不是不行,但那些軍事變動,以及隨軍事變動而來的人事變動,甚至是炮火來襲,都要摸得著痕跡才能感覺安全。
否則,好好地吃著飯,就有空投的炮彈從而降,又到哪裡理去?
他們這樣的人物,放在曆史之中,不值一提,就是放在這樣的大地之上,也不過是湊數字的一樣,但他們的存活,彆人可以不惦記不關心不理會,他們自己,就能真的那樣任由波浪把自己卷來卷去,粉身碎骨嗎?
完全把話語權讓出去,把自主權讓出去,又能得什麼好結果。
“師叔想要我們從政?”陳剛直接問。
“那也不是最有前途的,我隻希望,哪,咱們不會死得不明不白,這樣就好了。”
物資緊缺的時候不用擔憂餓死,戰爭開始之前,不用擔心被炮火籠罩,需要遷移的時候,能夠買到關鍵的船票,想要做點兒什麼的時候,不會茫然四顧而不知劍在何方。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這個江湖,努力成為幸存下來,並活得比較好的那個,才是最要緊的。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師叔的意思,我明白了!”
樸正陽難得正色保證。
陳剛也在點頭,他想到的是師父,師父那樣,應該是死得明白還是不明白?忠心的團體最後要他死,這還真是……
“我覺得,咱們這樣挺好的,最好不要變,總也是一心,其他人,我都信不過,那些黨派,一個個得好聽,可太遠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呢?”
陳剛是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江湖上打打殺殺,總也要有個理由,可那些黨派,他至今都不太明白他們爭的到底是什麼?
亂成這樣的現狀,是喊喊口號就能弄好的嗎?光聽那些好聽的夢話有什麼用,也不見誰管管那日益飆升的物價,這日子,看著是年年新,日日新,每都有不一樣的洋詞兒出來,而對他們來,錢難賺總是真的。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成為外八門的擁躉,真的是因為外八門的名聲多麼響亮?偷的、盜的、搶的、騙的、蒙的、賣的……分門彆類,不過如此,真當那看場子就風光了?還是那出入高級舞廳的就耀眼了?
入門容易,找個地方交保護費就是了,幾乎沒門檻,有沒有武功都沒人理會你,被重點培養的還有幾分能看,是入了江湖不為過,那些啥都不會的,卻也算作江湖邊緣,想要脫身都不容易。
窮則苦,到底總是沒錢鬨的,偏偏這世上又不容那沒錢的人好過,都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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