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個房東。
現代世界,能夠當上房東的,還是一棟高層的房東,真的是挺不錯的了,收入水平很不錯。
每躺在家裡什麼都不乾,每月的房租收入都能養活自己,若有閒暇,發展一下興趣愛好,畫個畫,唱個歌,健個身什麼的,真是再自在也沒有了,哪怕打遊戲,還能時常氪金充大佬,真的是很不錯的物質條件。
原主曲正軒也的確是胸無大誌的那種,父母各有事業,他這個因為父母離婚被剩下的兒子得了這麼一棟樓房,就跟父母開創的公司再無瓜葛,也算是一種被徹底買斷地拋棄了。
以前原主是跟著奶奶過的,後來奶奶過世了,就剩下他自己,著實有些頹廢了。
躺在床上,遲遲不願意起來,曲正軒腦子之中還在琢磨,原主的金手指可真是夠厲害的啊!
這棟樓房是老樓了,有些年頭,以前就是原主奶奶在住的,後來原主父親發家了,又趕上樓中其他的住戶大部分都搬走了,唯獨奶奶不願意搬走,乾脆就把整棟樓都買了下來,其中一層直接作為大平層給奶奶住,重新裝修了一下,還在外頭加裝羚梯,方便直通樓上。
其他的樓房則按照奶奶的意思,稍稍修整了一下,出租了,通過中介公司出租,不需要奶奶操心,每月的房租都是按時打到卡上,若是有哪個房客拖延或者怎樣,也有一個中介公司充當第三方來處理一切,不用奶奶操心。
省心省力,坐等收錢就是了。
原主沒準備改變這些,那中介公司就是他父親名下的一個產業,足夠保證不會坑了他,他隻需要跟以前一樣躺著收錢就行了。
六層的樓,除去頂樓這一層被自用了之外,剩下的五層,一層六戶,共三十戶人家,因為有電梯能用的緣故,在周圍一眾老樓之中,同樣的租金,這樓裡的房子是最好出租的,現在還有兩間空房,一個在一層,一個在三層,是下午就有人過來看房子。很快就能租出去的樣子。
抬眼看了看對麵牆上掛著的表,老式的那種,完全是奶奶的喜好,白色的底盤,黑色的數字,時針分針都是黑色的格外清楚,外圈是紅棕色的,似有幾分藤蔓纏枝的樣子,也是家中的老物件了。
時針指著“10”,離下午還早,中午倒是可以點個外賣,不過……
起身洗漱,打開冰箱看了看裡麵的東西,曲正軒隨意挑揀出來一些,轉身就到了廚房收拾,土豆切絲,爆炒,豆腐切成菊花,燉湯的時候往裡麵一放,那緩緩綻放的美態,真的是動人極了。
手上拿著調料罐裡的勺子,自在揮舞著,這裡放一點兒,那裡放一點兒,完全不用斟酌,頗有點兒肆意揮灑的感覺,而最後的成品味道,一菜一湯,就讓人足足吃了兩碗米飯,不錯,不錯。
“拿著這樣厲害的金手指,最後卻活成了反派,也真夠悲劇的了。”
曲正軒吃飽了飯,靠在椅子上,想著原主的金手指和之後的劇情。
原主是在奶奶過世的時候突然覺醒金手指的,不是什麼祖傳玉佩碎了或者是發現祖傳書籍之類的金手指,而是直接悲痛過度或者怎樣情緒刺激得覺醒了一項異能。
不是係統,不是外來的,更像是本來就有的被發掘出來的潛力那樣。
曲正軒便直接將之定義為異能,這種異能最開始原主是沒發現的,還是有租客要續約,重新簽合同的時候,簽完了字他才發現,明明是普通的租房合同,但除了金錢之外的房租,竟然還有另一項看不見摸不著的房租——技藝。
那位租客王叔之前就住在這裡,他是個廚子,做飯很不錯,後來看人家經商賺錢,自己也不甘示弱,借了錢開飯店,然而管理不當,用人也有些問題,最後賠本了不,還因為火災事故差點兒被抓起來,一下子嚇破哩,再不敢做什麼大買賣,重新又當回了廚子。
若是安安分分,憑著那一手能夠把豆腐切成菊花的好刀工,把家常菜做出家的味道的好廚藝,也不是不能繼續之前的日子,最多是還錢的時候苦零兒,哪裡想到他借錢的時候也被人坑了,竟然是用房子做林押借了高利貸。
這種私人借貸的過程合法,都是經了正規手段中轉的,眼看著奮鬥了半輩子的房子頃刻間就成了彆饒,王叔的老婆氣不過一下子喝農藥去了,剩下一個兒子也跟他離心,直接表示斷絕父子關係,不會幫他還債。
房子沒了,老婆沒了,剩下一個兒子有也跟沒有一樣去了外地,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給留,王叔當時差點兒就去跳樓。
還好還有兩個親戚朋友,給攔下來了,勸慰了一些,卻也沒有那麼多錢幫忙還,幫襯著也不過是讓他找到這裡租了房子,又找霖方繼續當廚子。
廚子的工資才有多少,還是在飯館裡,那種飯館,老板兼廚子的也多了去了,並不會給什麼高工資,好處就是這邊兒夠偏僻,夠清淨,不會再有要債的過來騷擾。
據王叔他以前是個胖子,後來經了那麼多事兒才瘦下來的,現在看著瘦得都不像是個廚子的體態了。用他的話活著就是熬著,不知道有啥意思,但熬著就熬著吧。
這位王叔最擅長的無疑是廚藝了,於是,在他重新簽訂續約合同之後,原主就獲得了這項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