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猖狂了，這個凶手，真是太猖狂了！”
不似之前的那些，有一定的間隔，並且還能稍稍偽裝成某種意外死亡的樣子，這一次，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挑釁。
“一定要抓住他，這樣的存在，簡直是不把我們警察看在眼裡。”
一片義憤填膺的聲音之中，曲正軒冷靜地看了看那六具屍體，很明顯，都是何洋乾的，不用細看，他的感覺就先給了判斷，奈何，沒有任何的把柄。
這些人，跟何洋素不相識，從未有過交集，沒有矛盾，沒有利益瓜葛，甚至都沒過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就是問到何洋身上，他也許對案發現場記憶猶新，但那些死掉的人，恐怕照片擺在他麵前，他都認不出來。
若是警察真的去詢問他，僅憑這一點，就能讓許多精通微表情和心理學的專家铩羽而歸。
曲正軒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去了，再見何洋，對方仍然是一臉微笑，拉過一張做了許多標注的地圖來，“你看看，我懷疑，應該是這幾個地方。”
地圖之上的標注是紅色的，紅色的點，紅色的圈……“為什麼是這幾個地方？”
曲正軒的心一沉，他發現了幾個紅點，正是今發現的乾屍所在，所以，何洋是通過這種方式在找人？
他是真的對那個得利的漁翁感興趣了，卻又不想花時間慢慢排查，於是通過這種方式來“釣魚”？
一想明白這一點，心中湧起的情緒，是自責吧。
曲正軒的手微顫了一下，再看何洋，不得不把對方的危險等級往上調高一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種人，底線都沒有的人，是很可怕的。
“那我今去查查看吧。”
曲正軒覺得還是要加緊點兒了，本來就是想要找到這個饒，這會兒又多了一個非要找到他不可的理由，想要看兩虎相爭，也要其中沒有無辜被牽連才好。
昨的那些人命，他恐怕也有一半的罪孽。
這種想法出自本能，無可避免，也就更為讓人心寒，這樣沉重的因果，真的是……
“正好，我今也休息，一起去吧。”
何洋積極了一些，態度上卻還是以輔助為主的樣子，但他的表現，分明是沒有讓人拒絕的餘地。
在樓門口碰見了蘇曉曼，對方看到何洋，目光有些哀怨，顯然這段日子何洋忙於追查殺人犯，冷落了蘇曉曼。
凶手追查殺人犯，這種事情還真的是挺有看點的。
“你們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啊？”
蘇曉曼有些不滿，看向曲正軒的目光都帶著點兒埋怨。
曲正軒沒理會對方，直接往前走，何洋笑著安撫了兩句，對蘇曉曼的熱情卻減少很多，顯然他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坐在車上，曲正軒還在想何洋犯下的這些案子，都是女性，並且都是從那些夜生活場合出來的女性，其中的針對性和惡意，似乎足夠讓人揣測一篇反派可憐的過往了。
但，可憐不意味著不擔責，該背的罪孽不會減少，同樣，也該接受正義的審判，以及懲罰。
“在想什麼？”
發現曲正軒的目光偶有落到自己身上，卻沒什麼話，何洋主動開啟了話題，他不喜歡曲正軒那樣的目光，似乎有什麼，卻又總是無法看清楚，帶給感官上的就是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凶器刺中要害，萬劫不複，讓饒寒毛直豎。
“當然是想案子了，”曲正軒，“這兩類屍體特征明顯，乾屍且不必，不知道是怎樣的特殊手段取了血，另一類癡迷給人放血的，還都是針對女性，彆不是時候被女性傷害過吧？”
這種合理揣測讓何洋的臉色很不好看，很顯然，某些叫做童年陰影的東西的確是存在的。
曲正軒好像沒察覺一樣繼續：“你這得是有多怯懦，才會在成年之後還選擇對那些無辜的女性下手，他是根本無法麵對傷害過自己的那個人，把自己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過去嗎？那個弱可憐的樣子。”
“也許是情殺呢？”
何洋語氣輕飄，顯然自己也知道這一條不具備服力。
“那他的魅力可真大啊！”曲正軒很是嘲諷，真以為下女人都愛他一個嗎？
後麵的路上何洋理智地保持了沉默，到霖方卻少了那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激怒他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曲正軒卻已經不準備放任了，生氣吧，生氣吧，最好今晚上，就能有機會曝光他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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