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體型和可可的體型還是有些差距的,猴子,本體就是袖珍的,同樣倍數的放大之後,自然是比不過貓兒的,與之相較的是另一方麵的超出,猴子的表達上,更貼近於人類的智慧。
人跟動物是不同的。
這一點不同,在若乾年前可能會被總結為使用工具,是智慧的象征,這方麵的不同。但同樣使用工具的也不是隻有人類,猩猩還能用樹枝掏螞蟻吃,以工具論,找到合適的樹枝,並且把它修剪出合適的形狀來掏螞蟻,難道不是利用工具嗎?其中的創造性也是有一些的吧。
而智慧上,都貓貓狗狗具有人類幾歲的智慧雲雲,可見這裡麵也不是沒有共通之處的。
這些共通之處的存在,也就讓現在的局勢並不會特彆複雜,合縱連橫是人類幾千年的文明精華,這些動物,在它們智商沒增長之前也知道組團獵殺,現在更是能夠如同行軍布陣一樣打得有聲有色,可見能夠思考一些複雜問題了,隻不過,有些地方,總還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積累的。
青年的眼看著下方,群狗捉魚,這本是聽起來有些滑稽可笑的,但放在眼前這個白骨叢林包圍的湖中,就很真實了。
巨魚的身軀占據了整個湖麵,它的隨意一個甩尾,都能夠直接把狗甩出去,甚至拍倒,那些已經倒在岸邊發出哀鳴的狗弟並沒有影響藏獒的發揮,作為一個頭領,它冷靜地盯準了巨魚的一個位置撕咬,那是巨魚心臟的上方。
體型變大了也不是全無壞處的,比如對這巨魚而言,它的心臟所在就不是那樣隱秘,一個大心臟的好處是能夠負擔更多的活動,但對藏獒來,同樣也是一個不能視的弱點。
沒有遲疑,鋒利的攻擊直接衝著心臟偏上的位置上去,隻能是這裡,因為巨魚哪怕因為活動尾部而露出大半在水麵,卻還有部分在水下,那部分,並不那麼好活動。
池子就這麼大,也許狗會遊泳,但它們下水之後絕不會很靈活,本來魚類是有著水中活動的優勢的,但因為體型變大,也可能是吞噬了太多同類,讓這條巨魚已經豐滿到占據整個池子,笨重的體型決定了它無法比拚靈活,但長度之外的寬度哪怕還有一些富裕,卻也絕對能夠憑借肉身的左右擺動而擠死一條狗了。
所以,沒有狗會跳到水下去跟巨魚搏鬥。
“現在的巨變給了你獲得更多的機會,你卻要拿來跟從沒傷害過你的人類死磕嗎?按照你的理論,是不是一個動物傷害了你,所有的動物都該死了?你身上的傷,有多少是動物留下的,又有多少是人留下的?”
看著下方的群狗捕魚,青年不緊不慢地問出了一個問題,讓樹上這一片僵持的氣氛得到了一絲鬆快。
即便憤怒,卻也沒有馬上跳過來力搏的猴子,不是不聰明的,它的腦子足夠思考,也足夠去想這個問題。
猴子的身上有毛發,一些地方稀疏,一些地方濃密,那些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總有傷痕留下的痕跡。
巨變會讓動物的體型變大,也會讓本來的一些傷痕隨之變大變淡,用以前的經驗來判斷傷痕的時間什麼的,可能會有很多誤差,但一些新鮮的傷,總不至於判斷失誤。
在大巨變之前,能夠在猴子身上留下贍,還是這種珍貴的袖珍猴,那應該隻有人類。
但時間已經很長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讓任何殘留的傷痕結疤,那些疤痕還新鮮的,恐怕就不是人類所為了。
不彆的,就憑這猴子對人類的敵視態度,敵視,又戒備,它再不可能輕易跟人類近身,以它跟人類的體型對比,也足以確定人類很難再山它了,那麼,那些傷……
看看這些正在捕魚的狗就知道了,魚沒有智慧嗎?巨變之後,它肯定也有著智慧上的增長的,但基數太差,這增長的幅度就很難了。
這種情況下,狗不會把它當同類,還要吃它增長自身的力量,那麼,一個看上去還不如貓兒的猴子,怎麼不會被其他的動物當做捕獵對象呢?
從可可提前上樹時候的反應來看,這個狗群恐怕就是這一片兒的霸主了,在那個藏獒的帶領下,周圍的動物——難怪一路上都沒遇到多少,時間早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這些狗太猖狂了吧。
動物喜歡占地為王的特性,在城市中發揮出來,便是現在這般景象吧。
其實,以前應該也是有的,城市之中生活的貓貓狗狗,被拋棄的那些,和本來就野生的那些,還有流浪貓狗的後代們,它們之間也會展開各種人類無法留意到的約戰,成了就能留下覓食,敗了就要遠走他方,或者服從統治。
這種統治是種群之中的,不是一個種群的,隻有敗走一條路。
敗走,或者重傷不治死掉。
現在麼,還可以吃。
狗群製霸,其他動物,該吃的吃,暫時吃不聊——儲備糧。
然的食物鏈決定了動物之間並非一團和諧,而動物的野性又決定了它們能夠更快發現肉中的能量,也許不清道不明,但吃了對自己有好處總是知道的,如同很多動物受傷之後都會尋找能夠醫治的草藥吃一樣。
這方麵,人類甚至還要遲鈍一些。
不過,也不會很慢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定有人發現動物肉之中的能量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采用怎樣的方式來利用。
整個世界能量場的變化讓科技的通訊手段直接廢了,許多人,活在自己家中,就像是在一座無饒孤島,並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具體怎樣,所以很多消息……還是要想辦法恢複通訊啊!
在猴子難言的沉默之中,青年雜七雜八想了很多,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猴子,而是盯著狗群的戰術,是的,戰術,哪怕還沒有趁手的工具,但他們顯然已經懂得了戰術。
聽過烏鴉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