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
“你是……”
後麵的問話實在是有些糾結,不怪警察糾結,第四個受害者出現了不說,嫌疑人也捉住了,雖然不是他們主力,但……可,嫌疑人是昏迷的,現場還有很多血,呃,好在那些血都不是嫌疑人的,是……
青年被包紮好的胳膊沒有放下袖子,上麵的白色繃帶似有幾分刺目,考驗著警察詢問所用的語氣,不能太嚴厲吧?——神特麼見義勇為好市民,殺人現場都沒那麼血腥吧!
警察一時間都沒注意為什麼下著雨,院子裡的血卻都沒怎麼散,還能看得清痕跡這種事情了。
“不用謝,捉鬼是業餘愛好,幫助警察也是每個市民應儘的義務,對第四名受害者我很遺憾,當時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晚了,來不及救他了,針對這件事,我要投訴一下,之前我打電話舉報過線索,可惜並不受重視,今天若是我不行動,恐怕結果還會更糟糕。”
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楊銘手上捧著一杯紅糖水,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由好心的女警提供的,隨手就能拿出紅糖水,顯然是到了某個特殊時期才有常備,不過這種時候不用發散思維想那麼多,感謝好意就可以了。
就好像包紮傷口的可能也是法醫,就不要去多想對方的手那麼冰涼是不是才摸過屍體了。
嫌疑人並沒有死,所以楊銘嚴格意義上也就是私闖民宅的罪過,可為了追捕嫌犯,雖然這不是他的工作,但的確能夠算得上是見義勇為的,沒落什麼罪名,被口頭教育一番就被放歸了。
早就可以走的司機大哥一直在等著,看到他出來還上去拍了拍他肩膀:“行啊,兄弟,這一晚上,我可真是長見識了,走,你去哪兒,我送你回去,這也算是病好了,回去吃點兒好的,補補血!”
這位大哥想要跟著警察進去看看那院子裡是怎樣的情況,被攔住了,卻也聽人說裡頭放了不少血,楊銘的傷口又是實打實的,隨身攜帶水果刀入室什麼的,也被放過了。
回去的路上,司機還在打探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做的,好奇心旺盛得讓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楊銘就裝睡,直到家才睜開眼,付錢的時候被攔了。
“行了,這一晚上我已經賺了,不要你的錢了,當個朋友,以後有事兒找你啊!”
司機大咧咧說著,結交的心思是有,可又太淺,連聯絡方式都沒留,車子就開走了。
楊銘晃悠著上樓,裝過雞血的礦泉水瓶已經扔了,黃符也都用完了,剩下的就隻有懷中的骨灰盒。
在警局的時候,他說裡頭的東西怕見光,並不讓人打開,又有司機作證,裡頭沒什麼東西,輕飄飄的,就被放過了。
回到家中,楊銘打開骨灰盒,裡麵是一小團被黃符包裹的東西,還有血跡滲出的樣子、
“竟然真的是個蜘蛛……”
嘀咕著,楊銘找了一根針來,右手持針,在左臂上刺了一個針針見血的法陣,取出黃符來,把裡頭那個被血汙包裹著的蜘蛛捉出來,放在了法陣中央,蜘蛛一點點融入其中,構成法陣的血點變成了黑色的,中間多了一隻小蜘蛛,如在網中的小蜘蛛,它是真的被鎖在這裡了。
打開電腦,打開聊天群,已經快要天亮了,恐怖俱樂部的聊天群上沒有多少人,但在那黑色的背景之上,很多文字,都跟之前不同了。
往上翻閱聊天記錄,那個雨中的愛情故事,其實還有一個恐怖版本,一個被鬼附身/寄生的男人看上了一個女人,準備以對方為孵化鬼物的溫床,而為了這個目的,他正在給對方製造心理恐怖。
一步步殺死對方身邊兒的人,從不熟悉的開始,等到對方發現身邊兒的人跟著死亡的時候,還是因為自己而死亡的時候,就會崩潰,那時候便是徹底導入陰氣的好時機了。
因本質上還算是個愛情故事,所以這方麵,怎樣誘導對方成為同類的方麵,雨夜屠夫並沒有多說,可其中的恐怖意味還是很濃的。
“被迫害,然後倒向黑暗嗎?”
受害者成為加害者,並不是新鮮的命題,楊銘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恐怖俱樂部,果然是有些特殊的。
同樣的文字,是怎樣在不同的人眼中看出了不同的意味,是因為多了一個“翻譯器”嗎?手指摸向胳膊上的紋身,不大的小蜘蛛,還被網罩著,並不恐怖,看久了似乎還能感覺到一些可愛,但,這其實是一個憑證,一個了解某種特殊“世界”的憑證。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如同雨夜屠夫那樣被附身被寄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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