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真相,對某些存在來說,是“查查”就能知道個十之**的東西,但對某些人來說,永遠是迷霧之後的森林,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又是否真的是森林的樣子。
恐怖俱樂部的高層並不知道這個俱樂部的運行是為了什麼,他們聚集起來,以自己的手段製造各種各樣的恐怖,吸收凡人因為恐怖而產生的陰力成長,自身的力量壯大,某種潛在的輸送出去的力量也多了,而他們的本身,就是橋頭堡。
他們打下來的“天下”,擴展的地盤,都是在為背後某位服務。
不必知道祂的存在,卻自然為祂的利益而服務,這種並不收割信仰的神明,有的時候比吸收信仰的那些還要恐怖。
你所做的,自己以為出自本心的事情,不知道是為了誰的利益在鋪路,這樣一想,似乎活著的意義都不知道是為了誰了。
楊銘交出去的方法是專門針對陰氣的,混雜著民間土方,什麼桃木雞血之類的方子,聽起來就介於靠譜和不靠譜之間,有待民俗學家考證,便是真的要實驗的時候,也難免有些人覺得太過葷素不忌,實在是下不了手。
“隊長,真的要用啊,這可是……”
桃木做的浴桶,正午時分宰殺的公雞血,好容易積攢了這一桶,把人泡進去,就是滿滿的了,可……
“試試吧,我也不想相信,可,那些報告你們不是都看過了嗎?難道真的覺得那些人都是瘋了在說瞎話?”
閆思成對手下的隊員歎了一聲,楊銘和梁元明目張膽地給人除掉紋身這件事,他們沒有主動說什麼,那些接受類似小手術的人,尤其是年輕人,可都沒噤口不言,一個個樂得跟人分享,像是有過什麼奇遇一般。
“……那,那就試試吧。”
這事兒的確有些玄奇,可近些年,玄奇的案子還少了嗎?翻開那些隻能堆積在檔案室落灰的卷宗看一看,上麵有多少是說不清道不明,覺得非人力所能為的案子。
就比如說雨夜屠夫,若不是有人揪出來凶手,又有足夠的證據指認,恐怕也就是那些懸案之中的一份卷宗罷了。
第一個被帶過來的人還有些害怕,不知道要做什麼,看著那滿是紅色的液體就不想進去,一個勁兒地說:“你們倒是說清楚啊,我又沒犯法,這是做什麼,刑訊逼供?”
木桶是洗浴場所會有的那種,可誰都知道,這並不意味著就是要洗澡了,誰家洗澡用那散發著腥氣的紅色液體啊!
一臉抗拒卻還是不得不換上泳褲進入木桶之中的年輕人,一進去就覺得不對勁兒,“怎麼好像有針在紮我,這是什麼,你們到底弄了什麼……”
穿了製服的在他麵前都有些尷尬,真不想讓人知道弄這種事兒的是正規的國家機關,太丟人了。
但,結果是好的,在一通跟洗浴無異的浸泡之後,被強製按著不許離開浴桶的年輕人再被拉起的時候,身上的紋身真的已經淡了許多,可,還是在,並且,會動……
“這東西,這是什麼,怎麼回事兒,不是紋身嗎?怎麼會動?”
年輕人臉上都要裂開了,莫名多個紋身,已經接受了,然後發現紋身還是活的,很可能並不是紋身,這是拍什麼玄幻劇嗎?
說好的科學呢?
“有用!”
剛才還滿臉抗議,恨不得直接脫了製服表示與此事無關的人,這會兒都真香了,不管怎麼說,能夠刺激得紋身活動,這種反應本身也說明了此舉可行。
後麵,浴桶一下子多了十來個,來泡澡的人也多了不少,總的來說,浸泡其中的疼痛還算能夠忍受,也有些人實在是受不了的,被壓住肩膀鬼哭狼嚎,好像是進油鍋一樣的也有。
專家慕名而來研究,一個個把數據記錄得不亦樂乎,還有人希望能夠放過那麼一兩個有紋身的,讓他們多研究研究,看看到底能有什麼功效。
“不是我不讓你們研究,而是這很危險。”
閆思成是一線的,接觸的事情比較多,知道有些案子,說不好正是這些看著無辜的人犯下的,當然可能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就是了。
雨夜屠夫有意識要製造恐怖,便還講究一些方法,可他們這些被紋身控製的下線,製造恐怖的時候真的是怎麼刺激怎麼來,大多血腥的現場,都是他們製造的,而有意思的是,他們自己還不知道。
基於陰氣的特殊能力,一個不好,是很容易造成意外的。
“閆隊長,你放心,我們會做好防護的,研究是必須的,否則隻能被動挨打,落後的虧,不必我多說,你也能想到。這件事,是又一次危機,卻也可能是又一次的轉機,誰知道這些陰氣能不能變廢為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