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住宿,跟老板說了說,果然是個好心人,隻收了他們一點兒錢,就當鐘點房扣費了,目送他們離開還納悶,這開頭還當是窮親戚進城,怎麼轉身就換了個樣,找到親戚了?
這一下午,李秋蘭如此反複又換了三處地方,從小旅館到中檔旅館,再到美華大飯店,每換一個地方就換一身衣裳,等到入住美華大飯店的時候,他們的衣裳雖還不算極好的那一檔,卻也算是中等人家該有的樣子了。
陳娟心裡有些忐忑,卻到底耐不住衣鋪那些賣衣裳的好聽話,來來回回,真是把人誇上天了,再看李秋蘭表現從容,一點兒都不猶豫拖遝,她的所有擔憂就都化作了信任,跟著走了。
陳明康所想更簡單一些,親媽,跟著走就是了,總不能被賣了。
他們兩個唯一被叮囑的就是不能說自家出身如何。給外人,說這些犯不著,若要問就說出來見世麵諸如此類的。
兩個還不懂如何包裝的孩子,連理由都沒問,就應了,陳明康甚至覺得有點兒理所當然,跟人結交,也不是一上來就說父母是做什麼的,他本就沒有炫耀的資本,雖不覺得自家丟醜,卻也沒必要到對誰都說家底吧。
陳娟更是隻有點頭的份兒,她從不違抗李秋蘭的話,老實聽話得很。
每次李秋蘭見她如此,都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怪不得劇情中被欺負死了,這種不爭的性子也太讓人憋氣了。
美華大飯店算不得什麼國際大酒店,但來往的客人都是非富則貴,如李秋蘭母子三個這樣的,還是有些太低端了,若不是李秋蘭的氣質能撐起來,服務員都不會正眼看人。
直到李秋蘭說要一個套間,這才讓服務員的笑意真誠了些,忙給拎著行李,送到了樓上。
這一晚安頓下來,就是家當花光的節奏,幾年的地租,也禁不住這麼倒騰,僅一個下午,一人就添了兩件新衣裳,前一件上身沒多久就脫了,李秋蘭讓陳娟扔了舊衣裳,隻留新的,陳娟舍不得,說要把前頭那一件退了去,這樣還能換些錢。
她難得有主意,李秋蘭也不打壓,隻也不好讓她一個獨自去退衣裳,再說退不退得成還是兩說呐,便壓到了次日再說。
次日,陳明康留在飯店之中看書,李秋蘭獨自出去了一個上午,再回來帶著兩人出去吃飯,之後就帶著那三套衣裳往之前去過的鋪子走去。
昨天才買,今天就退,哪怕衣服沒什麼破損臟汙,裁縫的臉也有些不好看,陳娟無措地看著李秋蘭,她之前開口說退衣服的話都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很是無助。
李秋蘭直接對那裁縫說:“退了這件,我們再拿件更好的,要不然,就不在你這裡買了。”
她們身上的衣服是昨日入住美華大飯店穿的,能夠讓那裡的服務員不把人趕走的衣裳,的確是要更貴一些的。
裁縫見了,又笑起來:“看把我這嚇的,還以為哪裡不對付呐,咱們這也是正經的買賣,就怕出個事兒麻煩。快跟我來,您身上這樣的,咱們這兒也有,保證不差……”
陳娟臉上泛紅,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兒,說是退衣服的,怎麼又買了呢?還買那麼貴的。
她心裡拿不定主意,嘴唇動了動,不敢吭聲,跟著李秋蘭去試衣裳,試好了直接換上出來的。
裁縫主動給包了他們換下來的那套衣裳,退的衣裳也收起來了,費用直接折在這三套裡麵,笑得殷勤。
李秋蘭給錢也給得爽快,接了錢,裁縫的態度更好了,還給她們推薦洋裝。
“咱們這兒的洋裝都是照著外頭的做的,彆看不是國外來的,保證是好東西,夫人小姐們都喜歡的。”
“這個就算了,我不太喜歡那樣子。”李秋蘭故作出傳統古板的模樣來,下巴微抬,便顯出幾分不經意的蔑視來。
裁縫見狀,忙改了口風:“是啊,我看那樣子也花哨……”
說了沒兩句,又有新客人過來,裁縫注意力轉過去,李秋蘭就帶著陳娟走了。
陳娟懷裡抱著那個裝衣服的布袋,活像是個小丫鬟,跟著李秋蘭,聲音惶恐:“娘,我是不是做錯了?”
那小可憐的樣子,像是蝸牛緊張地縮回了觸角,透著緊張害怕,大街上,李秋蘭不好多說什麼,看她一眼:“彆在外頭說這些,挺直腰板,大大方方走路,回去再說。”
陳娟應聲而動,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宛若經過千百次訓練一樣,這又讓人看得同情,至於怕成這樣嗎?記憶中原主的打罵,似乎也沒有很嚴重的時候啊!
再次怒其不爭,李秋蘭回去卻也沒再說這個話頭,有些事,說是沒用的,還要讓人自己看,慢慢明白,就好像學習這件事,自己不努力,彆人能把知識給你塞到腦子裡麵嗎?就是能,她也是懶得費那個力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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