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快要到達岸邊兒的時候,舟上之人輕盈躍起,腳尖之下,葉舟一沉,碧水洗過葉麵,很快再次浮起的葉舟在原地打著旋兒,那人影已如鴻鵬展翅,躍然落在岸邊兒,輕紗覆履,緩步往島上唯一的建築物走去,那株桃樹就在建築物的旁邊兒,樹冠占據了半個島,宛若一個標誌,與那人為的樓閣分庭抗禮。
“你還來做什麼?”
謝媚兒站在樹下,落花飛舞,那粉色的裙擺也隨之展開,像是蝶翼輕顫,卻已然形單。
“你還好嗎?”
少康這一問,聲音依舊是溫和的,好似還在之前玄天宗之中,這個宗主養子給人的印象一貫都是那樣的好,提起這個師兄/師弟,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他或者修煉的天賦不是那麼高,但風儀過人,宛若世家公子,俗世君子,沒有人不為這種姿態傾慕。
這種傾慕甚至是無關性彆的,便是兄弟之間,誰又不希望能夠與這樣一位君子結交呢?好似也提高了自身的格調。
這個天妖,著實出眾。
腦中想了這樣一句,謝媚兒的神色卻有些晦暗,這樣的人,無怪乎原主栽得那樣狠了。
若這天地必要有情劫,原主的情劫便隻能是這樣的人吧,這般優秀,方才匹配。
“我還活著,能說不好嗎?”
謝媚兒的回答中規中矩,既不是哀婉淒涼,也不是抱怨嗔怪,更沒有多少愛恨摻雜其中。
不出錯,亦不出彩。
比起那種幾句話就能勾動少康心緒的,她的話語實在是平淡了些。
“有些時候,不是活著就算好的,此刻我懂你,你便也能懂我了。”
少康的話,有了眾多任務者的劇情做前參,同樣不能說是出彩的。
幾乎每一個天妖,都必然有一個不堪的過往,哪怕是現在看起來光鮮得好像足下無塵的少康,幼小之時,必然也不是現在這般,哪怕他的“妖性”不顯,不是多了動物耳朵或尾巴那樣的形狀上的差異,但那與生俱來的妖紋,卻也不是能抹除的。
而某些經曆,就好似那些妖紋,深刻到即便剝皮剜肉,亦能顯現在骨髓之中。
生而為人,為何兩樣?
或者每個天妖,都曾有過這樣泣血之問,怨恨天地不公。
“我不想懂你。”
謝媚兒的回答拒人於千裡之外,她又不是原主,沒那麼多善良和天真,去對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感同身受。
反派就是反派,反派再可憐,也不能說他沒有犯錯,既然犯錯了,怎樣可憐也不是他不被報複的籌碼。
謝媚兒已經試過了,這具身體,就像是一個牢籠,身處其中,宛若被封印了一樣,連她自身所有的時間之力都不能運轉分毫,更不要說修煉其他所知的力量了。
明明世界有靈氣,甚至還可能有彆的力量,但,這位古神之女的身體,就是不能夠吸收並容納,這種層次上的阻隔,還真是……格格不入。
頭一次體味到這樣“強大到極致的弱”,心情還真是蠻複雜的。
“你不殺我,就不要來見我。”
謝媚兒隨口說著,她還沒想好要怎樣做,武力不行,下毒不行,還有什麼以弱勝強的辦法嗎?除了感情之外?
真是死局啊!
“我不放心,是要來看看的。”少康說得平淡,卻就是這份平淡,反而似窺見了那一絲真心,他對原主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呢?
天妖無情?
在玄天宗相伴的日日夜夜,在大婚之前的友好相處,在前情之中模糊的那些,是否才是原主真正無法自拔的起因,也是她們這些任務者無法觸摸的真相?
謝媚兒心中一動,眼簾掀起,定定地看向了少康,對方也定睛回眸,那一瞬,紛飛花瓣之中,四目相望的兩人,郎才女貌,好似天造地設一般足堪佳侶,眼中隻留下對方的身影,若此生鐘情。
作者有話要說:不說我還沒發現,真是口口啊!□□!是這個小標題,不知道省略能不能出來,試著改詞,也不太行,這回再看試試。
哈哈,這個比喻不錯,果然是非歐之爭,常在我心。
猜測挺不錯,可惜我不能劇透,且看後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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