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薛曉菲和齊嘉言麵試的過程中,陸續有不少男生和女生都挪過來,想加沈優的好友。
來者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麵對“想和你交個朋友”這種說法,沈優很難拒絕,想著畢竟在學校裡多個朋友總歸不是什麼壞事,便都同意了。
大多數人湊過來加上她的好友之後,便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了,但有個男生卻順勢坐在了她後一排的位置,和她小聲聊了起來。
男生微胖,膚色有軍訓留下的痕跡,身上穿著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裝,外套袖子短一截,露出白襯衫和一小截手腕,襯衫的衣領有幾道明顯的皺褶,大概是嫌勒脖子,襯衫最上麵的兩顆紐扣並沒有扣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他自己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和沈優說話時,神色無比自信:“我叫於一銘,也是生物化學專業的學生,而且我和你軍訓是同一個連的,沒想到你竟然也報了外聯部,這樣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說不定未來能一起在外聯部任職呢,那就算是半個同事了,不過你剛才麵試的時候……”
他似乎沒意識到沈優在麵試的時候的表現是故意擺爛,自顧自地對沈優剛才的麵試表現點評了一番。
聞言,薛曉菲和齊嘉言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沒事兒吧?人家麵試的表現怎麼樣,外聯部的兩位麵試官心裡沒數嗎?輪得到他過來評頭論足?還一副篤定自己一定能進外聯部的模樣,是不是過於自信了點?
等他說完,沈優遲疑了幾秒,“呃……是嗎?不好意思,我對你沒什麼印象。”
於一銘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怎麼可能?我軍訓的時候表現是最突出的,劉教官誇了我好幾次,五營三連的人都認識我,你怎麼會沒印象呢?”
沈優眨了眨眼,滿臉真誠地發問:“不認識你是犯了死罪嗎?”
於一銘被她無辜的表情和反問噎了一下,悻悻然道:“那倒也不是,隻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對我有印象的,畢竟我們對視過好幾次,你還對我笑過啊!”
沈優:……??
聽到這裡,薛曉菲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轉頭打斷他:“啊?我怎麼不知道自己被五營三連除名了?我也沒聽說過你啊?”
她說話的語氣很衝,於一銘皺了皺眉,“這位同學,你能不能禮貌一點?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話音剛落,外聯部的副部長便念道:“下一位,於一銘,請齊嘉言做好準備。”
於一銘昂首挺胸地走上講台,沒等外聯部部長發話,便自發地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自我介紹,回答提問的幾個問題時,對答如流,顯然是事先做過功課的,他剛才對沈優說出“以後可能是半個同事”之類的話,並不是盲目自信。
薛曉菲撇撇嘴,小聲吐槽:“切,一聽就是從網上抄來的那種麵試模板,淨說一些假大空的話!”
沈優也感覺於一銘怪令人無語的,見他在台上朝她笑,她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向謝塵囂和齊嘉言打了個招呼,就和薛曉菲一起從教室後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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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軍訓的時候,主教官終於出現,劉茫自然就退居助手的位置。
不過在經曆了一下午的訓練後,眾人紛紛意識到,主教官的到來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他比劉茫的要求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