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孩子真的是胤祚的嗎?這麼長時間,其中其否有其他變故?
康熙揉揉頭,對於胤祚的感官再次下降。心中甚至各種陰謀論,猜測這是不是彆人的圈套?結果胤祚傻乎乎的上當了?
可是沒兩天,那女子的身份被查出來,康熙就更加惱怒了,甚至氣的直接摔了杯子。
那女子居然是曹寅之女?……自己這次南巡前,還跟皇貴妃提過要給他家的姑娘一個好前程。
曹寅,曹子清,自己從前的伴讀隨扈,他的女兒,康熙怎麼會不給她好前程?結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了胤祚,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女子不知廉恥,還是曹寅彆有用心?
人心經不起推敲,康熙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心中更有一股被背叛的恥辱感!
索額圖的事情還未解決,曹寅這邊又出了岔子,這讓康熙的心情變得很不好。
雖然對曹寅很不滿,但據康熙調查的結果,這孩子還真就是胤祚的。當初胤祚來江南確實遭遇到了一些問題,曹氏女掩護過他,兩人產生了交集,有了……狗屁的感情?
其實在當初胤祚走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這事情當時胤祚若是直接說了,康熙怎麼會不給她一個身份?榮郡王側福晉的身份肯定也是願意的。
曹氏女這兩年深居簡出的,也沒有接觸其他的男子。所以這孩子還真就是胤祚的。
第一次,得了孫子,康熙完全沒有一絲高興的心情。
蘇州端在都留了五日之後,再次啟程的手,康熙當聽到胤祚居然沒有把人帶回京的打算,心情就更糟糕了。
為此,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兒子算是真的廢了。
康熙可以接受兒子彆有用心,或者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但是對於讓皇嗣流落在外的這種無下限的舉動,完全無法接受。
同樣在離開蘇州的時候,康熙也沒有等到曹寅給自己請罪,就已經在思考新的江寧織造府該換成誰負責?他給過曹寅不止一次的機會,但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朕身邊也就你個老東西如今瞧著還算老實。”康熙黑著臉對在一邊的梁九功,感慨道。這麼多年自己寵信之人來來往往,也就剩梁九功一人似乎從未變過了。
梁九功連忙跪著回道:“因為皇上,奴才活的才像個人,才會被人恭維伺候,如今連養老的銀子都攢了不少。怎麼還能沒良心?”
康熙對梁九功最滿意的一點就是,他什麼都不瞞著自己,不管是不賄賂,還是對他自己將來的打算都沒瞞著……甚至之前買了一個位置比較好的宅子,都喜形於色的給自己說過了。
“之前皇貴妃娘娘說過,做人要有良心,奴才就想著這輩子把皇上伺候好了,這輩子就算沒白活,下輩子許就積了德,沒準老天爺眷顧,還能做個全乎兒人。再次侍奉皇上,到時候……還求皇上給奴才找個媳婦,再生一兩個孩子,真的就是奴才活在人世間最大的幸事了。”梁九功說著,還落了淚。
康熙見狀,想想他確實也可憐,便叫他起來。
如今對於梁九功偶爾收禮這件事情,隻要是事出有因,明麵上毫無隱瞞,金額也不大,康熙其實不太管。
甚至這次南巡的嬪妃收到織造府或者鹽商的重禮,隻要不太過分,康熙也並不在意。
隻是這些年明萱自覺已經被慣壞了。
康熙年年都沒少送好東西,赫舍裡家,甚至其他宮妃也都會給明萱送禮,明萱在外麵的作坊還有酒樓,也都是紅火的很。
在經曆了朝中百官合夥送金子之後,明萱對與布料首飾這些東西,更是已經收的麻木了,這些玩意兒她庫裡太多太多了。為此再珍貴的物件兒,哪怕是據說難得的珍品?她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毫不留情的拒絕。
果然,某些東西擁有的多了,它的吸引力就沒那麼高了,明萱在心中連連感慨。
這任何一件兒,拿出去都是價格不菲,可是明萱就沒有收禮的**。不想拿回去占地方。
所以給明萱送禮就尤為的艱難,因為皇貴妃除了皇上發話,根本不收禮。
就連曹寅的額娘,康熙曾經的乳母送,明萱也說沒皇上的旨意,不敢收。
明萱這個舉動,讓收了禮的和嬪等人頓時膽戰心驚,機敏的甚至連連跟康熙請罪。
“朕知道你謹慎,但是你不收他們的東西,他們都以為朕要怎麼他們了,嚇得求到朕這裡……”康熙知道緣由後,為此專門過來跟明萱笑著感慨。
明萱微皺了眉頭,不明白怎麼自己不收禮,反而還成事端了?
心情頓時不好,氣憤的義正言辭道:“不好好的心思放在正事兒上,怎麼儘是鑽研這些虛頭虛腦的東西?立身持正,一心為國,便是不給臣妾送禮,皇上也定會重用他們,不是嗎?”
“理是這個理,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朕的皇貴妃這般通透明事理。”康熙聞言輕笑道。對於皇貴妃這種極具原則性的事情,他其實完全不生氣,反而有些欣慰。
畢竟皇貴妃這些年收禮,除了節慶生辰,就是去蒙古都是跟人交換禮物的。並沒有主動問其他人索要過任何的財物。
明萱撇他一眼,突然想到這幾日的事情,沒聲好氣道:“彆給臣妾戴高帽子,臣妾要有這麼聰明就好了。對了,皇上出宮之前不是給臣妾說了,想給曹寅家一個恩情,他家大姑娘不是到了年紀?但臣妾提了兩次,都沒見到人。”
“那姑娘朕聽說有惡疾,你就不用管了。”康熙臉一黑,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