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帶著一堆東西站糧油店門口,初夏攔了一輛載客三輪車,直接幫她把東西搬上車,送到家屬院裡,初夏加了一毛錢,人還幫她把東西都搬上樓了。

不然這麼多東西,就憑她現在林妹子的體質,她得搬到猴年馬月。

此時家屬院沒有那麼熱鬨,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不上班的也有自己的活乾。

初夏進到屋裡,開始收拾她買的東西。

主要是糧食沉,其他的菜什麼的她買的也就夠吃兩天的,萬一壞了她心疼。

她還買了幾個土陶盆,幾包菜種,準備在擺窗戶上種點菜。

夏天正是種菜的季節,種點番茄、豆角、菠菜、青椒、小香蔥、小蒜苗,做菜簡直太方便了,直接就能上手掐。

又嫩又鮮,做菜一定很好吃。

她住的這棟家屬樓采光不錯,而且走廊就屬於小陽台那種,陽光可以直接曬到。

有的家屬筒子樓,走廊兩邊都是房間,走廊裡又黑又暗又狹窄,還放著各家的煤火爐子、煤球,逼仄壓抑。

土陶盆擺好放一邊,初夏準備等岑淮安回來了和他一起種。

現在天還早,正合適把昨天買的那隻土雞殺了燉雞湯喝。

身為一名醫生,初夏連解剖人都不怕,更彆說一隻雞了。

她提起來雞就乾淨利落地放血、燒水、拔毛,臉上十分淡定,就是神色有點過於嚴肅了。

特彆是她切肉時,直接拿著刀沿著骨頭開始,跟庖丁解牛一樣,雞骨架和肉非常輕易就分離了。

等她分完才想起來,做肉不用這樣分,直接連肉帶骨頭整隻雞一起燉更好。

解剖順手了就忘了。

不過也沒事,她就是分出來了骨架和雞,雞還是完整的,不影響。

“嗬!”同一層樓的陳奶奶買菜回來,看到初夏切的雞,驚了下:“初夏你這雞和骨頭咋分開的?這雞架看著還挺嚇人的。”

初夏不緊不慢往雞肉裡塞著薑片蔥段,隨口說道:“這樣容易燉。”

“這雞架子都沒肉了,你還要不?不要就給我吧。”

初夏奇怪地看她一眼,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這話的?

“我當然要了,這哪裡沒肉了,煮煮還是能啃的。”

陳奶奶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一副雞架子,初夏你咋變小氣了?”

初夏理所當然點頭:“我就是小氣,陳奶奶你不小氣也送我一副雞架唄。”

陳奶奶腿腳麻利地走了,根本沒搭理初夏這話。

鄰裡鄰居,什麼樣的人都有,總有人愛占些小便宜,今天借你點蔥,明天借他家點蒜。

你不給就說一句小氣,給了她就還來。

但是這樣的鄰居,你有難的時候她也幫你,你去借她的東西她也給,讓人又恨不起來。

如果要蒜初夏也就給了,雞那麼貴,她才不給呢。

雞要先煮一下去腥,雞架同樣一起放進去煮,沒有料酒,初夏今天特意買了一瓶黃酒,就是為了做菜去腥的。

過了一遍熱水,把15克茯苓、15克當歸、切塊的山藥、薑片一起放入砂鍋,加清水用大火燒。

煤火爐子她早就去掉了下麵堵著的口,此時火完全上了起來,正是大火。

水滾之後,把煤火爐子下的口堵上,它就變成小火慢慢開始燉湯。

茯苓山藥煲土雞需要小火煲兩小時,現在距離中午還早,初夏進屋去找書。

當時原主出嫁時除了帶過來一床被子,什麼陪嫁也沒有。

不過岑崢年倒是有一箱子書在這裡,那箱子原主從來沒打開過,她就不愛看書,當年讀高中也是跟著渾渾噩噩讀下來的。

那個時候沒多少學生愛學習的,老師隨便教教,不管學生也不敢管,學生主意大得很,上課乾什麼的都有。

原主不出格,但也不學習。

箱子上落了一層的灰,初夏用抹布擦乾淨打開,發現裡麵真多書,滿滿一箱子。

從小學到高中的課本都有,估計是岑崢年自己的。還有很多物理、化學的專業書,初夏隨意地翻了翻,太專業了,她這個上過大學的也隻知道一些詞,並不理解什麼意思。

畢竟她大學學的也不是物理化學,是醫學,給她一本醫學書她肯定講得頭頭是道。

她把書放進去,把從小學到高中的書挑出來,她能用到的也就這些。

這書一股潮氣,初夏琢磨著該曬曬了。

回頭再說吧,她現在好累,她要休息。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茯苓山藥煲土雞的香味傳得整個走廊都是。

初夏坐在門口拿著扇子,一邊給自己扇著一邊拿著本高一的書看著,悠閒得很。

隔壁李大姐下班回來看到她這模樣一下子笑了出來。

“初夏今兒燉雞呢?真香!”

李大姐人品不錯,熱心大方爽朗,初夏挺喜歡她的。

她笑著點點頭:“是啊。我和安安身子骨差,就準備燉點雞湯補補。”

李大姐立馬讚同地點頭:“對,雞湯養人,你們是該好好補補。”

隨著下班的人一個個回來,初夏的煲土雞也差不多了,她用毛巾包著砂鍋端屋裡,將鋁壺重新坐煤火爐子上,鎖了門去育紅班接岑淮安。

誰知道一過去老師就給她告了一狀。

岑淮安和人打架了,還是他先下的手,把人家小胖墩打得“嗷嗷”直哭。

岑淮安頭扭到一邊,臉上倔強得很,而老師另外一邊的胖男孩一臉委屈,臉上都是淚痕,還有傷。

“安安,你告訴我,今天你是為什麼打架?”

岑淮安也很委屈,倔強的委屈,指著小胖墩還十分生氣:“他搶我糖,我就剩那一個了。”

老師在一旁說:“那你也不能打人啊,小孩子打人是不對的。”

初夏皺眉看著岑淮安,直接問:“安安,你分給彆的小朋友糖果了沒?”

岑淮安不吭聲了,頭往旁邊一扭,也不看初夏。

得了,不用他回答她也知道了,糖都叫他自己吃光了。

初夏正要說話,一個胖胖的穿著黑皮鞋的女人“噠噠噠”跑過來,一臉天塌了的模樣。

“我的臣臣哪,你這是咋啦?你要心疼死媽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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