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2 / 2)

不過根據每個人的性格,他和他們說的話有不同。比如邦子,他就會描繪京城很多掙錢的機會,遺憾他不在那裡。給貓仔他們就是說京城有哪些梁州沒有的好玩的。

邦子能看出來岑淮安寫那那些內容的用意,他唇角的笑更大了些,用大拇指摸了下鼻子:“這是誘我過去呢。”

貓仔在一旁說:“我覺得京城聽起來也不錯。”

邦子拍了下他:“再不錯,現在你也隻能聽聽。”

他們幾個小孩,哪裡也去不了。

邦子把信一下下折起來,低垂著眼眸:不得不說,小破爛真了解他啊,他確實動心了。

但動心又如何,現在更重要的,是過好他現在的生活,一切等他長大了再說。

晚上的時候,初夏終於等來了羅家人。

她看著站在門口的王玉蘭和羅大哥,眼裡露出嘲諷:“你們的消息永遠這麼快。”

想徹底擺脫羅家人,光靠那幾句威脅沒用,隻要時間門過去得長點,她們一看到利益,還是會想撲上來。

王玉蘭看著初夏,笑得一臉慈善:“初夏,你走不和家裡說,怎麼回來也不和家裡說啊。”

初夏沒說話,也不想和王玉蘭虛與委蛇,純屬浪費她學習的時間門:“媽,你操心我的事情,不如多操心操心你小閨女吧。”

“你小妹怎麼了?”王玉蘭被她的話說得一愣。

她在培養閨女的時候是舍得的,比如上三個女孩都上學,就是為了將來嫁人的時候,有資本把閨女嫁到更好的人家去。

小閨女因為和她長得最像,嘴又甜,王玉蘭便多疼了幾分,但她心裡最看重的,還是兩個兒子,特彆是小兒子。

“媽你真不知道啊。”初夏故作驚訝地說:“我之前去學校,看到小妹談對象了,那個男生模樣長得還不錯,嘴很甜,估計媽應該很喜歡。”

王玉蘭最疼羅初明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是小兒子,又會說,會哄王玉蘭開心。

王玉蘭一聽臉色就變了,也顧不得今天來找初夏的目的,她掐了掐手心強裝鎮定:“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媽你去學校問問不就知道了。再說了,我說這一戳就破的謊話有什麼用。”

王玉蘭在初夏這裡待不下去了,拉著羅大哥立馬轉身往家裡走,羅大哥還想多說幾句話,她也不讓他說:“先解決你小妹的事。”

王玉蘭為什麼這麼著急,因為羅小妹馬上要高二畢業了。她是肯定考不上大學的,王玉蘭也沒想她考大學。

她就等著羅小妹高中一畢業,就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人她都物色好了,還和男方的媽媽有了接觸,兩人暗地裡達成了共識。

羅小妹一畢業,男方家就會找人來說親,兩人相親見麵,接著訂婚結婚。

之前初夏和羅大姐也是這個流程,王玉蘭雖然偏疼羅小妹幾分,但在婚姻上也不會由著她胡來。

更彆說讓她自由戀愛了,還找個嘴甜的。嘴甜管什麼用,隻能用來哄哄不懂事的小姑娘!

初夏看著王玉蘭抓著羅大哥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諷刺地笑了笑,關上了家裡的門。

估計羅家這幾天會有幾場大戲,羅小妹的性子不如前麵兩個姐姐聽話,她不僅樣子和王玉蘭像,自私自利的性子更像。

初夏身心放鬆下來,她考試這幾天是不用擔心羅家人來找了,羅家能解決羅小妹的問題就不錯了。

第二天早上,初夏又接到了岑崢年的電話,他要回單位了。

岑崢年知道初夏是明天考試,囑咐她不要緊張:“該帶的東西帶好,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也不要吃涼的和過於油膩的。考試的時候先做會的題,不會的回頭再做。”

初夏“嗯”一聲,笑道:“萬一我太緊張了,真的沒考好呢。”

岑崢年聲音更加溫和了:“沒關係,下一年可以繼續努力,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初夏的心像是泡在了溫水裡,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不過嘴上卻說:“你要鼓勵我,不要說喪氣話,我肯定能考好的,我才不要再來一年!”

岑崢年順著她的話說:“對,你肯定可以考好。”語氣堅定,帶著對她的信任。

他確實相信初夏的水平,他指導的時候,他就了解了,隻要不是遇到突發狀況,初夏通過預選是一定的事。

岑崢年又囑咐了初夏幾句,看時間門實在來不及了,他才不得不結束通話。

晚上初夏又接到了蔣外公的電話。

他也是知道明天是考試的時間門,和安安一起給她加油鼓氣。

岑淮安稚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媽媽,你肯定可以通過考試!”

他對初夏比對他自己還有信心呢。

初夏“嗯”了一聲,心忽然柔軟下來,她現在很想快點考完試,快點回京城,她想安安了。

翌日一早,初夏早早起來帶上紙筆,背著包,去常去的攤子吃過早飯,便坐上公交車去九中。

她到三班排隊的地方時,已經有不少學生到了,班主任拿著準考證站在最前麵,看到初夏,她把準考證給初夏。

“不要緊張。”

“嗯,謝謝老師。”

學校找好的車子就在門口停著,到點班主任便領著她負責的學生上車,至於還沒到的,也不等了。

不能因為一兩個學生,耽誤了所有學生的考試。

一個車上除了班主任還有一個跟車老師,他們站在前麵說考試注意事項,然後給大家放鬆心情。

班主任知道自己嚴厲,她說完該說的,就讓另外那個老師說話。

要去考試了,不能太緊張。考試的時候心態很重要,到現在了,大家的水平也提高不了了,那就是比心態。

初夏可能是車上唯一一個不太緊張的人了。她經曆過一次高考,而且她對自己有自信,這是她這麼長時間門努力學習給她的底氣。

前麵的老師還在努力逗樂大家,初夏也跟著笑。有同學被老師逗得越來越放鬆,也有同學隨著距離考場越來越近,緊張得不行。

九中是被分在隔壁區考試,學生分的考場也不同。

初夏和幾個學生被放在一個高中學校門口,車子拉著其他學生再去另外的考場。

她是碰巧了,這個考場還有附近的考場,是她班主任負責帶的,並不是一個班跟一輛車,而是按考場距離遠近分車,考場近的學生一輛車。

初夏拿著準考證和其他同學進去,她抬頭看到了王朝夕。

九中的學生初夏認識的不多,除了羅小妹之外,就隻有王朝夕了。自己班的學生倒是都不認識。

王朝夕和她對視一眼,朝她走過來,語氣有些僵硬:“你預選肯定能過的吧?”

初夏:“你呢?”

她沒有回答王朝夕的話,而是反問她。她會在親近的人麵前說自己肯定能過,但是在陌生人麵前,成績出來前,她不會說一定會怎樣。

王朝夕:“我肯定能過!你也一定會過,現在是咱們學校第一名,你要是不過,咱們學校其他人也彆想過了。”

初夏看一眼王朝夕,這女孩說話真直,不過並不讓人討厭,她笑了笑說:“預選沒有高考難,我希望咱們學校所有人都能過。”

說罷,初夏看到了自己的考場,朝王朝夕擺擺手,往自己考場的位置走去。

考場門口有檢查準考證的老師。

考試前,初夏去了趟廁所,然後就在考試的位置上等著卷子發下來。

她的位置在靠走廊一列的中間門,旁邊沒有窗戶,隻有一堵牆,她隻慶幸現在天還不太熱,不然這個位置沒有風會很熱。

沒多久,考試卷子發了下來,第一門考語文。

初夏是理科生,因此她的語文卷是100分的卷子,而文科生是110分的卷子,多個附加題。

同樣的,理科生數學也多20分的附加題,文科生就沒有了。這是考試前班主任就說過的,要高考的學生都知道。

拿到卷子,按照習慣初夏先從頭到尾大致看一遍,沒有少印漏印的題,便拿起筆專心答題。

和當初的插班生考試相比,初夏做起現在的語文卷得心應手多了。

特彆是做到詞語解釋的題時,有一個詞語剛好是她之前問蔣外公的,她心裡有種幸運的感覺。如果沒問蔣外公,這個詞語她可能做不到百分百解釋的正確。

語文卷子整體做下來,初夏是覺得很順的,作文也一樣,作文是給的一個名言“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讓學生說自己的看法。

初夏看看表,距離考試結束還剩下很長的時間門,她就在草稿紙上稍微寫了下作文的思路,才動筆開始寫。

等她卷子完全做完,考試時間門還剩40多分鐘呢。

初夏沒有交卷,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檢查自己的試卷。她因為做題太專注,沒有發現因為她做題過快,給了這個考場的考生很大壓力。

特彆是字寫的慢的,看初夏寫完了,都在檢查卷子了,更慌了,額頭上直冒汗,趕緊加快速度寫作文。

語文考完初夏對考試的難度有了點底,剩下的考試她就更不用緊張了。

預選和高考一樣,一共進行三天,最後一場考英語。

每次考完出來,初夏總感覺她考場人的目光看她有些怨念,她覺得莫名其妙,題難又不能怪她。

雖然她自己沒覺得難,但王朝夕在數學考完出來後,臉都是白的,還問她最後幾個大題她怎麼寫的,附加題有沒有做出來。

初夏沒有和她對答案,隻和她說:“題我都做完了,對不對我也不知道。至於答案,我不記得了,既然考完了,我不會再想上一場的考試,不然影響下一場。”

王朝夕定定地看著初夏,神色慢慢放鬆下來:“你說得對,我去複習下場考試的內容。”

最後一場英語考完,初夏和一群學生坐著車回學校。

和來時眾人緊張但有期待的氣氛不一樣,此時車上的氣氛就有些沉重了。

有人不停找人對答案,對了就興奮大叫,錯了便唉聲歎氣。還有人知道自己沒考好,整個人都無精打采。

班主任和另外一個老師說了好幾次讓大家放鬆,但還是擋不住有人悄悄對答案。

大家都知道初夏的成績好,儘管初夏不認識很多同學,但很多同學認識她,畢竟她成績升得太猛了,現在升到了學校的第一。

因此不少人因為太想知道自己的對錯,就來問初夏答案。

王朝夕和她坐一起,也豎起耳朵聽。

初夏現在不再說答案忘了的事情,有人問她便回答,不過她提前打預防針:“我是這樣寫的,但我也不保證我寫的是對的,大家還是等學校的答案吧。”

同學們都說不在意,初夏便把記的答案說了。

和初夏一樣的,會很高興,不一樣的麵上便露出來頹喪。

就算初夏說她不保證自己是全對的,可她是學校的第一,她的答案也比他們的正確性高。

“好了,彆對了,都考完了,回家好好休息。”班主任看車上的人都圍到初夏那裡去了,皺眉讓他們回自己座位。

初夏也不再和他們對答案了,但王朝夕在旁邊問她英語的題,她還是會低聲告訴她。

終於到了九中,初夏鬆口氣,趕緊下車回家。

考得不好的同學周身縈繞的氣息,讓整個車裡後麵那段時間門的氣氛變得很壓抑。考得不錯的同學也不敢笑了,怕刺激到彆人。

考完試,初夏沒必要等成績出來,如果她通過了,主任或者班主任會打電話和她說。

考試前初夏也去見了臣臣和臣臣媽媽,把安安給臣臣的東西給他,還有她送臣臣媽媽的東西。

之前她去京城時,臣臣媽媽也送她東西了,而且兩人一直有書信聯絡。

臣臣媽媽明顯又瘦了一些,見到初夏很高興,拉著她說了很多她減肥的事。現在臣臣媽媽還拉著臣臣爸爸一起減肥。

身體過胖也不好,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而是會影響身體健康。

不過初夏也隻是和臣臣媽媽還有臣臣吃了一頓飯,拒絕了下午和她一起去買衣服的要求。

因為那會兒她還想著回家複習呢,不想把時間門用在逛街上。

臣臣媽媽也理解。

初夏從九中回到家,她先喝了口水,好好歇了一會兒,覺得沒那麼累了,才開始收拾東西。

車票已經提前買好了,介紹信也開好了,明天她直接帶著去坐車就可以。

和來時一樣,她的行李幾乎沒怎麼動,甚至因為沒有了安安幫忙帶的禮物,還輕了不少。

不過初夏收拾好東西,才發現邦子他們好像一直沒有給她來送信。

明天再去拿信時間門上肯定來不及。

初夏吃了個麵包,喝完杯子裡的水,算算時間門邦子他們差不多該回來了,起身關上門去找他們。

邦子幾人果然在家,而且幾個人正趴在桌子上,一個個緊皺著眉頭,抓耳撓腮地看著麵前的紙。

初夏走過去,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讓邦子幾個立馬抬頭看過來:“姨?”

看到是初夏,邦子他們的小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們寫作業呢?”初夏走過去笑道:“學前班的作業很難嗎?讓你們這麼發愁。”

“不是作業。”邦子說。

貓仔長長歎口氣,耷拉著耳朵說:“姨,是給安安寫的信。”

初夏懂了,她因為尊重岑淮安的**,並沒有看過邦子幾人給他寫的信。

不過安安自己看的時候,初夏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一點。

說實話,就是給她看她也看不懂,太亂了,不僅字寫得歪歪扭扭,還有各種畫的或許隻有他們小孩子才能看懂的東西。

看岑淮安和他們交流一點障礙沒有,初夏是很佩服的。

所以寫信邦子他們這麼苦惱,很正常,他們認識的字不夠多,想寫的字很多都不知道怎麼寫。

初夏看看幾人的模樣,便說:“如果你們不介意我知道信的內容,不會的字可以問我。”

“不介意不介意。”貓仔幾人趕緊回道,看向初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看了救星。連邦子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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