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買車,踏春(2 / 2)

蔣為曦拽著章麓想跑過去,但章麓還沒回過來神。

“麓麓,曦曦,為先。”

初夏倒是扭頭先看到了她們,衝她們揮手。

這時岑崢年、岑淮安和蔣知達也從車上走下來,幾人去拿車子後備箱大包小包的東西,全是初夏和蔣知達給蔣外公買的。

快過年了,給蔣外公家裡多備點年貨沒有錯。

章麓這才回過來神,指著車子說:“舅媽,這是你買的新車嗎?”

初夏笑著點頭:“對啊。”

“哇!”章麓和蔣為曦張嘴驚歎出聲,連眼睛都瞪得一模一樣。

章麓手摸著車子,格外崇拜地看向初夏:“舅媽,你太厲害了!我爸爸都不會開小轎車呢。”

她羨慕地看向岑淮安:他有初夏這樣一個會開車的媽媽,好帥啊!

岑淮安也很自豪,他媽媽真厲害!

不止章麓的媽媽,家屬院裡其他人的爸媽,也都沒他媽媽厲害!

初夏開心笑出來了聲,揉揉章麓的頭發:“你爸媽想學也可以學會,開車不難。”

章麓立馬問:“那舅媽,我也能學會嗎?”

“能。”初夏肯定地點頭:“不過得等你滿十八歲之後才能學。”

章麓眼睛瞬間亮起來,她十六歲生日已經過了,下一年十七歲,再下一年一過生日,她就可以學開車了!

距離她會開車的日子,指日可待。

這會兒章麓就不羨慕岑淮安了,還哈哈大笑拍著他說:“安安,你離十八歲還有五年多呢,到時候我學會開車了帶你出去玩。”

岑淮安:突然就沒那麼開心了。

蔣為曦很喜歡這輛白色的小車,她小小的圓圓的身子圍著小車轉了一圈,站在初夏年前,奶聲奶氣地問:“嬸嬸,我可以坐一下車車嗎?”

“當然可以!”

初夏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玩,她還和其他小孩說:“你們都可以上車玩,關門時小心點,不要擠到手了。”

章麓和蔣為先也坐上去了,她還把岑淮安一塊兒拉了上去。

初夏幾個大人拎著東西先進去。

結果就在客廳看到了蔣二舅一家人,蔣二舅和周華穎臉色並不太好,不過其他人說話的氛圍很好。

初夏便沒有在意蔣二舅他們,一一打招呼後,把帶來的東西交給李阿姨放好。

“達子,知儀和你說她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蔣二舅看到蔣知達,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

他和周華穎一年半沒見過女兒了,打電話次數也不多,有時候他打過去電話都沒人接,蔣知儀在羊城比他們在單位還忙。

蔣知達這會兒沒有辦法再隱瞞,臉上隨性的笑消失了,頭疼地抓了抓頭發說:“二叔,知儀她說今年不回來過年了。”

“又不回來?”周華穎的眉心一下子擰起來,臉上帶著怒氣:“我看她在外麵真的心野了,連家都不想要了。達子,她現在在羊城哪裡?”

蔣知達沒有說,說著其他的話安撫周華穎:“二嬸,知儀在羊城有工作,她過年比較忙。”

周華穎根本不信蔣知達這說辭:“什麼工作能忙到一年到頭不回來一次,連過年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蔣知達:“記者。”

一句話把周華穎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半天沒說出來話。

蔣二舅在旁邊唉聲歎氣,和蔣知達說著軟話:“達子,你和知儀說,她想做記者就做,我們家裡不逼她做不喜歡的事了,讓她回來過年吧。她一個女孩子,一直在外麵也不好啊。”

蔣知達:“二叔,知儀挺好的。她住在我廠子的附近,還乾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她天天都很開心。”

蔣二舅:他不開心,甚至感覺更堵心了。周華穎的麵色也更加不好看。

“爸,你幫忙勸勸知儀,她不可能一直在外麵不回來吧?”蔣二舅實在沒辦法了,隻能轉頭求助蔣外公。

蔣外公正問岑淮安最近學圍棋的情況,有沒有每天練習,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就聽到了蔣二舅這句話。

“我不勸她。等你們什麼時候真的沒有逼迫她的想法了,她感受到這些,她自己就會回來了。”

蔣外公本身就看不慣蔣二舅兩人逼著小孩學習的行為,還把小孩逼得隻能跑去羊城那裡,他當然幫著蔣知儀了。

這時候,幾個小孩從外麵跑進來了,一進客廳,蔣為曦就大聲和蔣知書、洛澎說:“爸爸!媽媽!嬸嬸的車子好漂亮,坐著好舒服啊!”

洛澎好奇又詫異地看向初夏:“你買車了?”

她知道初夏表麵看著沒有做生意,但她在蔣知達的廠子和娛樂場都有股份,在蔣知書的醫藥公司也有股份,她不缺錢花,買輛車很正常。

“對,拜托達子幫我在羊城買的。”

蔣二舅一家震驚的目光看向初夏,完全不敢相信車子那麼貴,初夏怎麼會突然買了一輛?

初夏的那些股份,他們都不知道,連蔣大舅都不是很清楚,更彆說其他人了。

蔣外公倒是不意外這件事,隻是意外初夏會買得這麼快。

蔣知觀原本坐在初夏和洛澎身旁,正悠哉嗑著瓜子看著電視,聽到她有車這句話,瞬間扭頭,眼睛震驚瞪大的模樣,和章麓在外麵時一模一樣,一看就是母女倆。

她“唰”一下站起來:“初夏,你的車我得去看看,你真的太厲害了,都買車了!”

說著她抬腳往外跑,初夏和洛澎連忙跟上去,其他人互相看看,也都站起來往外走。

蔣知觀跑到外麵便看到了那輛白色轎車,流暢的外形,漂亮的顏色,看得她格外心動。

“初夏,你這輛車多少錢?”

初夏比了個數,蔣知觀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心臟,搖著頭說:“不行不行,太貴了,買不起。”

她立馬打消了買車的想法,幾萬塊錢,把她們一家子賣了都沒有。

洛澎看著車,眼睛露出來思索。

蔣外公、蔣二舅他們也出來了,看到那輛車,蔣二舅臉上露出來意外,周華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又不是沒坐過車,蔣二舅單位的車他也可以開。

蔣知觀很想感受坐車的滋味,問初夏能不能帶著她出去兜一圈。

“就一圈,很快就可以回來。”

“可以啊。”初夏手指勾著鑰匙晃了晃,轉身問跟出來的幾個孩子。

“安安,麓麓,曦曦、為先,你們跟著一起嗎?”

“要!”

初夏一問,她們趕緊答應。

一輛車隻能坐五個人,不過曦曦還小,小孩子們都瘦,蔣知觀坐副駕駛,小孩子們在後麵擠擠就坐下來了。

初夏熟練地打火開車,幾個小孩手指扒在前排的兩個椅背上,連連“哇哇哇!”地驚歎,讓初夏聽得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掉下來過。

車子開出去,初夏帶著蔣知觀和小孩們兜了長長的一圈風才回來,坐車的所有人一臉滿足。

“初夏,這車真不錯。可惜我買不起,不然我肯定也買一輛!”

蔣知觀有自知之明,她沒長做生意那個腦袋,出去擺攤估計一言不合就和人打起來了,所以她也就是羨慕一下,覺得不可能會有,也就拋在腦後了。

倒是蔣為先的媽媽白含看著車,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接下來的話題自然圍繞著初夏的車子說起來了,蔣大舅和楊梅更是誇初夏厲害。

楊梅還打趣岑崢年:“你家有車全沾你媳婦的光了,以後你要是對初夏不好,她開起來車帶著安安跑了,你追都追不上。”

岑崢年把手中剝好的橘子給初夏說:“對,所以我現在在家地位是最低的。”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但岑崢年也確實是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初夏沒了他可以過得更好,他不行,沒了初夏和安安,他連工作可能都會做不下去,整個人會生不如死。

想到這種可能,岑崢年的心裡就像被萬千針紮一樣,他趕緊止住這個想法,低頭拿起一個橘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橘子皮上,繼續慢慢給初夏剝橘子。

“初夏,你說我學車可以嗎?”

吃過飯,孩子們去午休,蔣二舅一家都離開了,其他人還沒走,洛澎坐在初夏身旁,小聲問她。

剛剛初夏又颯又酷開車的模樣讓洛澎的心也跟著劇烈跳動,她忽然有種想開車的衝動。

“當然可以了!”初夏馬上點頭說,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開車很簡單,隻要膽大心細就可以了。表嫂你讓表哥帶你練練車你就明白了。”

蔣知書自己有車公司也有車,洛澎想練車不難。

洛澎還是有點不自信,她以前從來沒想過她可以開車,她出門要麼蔣知書或者公司的司機接送,要麼她就坐公交車。

“真的嗎?我看你們開車很複雜。”

初夏:“不複雜,你練習幾遍學會了,很簡單。表嫂你想學就去學,趁著現在還年輕,多嘗試不同的體驗。”

洛澎聽到這句話,忽然來了勇氣:“你說得對,我應該嘗試新的體驗,我今天回去就讓知書教我。”

初夏不清楚洛澎練車的情況,不過在蔣外公家吃年夜飯時,洛澎的臉上帶著容光煥發的色彩。

看到初夏她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等初夏坐在她旁邊,她語氣帶著歡欣說:“我學會開車了,等我駕照下來,我也能開車了!”

“恭喜表嫂。”初夏真心為她高興。

洛澎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頭發說:“其實我剛開始學,把油門踩成刹車了,還好知書提前卸了油門,不然那天車子就撞牆上了。”

說起來洛澎學車的經過,真的挺艱難的,她主要是膽子小放不開,學的時候便容易緊張,就會做錯。

但蔣知書從來沒有生氣過一次,也沒有不耐煩過,每天晚上回家吃過飯第一件事就是教她開車,耐心地一遍遍糾正她的錯誤。

洛澎的自信心慢慢建立起來,整個人坐車上漸漸不緊張,她也就學會了開車。

當然這些細節初夏不知道,不過看到洛澎臉上甜蜜的笑容,她也能猜出來。

今年過年沒去西北,初夏心裡有愧疚,往蔣勝男和岑父那裡寄了很多東西,都是京城有但西北沒有的。

還有吃年夜飯時,在蔣外公家裡照的全家福。

拿著照片,蔣勝男從沒有比此時更加意識到,她的父親老了,臉上布滿了皺紋,頭發也全白完了。

蔣勝男緊緊捏著照片的一角,眼眶的酸澀根本控製不住。

岑父明白她的心情,抬手將她攬進懷裡,歎口氣說:“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我……”

“你彆這樣說。”蔣勝男擦拭了下眼睛說:“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還好今年我們就能退休了。”

其實按照國家規定的法定退休年齡,蔣勝男前幾年就可以退了。

但她和岑父同齡,岑父六十歲才能退休,她要是離開了部隊,岑父就沒人照顧了。

小輩們都不在身邊,她如果不陪著岑父,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在西北孤零零的。

退休後兩人準備回京城,蔣勝男準備接下來的時間都陪著蔣外公,好好儘孝道。

她作為女兒,真的對父親很愧疚。

兩人說著退休後的日子,而岑知時和西望也在說著這件事。

西望坐在臥室裡,皺著眉頭,小聲和岑崢時說:“你爸今年就要退了,再不請他幫次忙,以後我們就真得靠自己了。”

誰都知道,不管在單位多麼厲害的人物,一退休沒有實權後,那就什麼都沒了,更彆說提攜後輩的事。

而且西望對於每年暑假,岑父兩人都把岑淮澤和岑淮馨強製帶去他們那邊軍訓的事有怨言。

雖說兩個小孩現在改變很大,和之前不懂事的模樣完全不同了。但每次他們回來,黑瘦的模樣看得西望都心疼不已。

岑崢時不知道西望心裡的這些想法,他還很高興兩個孩子的改變,如果有可能,誰會想自己的小孩走上歧路呢。

岑崢時聽到西望的話,沒有她那麼在意,他比西望更了解自己父母的性格。

“我爸已經幫過我一次了,接下來我穩紮穩打,靠我自己升上去沒問題,你彆老想著靠我爸。”

西望氣惱地擰他一下:“我操這心都是為了誰,你還不領情。有人幫忙和沒人幫忙差距大著呢。”

“我爸不可能幫的。”岑崢時直接說:“我也不想再求我爸。”

他有男人的自尊心,這麼個年紀了,又不是沒本事,回回求長輩算什麼。

“行了行了,彆想了,睡吧。”

“就算不動工作,咱們是不是也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小澤和馨馨,你看咱們家住的房子,還有他們上的學。”

岑崢時:“你想讓我爸媽給錢?”

西望點頭:“都是她們孫子孫女,不能隻疼安安一個吧。”

岑崢時皺眉:“咱們家又不缺那個錢。”

“咋不缺?”西望給他算賬,一家子吃喝穿衣,還有兩個孩子上學,哪樣都得花錢。

岑崢時困得不行,不想聽她說這些了:“行行行,缺錢咱們努力掙,你少給你娘家點也可以。”

家裡的錢如果不是西望經常給她娘家補貼,不會剩那麼少,岑崢時不管家,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你彆打我爸媽的主意了,這麼大年紀靠老人我嫌丟人。”

岑崢時這話把西望氣得不行,狠狠撓了他兩下:“岑崢時,你說這話真沒良心……”

岑崢時這晚上沒能睡個安穩覺。

他肯定不會問父母要錢,但西望自己左想右想,就覺得岑父和蔣勝男把東西都給岑淮安了,她還是給蔣勝男打去了電話。

等掛了和西望的電話,蔣勝男的眉毛皺得緊緊得,坐在那裡歎口氣。

岑父:“她說什麼了?你不用聽她說的那些話,隻會讓自己生氣。”

“想問咱們要錢要東西呢。”

岑父氣惱地狠狠拍了下桌子:“不給!”

這個兒媳婦真是娶得失敗,但當初兒子就是看上她了。

那會兒的希望漂亮洋氣會打扮,性子看起來溫和大方,怎麼結婚之後變成了這樣。

也可能他們一直沒有看清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覺得不公平,覺得我們沒有一碗水端平。”

“她逢年過節給過我們什麼了?聽我的,不給,也彆管,要是老大連一家子都養不起,那就彆乾了。你給她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嘗到甜頭後,就是個無底洞。我們還沒死呢就算計這些,以後她能算計得更多。”

岑父一針見血地說,蔣勝男其實也知道,她隻不過對孫子孫女心軟。

每年暑假兩個孩子過來,她有感情了。

“平時我們寄給他們的東西足夠,不用再多做。不然對初夏、安安不公平。”

蔣勝男一下子清醒了:“你說得對,我不會給的。”

*

新年過去,天逐漸熱起來,周圍的景色也染上了綠意。

初夏和洛澎都學會了開車,她們便商量著帶孩子們出去踏春。

三月中旬正是看各種美好景色、去郊外放風箏的好時節。

岑淮安和章麓提前知道了這事,兩人便在學校裡趁著空閒時間做起了風箏。

“老鷹!我要做一隻老鷹,在天上飛一定很威風。”章麓麵帶幻想著說。

岑淮澤對風箏沒有什麼要求,不過他在做的風箏上畫上了圍棋、數學書還有火箭,還有他們一家三口。

班裡其他同學也跟著他們一起做,結果就有人沒忍住,上課也在做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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