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是一樣的心情:“話彆說得這麼早,咱們這隻是第一步,以後還有更多步!”
岑淮安距離那小小的芯片最近,就是這個小玩意,他們從實驗部建立就開始研究,這麼多年,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失敗,今天終於做成了。
他沒有想這在華國半導體曆史上是怎樣濃墨重彩的一筆,是怎樣裡程碑一樣的存在。
他現在心裡隻有開心,還有心願達成的滿足感。
他朝實驗團隊的所有成員揮了揮手:“今天我請吃飯,大家想吃什麼直接去吃,回來我保障。李石,這東西看好了,我先去休息。”
岑淮安太累了,這會兒他不想慶祝,不想做任何事,隻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覺。
岑淮安在他和邦子工作的第二年,他也從劉教授的實驗室出來了,直接投奔到他這裡,說要加入他的研究團隊。
岑淮安沒有問他原因,他願意過來他就接收他。
李石之前在劉教授的實驗室裡就和他配合完美,現在在新的研究團隊裡,一切的研究都是聽岑淮安的,兩人的配合更好了。
李石應了一聲,岑淮安進了裡麵他的休息室。在公司實驗部裡,岑淮安為了方便研究,專門要了一間房間平時用來睡覺。
這一覺岑淮安睡得很長很長,他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的媽媽沒有現在的媽媽這樣好,而且在他五歲那年就不在了。
後來他去了爺爺奶奶家裡,他們和爸爸的工作好忙,五歲的他性格不討喜,在部隊裡麵被排斥孤立,他的性格也越來越極端孤僻。
後來長大後,不知道怎麼他和齊洺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喜歡上了齊洺的女朋友。
那時候他已經建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做到強取豪奪,為了好兄弟和心愛的人,他甘願讓出一次次機會,扶持齊洺的公司。
可是後來他不清楚為什麼,他的公司裡忽然有了違法的地方,他也成了帶罪之身。
岑淮安那會兒孤家寡人一個,親情淡薄,沒有愛人,他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思,也不想著證明自己,甘願入牢。
那會兒國家正嚴厲打擊他這種背景不好、用各種違法手段建造起來的公司,他被判了死刑。
再一睜眼,岑淮安清醒了過來,第一反應是摸自己的額頭,他還好好的,這是他實驗室的休息室,夢裡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岑淮安覺得那夢境好真實,那些經曆就像他真的經曆過一樣。
岑淮安立馬從實驗室離開,開車回了家。
他的實驗室也在京城,不過不在南郊。駕駛證是他找了個有空的時間考的,一個月就拿到手了。
到家時,初夏正在做晚飯,她穿著一條長長的毛呢裙,初冬的天氣屋裡像是春夏一樣暖和。
“媽。”
看到初夏,岑淮安的心忽然就靜了下來,那個夢引起來的所有恐慌情緒,一下子就沒了。
初夏抬頭,臉還像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年輕,儘管她歲數已經不小了。這是她精心保養的結果。
“安安!”
初夏臉上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岑淮安走過去,抱住了初夏。
初夏敏感地感受到了他情緒的不對,拍了拍他的背。現在的初夏隻到安安的胸口,他長得太高了。
“怎麼了?”
“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初夏笑著道:“沒事,都是夢,是假的。”
“嗯。”
夢裡孤寂到心都成死灰的情緒沒有了,抱著媽媽,他心裡又升起暖意。
他不是一個人,他有媽媽爸爸,有爺爺奶奶,還有許多親人。
岑淮安讓初夏去歇著,他來做飯。而這時岑崢年也回來了,父子倆對視一眼,一切的話都在眼神中。
*
報紙頭版頭條,振興科技有限公司技術新突破,這個成果一經發布,引起了華國整個半導體界的震驚,無數記者和科研工作者湧向岑淮安和邦子的公司。
大家最想見的是岑淮安,不過他沒有見記者,也不接受采訪。
對於想要參觀學習的同領域科研工作者,岑淮安決定舉辦一場半導體通訊科研交流會,邀請所有想了解他們研究成果的科學家參加。
邦子晃著手中的車鑰匙問:“你不是不喜歡這種交流會嗎?”
岑淮安:“我想華國半導體科研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