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良那邊上班摸魚,回消息很快:【操,我本來還想問你去不去的】
兩個人似乎是在比誰手速快,幾乎同時發出了一句話。
【你去我就去】
【你去我就去】
狗良那邊態度很硬:【隻要你不穿明華堂一切好說,老娘不想跟明製富婆走在一起】
容榕態度很好:【沒問題】
幾秒後,她又回:【我買一套新的】
【從現在開始絕交,彆跟我說話,放屁也拉黑】
絕交的空擋中,容榕順手就查了下哪些漢服店鋪最近又可以交定金了。
富婆不是在乎那點錢的人,她很爽快的連交三筆定金,暗戳戳的等待著到時間付尾款。
她打開自己靠角落的衣櫃,是專門用來放不常穿的衣服,平時想起來就打開門欣賞一下,飽飽眼福。
各式顏色的坦領大袖衫與襦裙襖裙馬麵裙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全都是看圖片覺得好看就買了,反正她不懂這個,瞎買也開心。
一直到出門等電梯,容榕還在想,如果真要去,是不是該去找個簪娘搞一套定製的配飾。
等坐上車後,她才想起已經冷落沈渡好久了。
結果那男人也挺沉得住氣,也沒回她。
她嘖了一聲,將手機丟進包裡,戴上逼格度滿分的墨鏡,準備出發。
***
連續缺了三個禮拜的周日家庭小聚會,容榕將車開進宅子進門的園林後,才發現花圃裡的有些花都已經隱約張開了花苞,盛放之勢明顯。
靠著圍欄裡頭栽著幾顆櫻花樹,現在正是開放的季節,粉白的花瓣搖搖欲墜,被帶著涼意的春風一吹,散落在修建整齊的厚實草坪上。
爺爺院兒裡養的花大都嬌弱,到季就會有專門的園藝師過來打理,因此再嬌弱的花骨朵,在這一方天地裡也能健□□長。
最近園林正好在整修,好幾個工人在就地動土。
容榕被這新奇的景象吸引住,停了車後站在石子路上看了好久。
“丫頭!愣在那兒乾嘛呢!”
渾厚有力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容榕轉頭,爺爺正在不遠處看著她,一臉的不滿。
旁邊站著個穿著A字裙,五官精致的年輕女人。
麵生,沒見過,容榕緩步走過去,親昵的牽起爺爺的手:“看裝修,比之前那樣好看很多哎。”
爺爺嗤了一聲:“就你眼光好!”隨後指著旁邊的年輕女人,“這是溫知黎小姐,我特意從鄰市請過來的,園林的整體改造就是由她負責設計的,快跟人打個招呼。”
容榕乖巧聽從:“溫小姐你好。”
溫小姐微笑,語氣輕柔:“容小姐好,老爺子說的真沒錯,他這個孫女兒漂亮的像仙女。”
容榕驚喜的看著爺爺。
爺爺咳了一聲:“就說長得漂亮,像仙女是溫小姐你自己說的。”
溫小姐失笑,點頭:“是我自己腦補的。”
“人沒比你大多少歲,就是設計院的首席設計師了,你再看看你。”爺爺板著張臉,語氣嫌棄,“那個姓謝&#3什麼都不放人,人溫小姐好不容易才偷偷坐高鐵過來的。”
容榕聽慣了這類嫌棄,左耳進右耳出,對著溫小姐吐了吐舌頭。
等工程進度檢查的差不多了,容榕送她出門。
臨走前,溫小姐略眨眨眼睛,語氣輕盈:“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但是又想不起來。”
容榕咧嘴:“或許是夢裡吧。”
“也許吧,畢竟你這麼漂亮。”溫小姐坐上車,搖下車窗衝她揮手,“有緣再見了。”
送走人後,容榕站在門口發了會兒呆就進去了。
這才算真的進了宅子。
不知怎麼的,平日裡空蕩蕩的宅子今天就感覺熱鬨了起來。
她打開旁邊的鞋櫃,果然多了好多雙鞋。
都是男士的。
阿姨接過她的包,笑嘻嘻的說:“今天宅子熱鬨,徐家的三個少爺都來了,老爺子還請了一位貴客過來。”
“貴客?”容榕換下拖鞋,順口問了聲,“誰啊?”
“是個長得很帥的年輕人。”阿姨唔了一聲,聳肩,“其餘的我也不清楚,二小姐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過長廊來到飯廳,她這一輩的幾乎都落座了。
容青瓷歎了口氣:“你能不能偶爾稍微早一點點到?”
容榕低頭看了眼腕表:“離開餐還有半個小時,是你們太早了吧。”
容青瓷擺手:“行了,說不過你。”
她掃過餐桌,徐家三個兄弟坐在一排,同時抬眼看她。
徐北也快速的瞥過了目光,一刻也未作停留。
徐東野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容榕打了個招呼就不敢看他了,隻有徐南燁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意。
男人聲音清朗,神色溫柔:“榕榕,好久不見了。”
“二哥怎麼突然回來了?”容榕麵帶疑惑,“駐外館放假了嗎?”
徐南燁笑著搖頭:“不是,我申請回國了。”
容榕更疑惑了:“在外麵受委屈了?”
徐南燁失笑:“不是,回來結婚。”
在座所有人都詫異的望向他,容榕感歎原來她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現在的人思想真的很開放,連外交官都開始閃婚了。
容榕借口洗手,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奇怪的是,洗手間的門是鎖著的。
爺爺在二樓,二叔二嬸還沒來,阿姨在廚房忙菜,怎麼的,門壞了?
她使勁動了兩下把手,發現真打不開。
容榕猛地想起阿姨說今天還有客人。
她燙手般的縮回了手,想著趕緊跑,以免尷尬。
洗手間猝不及防的從裡麵被打開了。
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沈渡原是微皺著眉,低頭發現是容榕後,臉上的不耐瞬間就消失了,紳士的側了側身。
容榕咽了咽口水:“請問您,用完了嗎?”
“剛打算用。”沈渡眉骨微動,語氣低沉,“你這麼急,要不要一起?”
容榕:“……”
她懷疑沈渡在開車,但她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