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
女人都是雙標狗。
沈渡縱使心間冒著火,但自持力向來強悍的他還是打算暫時不理會這個該死的雙標女人。
***
慈善宴會結束後的幾天,容榕前腳跟路舒雅女士買了個爽,後腳又陪著容青瓷去老佛爺搞了批發,最後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國。
因為沈爸爸在巴黎有事務要處理,所以沈渡的父母暫且還不急著回國。
容榕回來的時候蹭了沈渡的私人飛機。
容青瓷和徐北也兩個臭不要臉的一聽有免費的飛機坐,直接就把剛買好的飛機票給退了,大搖大擺的也跟著上了飛機。
狗良作為觀眾,就看著倆姐妹跟分贓似的在飛機上分起了東西。
“你這回去購物分享又得拍上好久了吧?”
容榕搖頭:“就挑一些拿出來拍。”
狗良嫉妒的指著她那幾個愛馬仕的盒子:“這個不拍嗎?”
“不拍。”容榕微笑:“要低調。”
“你還低調個毛。”狗良嘟囔,又問:“暑假來了,又要舉辦BML了,你受到邀請了嗎?今年去嗎?”
容榕點頭:“去,我也有好幾個喜歡的UP主,打算去跟他們要個簽名。”
“那BML完了以後,你去不去日本的?”
“什麼日本?”
“每年美妝博主例行的大出遊。”狗良聳肩:“你往年從來沒參加過,今年他們定了去日本,是坐遊輪去。”
容榕啊了一聲:“世界號嗎?”
狗良連忙擺手:“大姐,費用AA,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們哪兒坐得起世界號,再說世界號我聽說被一個大佬從星夢遊輪給買走了,我們就是普通的小型遊輪,包船。”
一直在拆包的容青瓷忽然接話:“聽說是被大陸企業給買下來的。”
遊輪旅遊產業這些年發展迅速,不光是沿海帶旅遊公司想分杯羹,內陸的旅遊公司離海天高皇帝遠,就乾脆在長江三峽地區發展遊輪,開啟了內河遊輪產業。
這幾年內地企業越吃越大,逐漸把爪子伸到了港澳地區。
“世界號”是香港星夢集團旗下的頭牌豪華遊輪之一,也是亞洲首個本土豪華遊輪品牌,原是打算今年暑期正式啟航,現在被內地公司買下,也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順利啟航。
容榕今年原本是打算登上“世界號”來一次海上旅行的。
“青瓷姐,那你知道是哪家企業買下的嗎?”狗良興致勃勃,諂媚的湊到容青瓷身邊:“我是在論壇上聽說‘世界號’被買了的,但是是誰就不知道了,如果你知道的話能不能稍微跟我透露一點點呀?讓我也在論壇當一回知情者嘛。”
狗良這聲姐姐叫的親熱,容青瓷卻沒多大反應,隻淡淡道:“剛知道的消息,就說明八竿子還沒打著一邊兒,頂多隻算口頭交易,做生意的隻要沒在合同上簽字,一切變故都有可能發生,人家怎麼可能會在事情還沒搞定之前就放出消息來。”
說白了就是她也不知道。
還非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釋自己不是沒人脈打聽不到消息。
狗良失落的“哦”了聲,撐著下巴繼續看倆姐妹收拾戰利品。
“有空在這兒看著還不如幫我們收拾收拾。”容青瓷睨了她一眼,指著自己座位旁半人高的購物盒:“幫我清一下小票。”
“我不要。”狗良果斷拒絕:“我怕我會酸的掉牙。”
一個包就頂她大半年的工資,狗良雖然鹹魚,但是很有自知之明。
容青瓷挑眉,語氣調笑:“小姑娘眼界這麼低呢,看在你跟我妹妹關係好的份上,姐姐送你個包。”
然後隨手就抽了個盒子扔給她。
狗良縮手,不敢接。
“拿著吧,不會送你太貴的。”容青瓷輕笑,低眸繼續清點戰利品:“容榕這丫頭從小沒什麼朋友,天天跟在我和她哥哥屁股後麵,現在一個人天天跟貓住在一起,要是哪天得了抑鬱症麻煩的還是我們,你多陪陪她,要是她有什麼不對勁了就給我打報告。”
“抑鬱症?”狗良歪頭,總覺得容青瓷的話太過於杞人憂天:“哪有那麼容易得啊?”
“她媽…”容青瓷忽然意識到什麼,及時打住話頭,唇角微勾:“誰知道呢,防範於未然。”
狗良抿唇,接過盒子,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確實不算貴重,大不了以後去哪裡旅遊的時候給狗榕和她姐姐多帶點禮物,這人情也就還回來了。
容榕雙目泛淚的看著容青瓷,感動的一句護都說不出來。
容青瓷回了她一個白眼,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清單。
三個女人在飛機的小客艙裡清點戰利品,一直到魏琛過來問她們午餐想吃什麼,那一堆的東西還沒清點完。
看著滿地散落的盒子,魏琛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工作,不然將來找了女朋友都養不起了。
容青瓷見魏琛來了,招手把他一塊兒拉了過來當苦力。
魏琛老大不願意,坐在容青瓷旁邊看著一堆女人用的各種東西,提不起興趣。
容青瓷咧嘴笑得歡暢:“魏助理難不成要我給你付工錢才願意乾活?”
“我現在也是在休假中。”魏琛歎氣,總覺得自身的剩餘價值快被眼前這個女人壓榨的分毫不剩了:“對男人來說,這份活比乾工作還累。”
“行了行了,不就是工錢嗎?”
容青瓷豪邁的扔給他一個購物盒。
魏琛皺眉:“這是什麼?”
“送你的。”容青瓷側頭朝他一笑:“謝謝你那天幫我接電話。”
魏琛轉了轉眼珠,隨即了然,搖頭退回了禮物:“舉手之勞而已,小容總沒必要這麼客氣。”
“誰跟你客氣了啊,本來這是禮物的,但現在這是工錢了。”容青瓷眨眼,衝他比了比眼前的那堆東西:“過來幫我乾活。”
魏琛不滿:“我不要。”
容青瓷言笑晏晏:“不要我就跟你們沈總打小報告,讓他開了你。然後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你,一個月隻給你開三千塊的工資。”
計劃之狠毒,魏琛瑟瑟發抖。
狗良戳了戳容榕的胳膊:“陪我去倒杯果汁。”
“你直接讓乘務送過來啊。”容榕看都沒看她一眼。
狗良嘖嘖一聲,一把將容榕的胳膊提起,扯著她離開了客艙。
客艙門簾被拉上,狗良語氣疑惑:“你姐姐是不是特彆喜歡送人禮物?”
“好像是吧。”容榕摸著下巴回想:“她經常會順便送我東西。”
她的話,重點在順便倆字上。
“哦。”狗良舒了口氣:“本來收你姐姐的禮物我還挺惴惴不安的,不過我看你姐姐給魏助理小幾萬的皮帶順手就送,看來你姐姐真的是送禮狂魔。”
容榕摸不著腦袋:“應該是吧。”
“其實魏助理也挺帥的,就是跟在沈總身邊被掩蓋住了光芒。”狗良老毛病犯了,又開始對男人評頭論足起來:“如果不是我心裡有我們溫總了,魏助理也是不錯的男朋友人選啊。”
容榕點頭,難得沒有挑刺。
狗良睨她一眼,語氣調侃:“對了,你和沈總到底怎麼樣了啊?人家為了替你擺平那些流言,特意放下工作到巴黎來找你,光是這架飛機的來回油費就要多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答應人家的追求嗎?”
“啊?”
容榕愣了半晌,才發現自己跟沈渡的事居然一直忘了告訴狗良。
她醞釀著開口:“其實吧,他已經是我男朋友了。”
狗良嘴角旁不懷好意的笑容僵住了。
她眯著眼瞪著心虛摸鼻子的容榕,冷笑兩聲就要走。
“你去哪?”
“我去把禮物換給你姐,然後跟你正式絕交。”狗良叉腰,指著容榕的鼻尖數落她:“懶得管你,讓你得憂鬱症跳樓自殺算了。”
容榕瞳孔張大,怔愣不語。
整個人頓時沉默了起來。
狗良以為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責怪她:“說好的閨蜜,你談了戀愛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啊,虧我還天天想著怎麼幫你和沈總助攻,結果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容榕抿唇:“對不起啊,當時一心想著慈善會的事,來不及告訴你。”
她忽然低頭,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怎麼了?”狗良心中一跳,連忙走過去牽過她的手:“我玩笑是不是說的太過了?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真的生你氣,就是你瞞著我這件事,覺得有些失落而已。”
容榕快速斂去眼中神情,垂在身側的拳頭又漸漸鬆開。
她輕輕一笑,悄悄抬頭瞄了狗良一眼,撲哧笑了出來:“騙到你了吧?”
隨後又衝狗良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狗良反應過來,大喊:“你耍我!”
說完就要教訓她,容榕敏捷躲開,掀開簾子就往外跑。
狗良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圈在懷裡,陰惻惻的笑了:“小丫頭,看你還往哪裡跑。”
容榕在她懷裡掙紮。
狗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空出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陰暗:“小丫頭這麼壞,看大爺怎麼收拾你!”
說完嘟嘴就要強吻她。
容榕睜大眼,配合的左右搖擺著頭:“不要嘛。”
狗良嘿嘿笑了:“小美人,來讓大爺吃吃你的櫻桃小嘴嘴。”
一個大爺一個美人,大爺佯裝要親,美人佯裝要躲,其實誰也沒用勁兒,頂多就是打鬨。
兩年輕姑娘平時也沒少看電視劇,模樣和語氣都學的七八分像。
她們就在機艙的過道直接上演一出惡霸調戲黃花閨女的大戲。
“來嘛來嘛來嘛。”
“不要不要不要。”
就在倆姑娘差不多玩夠了的時候,低沉的男聲忽然在兩人身側響起:“你們在乾什麼?”
狗良嘴唇還嘟著,跟朵盛開的菊花似的,聞言轉頭看過去,整個人呆若死雞。
沈渡一手提著簾子,一手撐在門框上。
神情嚴肅猶如捉奸現場。
旁邊還站著徐北也,隻不過他沒那麼嚴肅,嘴角旁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們兩個人原本是在主客艙開小會議,畢竟兩個人休了幾天假,工作堆了不少,飛機上沒事做,索性就談談工作,聊聊生意。
談到有些口渴,兩個人打算歇會兒。
沈渡原本是想讓乘務拿點潤嗓子的茶進來,徐北也非要觀賞他的飛機上藏了什麼好貨,沈渡沒法就隻能帶著他一塊去儲物艙。
兩個人剛要掀簾,就聽見簾外的女人刻意壓著嗓子猥瑣的說什麼“讓大爺親一個”。
接著又是一個做作到生理性反胃的女人聲音說“不要”。
沈渡皺眉,乾脆掀開了簾子。
兩個男人就這麼大約觀摩了一分鐘,眼看著沈渡頭上的“綠帽子”就要戴實了,他終於覺得有一絲絲辣眼睛,開口阻止了戲精上身的兩個女人。
狗良猛地放開懷中佳人,笑容尷尬:“沈總,我們鬨著玩呢。”
容榕也有些心虛,紅著臉不敢說話。
徐北也挑眉,語氣懶散:“橘裡橘氣。”
“……”
“我們就是鬨著玩。”容榕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學電視劇裡頭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沈渡和徐北也也不傻,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沈渡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問她:“你們平時就玩這些嗎?”
就算他的情緒藏得再好,也無法掩蓋住他內心深處淡淡的鄙視。
男人和女人來自不同的星球,天生就是無法理解對方的。
而且沈渡覺得,容榕在他麵前,還不如在她朋友麵前嬌羞。
這種淡淡的挫敗讓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
容榕有種小時候把床單披在身上扮還珠格格結果被長輩抓包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