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在榕妹這裡脫非入歐,許願許願許願】
柔軟的刺身入喉,容榕咬著刀叉苦想。
“這裡的刺身真的不行啊。”川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刺身當然還是要吃藍鰭金槍魚的啊。”
容榕看了眼盤子裡的刺身。
紋理清晰,肉身柔軟,咬進嘴裡時奶油感濃厚,非常肥美。
Silversea上的食材已經算是頂級了,全部都是當季最新鮮的海產。
“嗯?我覺得很好吃啊。”喬寶失笑,沾了點海鮮醬又吃了片刺身:“很新鮮了。”
狗良就站在她們那桌旁邊,衝容榕比了個鬼臉。
然後張著嘴模仿川南剛剛嫌棄事物的樣子,模仿完了就翻了個白眼。
容榕好奇也站起身走了過去。
川南努了努下巴,歎著氣:“之前蘇小姐請我和清純去她的私人彆墅玩,她家的廚師現場開了條一米多長的金槍魚,那個肉才叫頂級呢。”
喬寶羨慕的看著她:“你們還去過蘇小姐的家啊?”
“是啊,我們玩得好嘛,去朋友家做客不是什麼稀奇事啦。”川南戳戳旁邊霍清純的胳膊:“清純,那個刺身才叫好吃對吧?”
霍清純點點頭:“嗯,不過這裡的也很好吃啊。”
川南抽了抽嘴角,不再理他。
“蘇小姐應該是忘了通知廚房。”她又自顧自的抿唇一笑:“不過她肯為了我們包船已經很體貼了,我哪能這麼不知足?”
有人好奇問她:“蘇安家到底有多大啊?她家真的很有錢嗎?”
“何止。”川南點了點下巴,回想道:“她家隨便一幅藏畫都能買一套房,而且還是有市無價的那種。”
“有錢真好。”
眾人發出這樣的感歎後,又羨慕起川南的交際能力來。
像蘇小姐那樣難接近的白富美,居然請川南她們去家裡吃刺身,還為她們包下了一條船。
看來關係是真的好。
容榕覺得沒什麼意思,和狗良鑽出人群去拿甜點了。
“你看到她那樣子了嗎?好像那錢都是她的一樣。”狗良搖頭晃腦的學了一陣,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那舔狗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安是她媽呢。”
容榕被她逗笑。
之後狗良又去前鋒打探消息,容榕繼續選她的自助餐。
“白富美真是一點都不挑食啊。”
她回過頭,是川南。
如果說在巴黎慈善會前,川南還能跟她和平對話,到現在幾乎已經是一見麵氣氛就是槍林彈雨般的不對付了。
川南睨了她一眼,抱著胸走到容榕麵前,哼笑幾聲:“安檸要是知道你也見了她的光上了郵輪,估計得氣死。”
容榕:“?”
“前兩年裝的清高,從不參加集體活動,現在錢賺夠了就過來參加了?安檸這麼討厭你,我本來以為你沒臉上船的呢。”川南唇角勾笑,指了指長桌上的那些餐點:“多吃點吧,反正是免費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容榕不知道她這優越感是從何而來。
郵輪不是她包下的,這些餐點也不是她付的錢,這種施舍一般的語氣讓容榕很不爽。
“彆以為自己有一輛跑車,能賣幾幅畫就了不起了。”川南低於陰沉,眼中的不屑和輕視幾欲要傾瀉出來:“拿著那點錢炫給誰看呢?你當誰都能包得起郵輪?你跟安檸差遠了。”
容榕氣笑:“狗仗人勢這成語聽過嗎?”
川南皺眉:“你說什麼?”
“我覺得你詮釋的挺好的。”容榕鼓了鼓掌:“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媽你罵誰呢!”
川南重重的將盤子摔在桌上,一步步朝容榕走過來。
這邊動靜尚且不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狗良最先跑了過來,擋在容榕身前,瞪著川南吼道:“你要乾什麼!”
川南指著狗良身後的容榕:“她先罵我的!”
“我們榕榕素質好得很,從來不罵人的。”狗良護短意味十足,壓根聽不進她的一個字。
喬寶走到幾人身前,有些無奈的抓著川南的胳膊:“這麼多人看著呢,有什麼話私底下說。”
潛台詞就是要撕逼自己私底下隨便撕,表麵的和平必須得維持。
川南煩躁的甩開她的手:“她罵我!我難道必須忍著嗎!”
“我沒罵你。”容榕語氣輕輕,表情溫和:“我就是覺得自己不應該上這艘船。”
狗良轉過頭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就不該上船了?”
容榕委屈的抿唇,小聲道:“這船是蘇安包下的,雖然她之前因為汙蔑我抄襲跟我道了歉,我們已經和好了,所以我以為我可以上船了。但是川南又沒有跟我道歉,她說船是蘇安為了她包下的,我不應該上船,我這樣不經過蘇安的同意上船可能會讓她們之間產生裂縫。”
這話說的就非常藝術了。
在場人的態度原本對那個誣蔑事件就很微妙,這幾個人同處一室,大家誰也沒打算提。
川南咬牙:“我根本沒有提抄襲這件事!你胡說什麼呢!”
“蘇小姐都跟大榕榕和好了,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吧,大家還是朋友。”喬寶笑著打圓場,想要拉川南到一邊兒去。
川南煩躁的甩開喬寶的手:“這不關你的事兒,你就在旁邊看戲吧。”說完就拿出手機冷笑,“我現在就給蘇小姐打電話,到時候你要被趕下船了可彆怪我。”
狗良瞪大眼睛,大聲斥喝:“你他媽也太陰了吧,上船之前不說,這船都開了一晚上了,你讓榕榕下了船去哪兒?”
川南挑眉:“這船又不是我包的,誰包的誰做主咯。”
大家都知道川南和大榕榕不對付,沒想到旅行第一天居然就撕起來了。
但是他們都是沾了川南的光,誰也不敢開口勸架。
隻在一旁默默圍觀,聰明的選擇不說話。
狗良轉身擔憂的看著容榕。
容榕倒是一臉的淡定。
船上的有免費無線,速度很快,網絡通話一下子就接通了。
川南特意按了免提。
蘇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耐煩:“乾什麼?”
“安檸。”川南咬唇,放低了聲音:“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什麼?”
川南深吸一口氣,語氣無奈:“大榕榕也上船了,你不會介意吧?我知道你很討厭她,肯定不會願意她上船的,但是…”
她但是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蘇安一口打斷:“你腦子進水了?”
“什麼?”
“我就是為了給她賠罪才特意為她包下的船,你沾了她的光上船的,哪來那麼多廢話?”蘇安話語一頓,語氣略帶警示:“我警告你,不許告訴她,閉嘴玩你自己的。”
川南張著嘴,一張清秀的臉蛋上死氣沉沉。
“你幫我問問她船上的東西吃不吃得慣,吃不慣我讓廚房換更新鮮點的食材。”
這邊許久沒有應答。
“喂?喂?人呢?”
川南人還在,靈魂卻已經死亡。
掛掉電話後,所有人吃了這麼一個大瓜,誰也沒心情再吃自助,紛紛回房間打算提前開茶話會了。
容榕走上前,同情的拍了拍川南的肩膀:“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川南大口喘著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有,我覺得船上的東西很好吃。”容榕展顏一笑,刻意加重了語氣:“尤其是刺身。”
川南差點沒給原地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