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榕點頭,並不在意:“不急於這一時,對了,我讓你幫我查的資料你查到了嗎?”
“公安部門已經介入了,我用私權查太引人注目。”徐北也話鋒一轉個,神秘的衝她眨眨眼:“不過誰讓我是政治家的兒子呢,查個人還不簡單。”
說完就直接用手機把文件傳給了她。
徐北也警告她:“彆太過分了,無論她做了什麼,你都不能越過警察的手去教訓她,到時候我可不想去局子裡撈你。”
“知道。”容榕挑眉,欣然起身:“我跟爺爺借了幾個保鏢,嚇嚇她而已。”
網民的記憶力很差,昨天還在激情憤慨什麼,睡一覺就會忘得一乾二淨。
關於大榕榕,最嚴重的欺騙粉絲事件已經被澄清,金主包養和“白富美”人設都是捕風捉影,除了還有些人不死心偶爾跳出來說幾句,沒人再願意給什麼眼神。
往常,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容榕就收手了。
反正怎樣都堵不住悠悠眾口,不必理會。
現在她不是這麼想的了。
容榕直接殺到了狗良公司,二話不說強行給她請假,拖著她上了車。
狗良轉頭對人事經理依依不舍:“經理,我這是帶薪假,求不扣工資啊。”
經理愣愣點頭:“去吧去吧。”
狗良被帶到一片中高檔小區。
越過門衛直接上了樓,連登記都免了。
狗良忍不住斥責她這種行為:“這小區的安保係統也太差勁了吧,就我住的那個破小區,陌生車輛進出都要登記的。”
“這片小區是嘉源名下的。”容榕不慌不忙,悠悠解釋:“開發落戶的時候,嘉源的顧總送了兩套給我爺爺,我爺爺把其中一套轉給了我,所以我也是這裡的業主。”
她又拍了拍身下的真皮座椅:“這輛車也是我的。”
奔馳Metris7座商務車,除了她倆,車上還坐了幾個看上去很能打的保鏢先生。
黑色的商務車,黑西裝的保鏢,以及神色莫測的黑幫大小姐。
狗良咽了咽口水,嘴角輕扯:“你不是要去乾什麼殺人越貨的事兒吧?我提前說,我守法遵紀,你要我違法犯罪那是不可能的。”
容榕微笑:“晚了。”
狗良捂嘴:“臥槽你真的是黑幫啊!”
沒等到回答,狗良又被拉下了車。
小區的每棟樓的入口處都配有電子鎖,保鏢直接掏出從保安那兒拿來的內部人員門卡,輕輕鬆鬆過關。
“……”
真的很像黑幫。
狗良看了眼麵前的防盜門。
容榕按響了門鈴,房子裡的人聲音透過音響傳了出來。
“誰啊?”
容榕出聲:“王一楠,是我。”
狗良原本還在想王一楠是誰,門被推開,一個穿著Hello Kitty粉色睡衣的年輕女孩映入眼簾。
居然是川南。
“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家?你怎麼進小區的?”川南皺眉質問她,看到了容榕身後的幾個保鏢:“你搞什麼?”
容榕笑得很甜美:“社區送溫暖。”
隨即幾個保鏢強行拉開門,闖進了川南家中。
容榕跟著進來,四處打量這個家裡裝飾,點頭稱讚:“不錯嘛,裝修的很漂亮。”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川南眼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伸手指著容榕的鼻子大罵:“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容榕一步步走近她:“怎麼找到你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本事,人肉了我大半個月什麼都沒查到嗎?”
川南睜大了眼看著她:“你人肉我?”
“對於向彆人施加網絡暴力的始作俑者,切身實際的讓她感受感受網絡暴力的滋味比對她進行愛的感化有用多了。”容榕神色輕鬆,側頭衝她笑:“你說對不對,王一楠小姐?”
沒有經曆過網絡暴力的人,永遠也沒資格去怪罪為什麼他人在遭遇網絡暴力之時,沒有將自己鑄成鎧甲,沒有堅持對抗,而是選擇退縮和逃避,甚至選擇死亡。
這種無形的“凶器”,甚至比刀槍棍棒更加可怕。
川南後退幾步,心虛的撇開了眼,大聲反駁:“誰是始作俑者,你沒證據就不要亂說,趕緊滾!”
容榕也不惱,輕聲問她:“律師函收到了嗎?”
川南神色一變。
“律師函隻起警示作用,我看對你好像沒什麼用。”容榕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掏出一份密封袋,隨意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所以今天是特意過來送起訴書的。”
“你起訴我?!”
“對啊。”容榕轉身又坐在了沙發上,仰頭看她,姿態傲慢:“驚喜嗎?”
幾個保鏢站在她背後,氣勢十足。
狗良看著容榕這副黑幫大姐頭的樣子,忽然有種當走狗真的好快樂的毀三觀既視感。
川南臉色鐵青,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就要往容榕身上砸。
保鏢眼疾手快的替容榕攔下,開口警示:“小姐,麻煩文明談話。”
黑幫大姐頭帶著一幫小弟過來抄她家,結果讓她文明???
川南氣得發抖,又沒膽子硬拚,隻能大著嗓門試圖讓自己的氣勢看上去不是那麼弱雞:“你們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容榕勾起唇角:“你一個馬上就要進牢子的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去警局喝杯茶嗎?”
“你什麼意思?”
容榕又從她那個el漸變菱格紋托特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又給扔在了茶幾上。
狗良偏了題,容榕平常都隻帶小包出門,今天居然破天荒帶了個這麼累贅的包,原來是要充當哆啦A夢的百寶口袋。
川南警惕的拿過文件,一張張翻過,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買通營銷號,用小號爆料虛假信息,威脅前pr交出聊天記錄,以及她在那個小群裡的說過的話,全部都被打印在了A4紙上。
一目了然。
她瞬間癱倒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容榕聳肩:“不要覺得躲在背後就能摘得乾乾淨淨了。”
川南忽然笑了:“最多就是警告,罰款,你以為我真會坐牢?”
“視情節而定,大姐你法盲嗎?真以為誹謗罪不用坐牢?”
川南麵色陰沉,最後還要掙紮:“你私闖民宅!我現在要報警,你也要坐牢!”
“我是這裡的業主,而你是租戶,這不屬於你的宅邸,除非這間房子的主人起訴我,我才可能被請去喝茶。”容榕起身,走兩步蹲在她麵前,語氣輕柔:“就算你報了警,又能怎麼樣呢?想要精神損失費?”
說完,她繼續從自己的百寶袋裡拿出了一個長皮夾。
幾張鈔票散落在川南腳邊。
容榕又問她:“夠不夠?”
“你憑什麼!”川南將鈔票用力甩開,捂著頭崩潰大叫:“你不過就是憑臉上位,憑著幾個臭錢狐假虎威,你有什麼真本事?!你以為你真能靠臉吃飯吃一輩子?!”
“我告訴你,你覺得憑臉不能吃飯,那是因為你不夠漂亮罷了。”容榕拿起鈔票,甩了甩她的臉。
反派氣勢十足,倒顯得弱小無助的川南可憐兮兮的。
“有人天生就出生在終點線,我就是那種人,你能怎麼辦?”容榕起身,十分做作的歎了聲:“你要是每遇到我這種人就要嫉妒,那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摸到終點線。”
嫉妒是常情,真正能站在終點線的人,嫉妒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種拚命的動力。
耍腔耍夠了,容榕帶著一幫小弟離開了川南家。
背後川南的啜泣聲很大。
是的,她要坐牢了,所以她後悔了。
如果不是威脅到了自己,她又怎麼會懺悔。
重新坐上車,狗良星星眼的望向她:“大姐大,你真要告川南?”
“嗯。”容榕點頭,補充道:“不光是她,在收到了我的律師函後,還沒有停止汙蔑誹謗的營銷號我全部都要告。”
“……那得花多少錢啊。”
暴發戶容榕笑了:“我有的是錢。”
“……”
隨後,微博上很多營銷號在收到了律師函,並棄之不顧的皮下們,收到了起訴書。
再發道歉聲明已經晚了。
這回他們沒炸號,隻是再也沒有了發微博的機會。
吃瓜群眾們在感歎大榕榕金主真有錢時,Sahar的官微正式發布了轉股微博。
隸屬於某電商公司的Sahar將成為華淵旗下的子品牌,執行總裁的位置則是集團股東之一,華淵二小姐。
容榕。
經常逛論壇的都知道,這位華淵二小姐藏得有多深,外人隻知道她備受寵愛,被家人牢牢護在羽翼之下。
沒人知道她的姓名,長相,年齡。
除了去年的中潤周年慶上,她曾驚豔登場過,之後就再沒了蹤影。
頂級富豪圈裡低調到死的豪門千金。
越是低調,就越是引眾人好奇。
如今這個謎底終於被揭曉了,還不是被人扒出來的,是當事人自己爆的。
大榕榕轉發了這條微博:請多指教。
容榕=大榕榕。
草。
【容榕=大榕榕,來品品這絕世瑪麗蘇劇情】
【她娘的她真的好會投胎】
【我除了酸,還能怎樣呢】
【就大榕榕這家世還需要找金主?她自己就是圈內的頂級金主好嗎!】
【彆人想玩彩妝,家裡人直接給買了個品牌玩,這就是差距】
【臥槽誰還有去年那個照片啊啊啊,就是索菲娜郵輪上的那個模糊照!】
【我有我有我存了!!】
去年被人眾人跪舔的那張照片,如今跟大榕榕的臉重合在一起,竟也意外的契合。
【之前論壇瘋狂嘲大榕榕品味吐,和之前跪舔容二小姐是同一幫人吧】
【說人家隻會背輕奢包草逼格,我他媽笑死,人家有錢就愛買輕奢你嘲你媽呢】
【恕我直言,大榕榕這張臉,穿什麼都土不到哪裡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臉的又遁了,估計背地裡眼紅死了吧】
【之前說白富美隻用私定的出來!!你是白富美嗎!你能代表全國白富美發言?】
【人家大榕榕隻有一個kelly包哦,但人家就是比你們這些紅眼病有錢】
【一群不知道在哪個十八線摳腳的社畜天天眼紅彆人,人有錢你管人家買什麼,人家就是穿回力帆布鞋都比你有品位】
【買不起不就隻能貶低買得起的,不然他們心裡哪能平衡啊?】
“不是說收購會比較困難嗎?”
容榕正和徐北也通著電話,Sahar的那條微博她自己看的也莫名其妙。
徐北也嗬嗬笑了兩聲:“我忘了沈總是廣東地界的混混頭子了。”
容榕咽了咽口水,果斷掛掉電話,給沈渡發了條微信。
【陳浩南,是你嗎?】
【嗯】
【我山雞決定永遠追隨陳老大!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
【那你想乾嘛?】
【陪我睡一晚就行】
廣東地界的混混頭子沈渡眼界居然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