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能證明她是壞後媽,你會趕她走吧?”魏明珠爬起來,期待地問。
魏瀾搖頭:“不行,曾祖父讓我娶她,我既然答應了,就不能毀約。”
魏明珠大聲抗議:“曾祖父明明是讓二叔娶她!”
魏瀾:“可我與她拜了天地,她便是我的妻子,男人不能毀約。”
魏明珠不明白:“她是壞人也不行嗎?”
魏瀾點頭:“不行。”
魏明珠生氣:“那父親豈不是很吃虧?”
魏瀾笑:“怎麼會,她若是壞女人,我可以讓她死,死了照樣是我的妻子,不算毀約。”
魏明珠轉怒為喜,用力地道:“我一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到時候我幫父親弄死她!”
魏瀾點了點小男孩的嘴唇,眼裡全是笑:“噓,秘密被人聽去,便不是秘密了。”
魏明珠立即捂住嘴,隻露出一雙與魏瀾一模一樣的狹長鳳眼。
“世子,雁回到了。”
寒生平穩冷漠的聲音傳進來,魏明珠小肩膀一塌,朝魏瀾撒嬌:“父親,我昨晚沒睡好,今天可不可以不讀書?”
他寧可跟梅雪學武、跟梨落學藥理、跟蓮開學權術,也不想跟雁回讀書。
讀書最無趣了。
魏瀾皺眉道:“為何沒睡好?”
魏明珠委屈:“我以為父親不喜歡我了。”
魏瀾心疼道:“怎麼會。”
魏明珠竊喜,繼續裝委屈:“那我今天可以不讀書嗎?”
魏瀾笑:“不可以。”
魏明珠大叫:“那我不喜歡你了!”
魏瀾將小男孩抱到地上,最後揉了一把魏明珠的腦袋:“好好讀書,父親陪她回門去了。”
魏明珠咬牙切齒地盯著父親離開的背影。
回門,又是那個女人,下午他就與梨落商量商量,該用什麼毒毒死那個壞女人!
***
阿秀突然打了個噴嚏。
幸虧她扭頭扭得夠快,不然都要噴到繡麵上了。
擦擦鼻子,阿秀準備繼續繡。
“小姐,小姐,世子爺剛剛派人過來,叫你準備好了就出發!”杜鵑跑過來,笑著道。
阿秀不明白:“不是說巳中嗎?”
距離巳中還有一個時辰呢。
杜鵑猜測道:“可能世子爺提前忙完了?小姐還愣著乾什麼,快點走吧,老爺他們肯定都等急了。”
想到馬上就能回去見爹爹娘親還有兩位哥哥,阿秀喜得放下繡繃子,瞅瞅身上的衣裳,再跑去梳妝台前照照鏡子,嗯,從頭到尾都很齊整!
“走,走吧。”阿秀高興地往外走去。
主仆倆快步趕到前邊,就見魏瀾站在院子裡正在與管事趙閒說話。
看到阿秀,魏瀾神色淡漠。
阿秀低下頭,默默地走了過去。
沒多久,她聽見趙閒溫雅的聲音:“世子放心,我這就去辦。”
阿秀好奇地抬眸。
她看到趙閒離開的背影,也看到了魏瀾冷冷的鳳眼。
“走吧。”魏瀾上下打量她一遍,見她穿戴得不似昨日寒酸,還算滿意道。
阿秀高興能早點回家,魏瀾的眼神多冷她都不介意。
魏瀾在前麵走,阿秀、杜鵑興奮地跟在後頭。
路上遇到丫鬟小廝,都恭敬地朝二人行禮,喊“世子”,喊“夫人”。
杜鵑驕傲地停著胸脯,小聲對阿秀道:“小姐看見沒,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該爭就得爭。”
阿秀心慌地拍了她一下,怕被魏瀾聽見。
杜鵑嘀咕:“離這麼遠呢,小姐至於怕成這樣嗎?”
阿秀瞪她:“你還說!”
杜鵑這才閉上嘴巴。
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了國公府門前。
門前停著兩輛馬車。
魏瀾走到第一輛前,朝阿秀遞了個眼神。
阿秀趕緊走過去。
車夫已經將上車的凳子擺好了,阿秀走過去,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準備扶住馬車借力。
就在此時,魏瀾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阿秀一抖。
男人掌心的溫熱火苗般嗖嗖的燒到了她全身,燒得她臉啊脖子啊耳朵都紅了。
魏瀾看著她緋紅的臉,淡淡問:“還想讓我扶多久?”
他的手有多熱,這話裡的嘲諷鄙夷就有多冷。
阿秀無地自容,以最快的速度狼狽地鑽進了馬車。
都怪爹爹,如果不是爹爹捂了她七八年,阿秀怎麼會被人碰碰手就臉紅?
小時候她可是經常跟街上的男娃們拉手玩遊戲的,魏瀾的手隻是更白更長更有力,也沒什麼不同,除了,除了摸過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