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短短兩刻鐘的單獨團聚,通過太子言簡意賅的話語,阿秀還是看得出來,當年那個明明喜歡吃烤羊肉卻非要說反話的小男孩真的長大了,懂得照顧他自己,也懂得反過來叮囑她這個笨娘親該怎麼做。
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阿秀終於不必日日都替太子擔心了。
又休養了半個月,阿秀的惡露徹底排乾淨了。
魏瀾迫不及待地想投進妻子的溫柔鄉。
阿秀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在魏瀾抱住她急著親時問道:“你說要陪我演公主侍衛的,今晚咱們就演,你得聽我的。”
魏瀾笑她:“你知道公主平時是什麼樣?”
阿秀哼道:“不知道又如何,反正我讓你做什麼你都照做就是了。”
明珠進宮後她第一次這麼有玩心,魏瀾鬆開她,寵溺道:“好,屬下遵命。”
這就是開始了,阿秀興奮地搓了搓手。
魏瀾先去關了內室的門。
兩人的活動空間隻有小小一間內室,阿秀坐在椅子上,頤指氣使地讓魏瀾給她倒茶。
以前魏瀾沒少叫她伺候,風水輪流轉,阿秀終於可以還回去了。
魏瀾配合地倒茶給她。
阿秀喝了一口,皺眉道:“這茶泡的不好,你給我跪下認錯。”
魏瀾挑了挑眉毛。
阿秀嘟嘴:“怎麼?本公主還使喚不動你了?”
說著,她還重重地將茶碗往桌子上一放,煞有介事,竟然真有幾分野蠻公主的囂張。
魏瀾回想她在床上跪的那麼多次,這才麵朝床,側著跪在了阿秀麵前。
阿秀沒想到他居然肯跪!
恃寵生嬌,阿秀繼續作威作福:“本公主要出門了,可是少了一匹馬,這樣,你給我當馬騎。”
騎大馬是魏明櫸、魏明楷最近最喜歡的遊戲,身邊的小廝們都配合兩個小主子。
阿秀小時候也騎過哥哥,現在她想騎一回魏瀾。
魏瀾心中一動,比剛剛還配合,雙手雙膝撐地,等著她上來。
阿秀高興地跨到了他背上。
魏瀾背著她在屋裡轉了半圈,然後朝床挪去,阿秀看出他的意圖,低聲罵他:“本公主的閨房也是你一個侍衛可以進的,快快停下!”
魏瀾不停,阿秀想下去,魏瀾一個反手再一個轉身,胳膊夾著阿秀將她提了起來,大步來到床邊,伸手將阿秀丟了上去!
阿秀假裝朝外麵尖叫:“來人!有人非禮本公主!”
魏瀾撲過來,獰笑道:“這裡隻有屬下與公主,公主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不知是為了演戲效果還是他猴急,動作比平時粗魯多了,抓著阿秀的衣裳亂扯,阿秀便也繼續扮演被侍衛欺負的公主,手腳一起撲騰打他,西北女人的野性在此刻儘顯,阿秀就像一隻不許人碰的小野貓。
可惜她麵對的是一條大野狼,最終大野狼還是把小野貓馴服了。
酣戰過後,阿秀懶洋洋地趴在裡側,魏瀾習慣地想先穿上褲子。
褲子不知何時滑落到了地上。
魏瀾隻好拉著被子平躺到阿秀旁邊,再側身去撿地上的褲子。
阿秀歪過頭,目光迷離地問他:“你在做什麼?”
魏瀾道:“撿褲子。”
阿秀:“哦。”
魏瀾撿起褲子,往後看了眼,見阿秀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魏瀾便保持平躺的姿勢,準備在被窩裡完成穿褲子的動作。
阿秀覺得好笑,壞事做儘的國公爺,居然還不好意思讓她看?
想想兩人都做了六年的夫妻,自己卻沒見全過魏瀾的身體,阿秀眼裡閃過一道狡黠,趁魏瀾雙手提著褲腳往上拉的時候,阿秀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同時扯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
魏瀾血流加速,就在被子離身的那一刻,魏瀾本能地往床下翻。
他是故意往下滾的,阿秀哪裡知道,以為自己嚇到了魏瀾,阿秀急著去拉他,結果魏瀾滾得太快,阿秀撲空了,竟臉朝地撲了下去。
她這一撲,正好壓到了魏瀾提褲子提到一半的手。
魏瀾全身一僵。
阿秀像下鍋的餃子一樣,一半身子還搭在床上,雙手忙亂地撐在魏瀾身體兩側,而她的臉,正對著魏瀾用了六年小心隱藏不想讓她看見的地方。
阿秀就算沒有看過小冊子,她也見過兒子魏明楷是什麼樣的,魏瀾這一看就不對勁兒。
阿秀震驚地說不出話。
魏瀾的臉漲得通紅,雙手隱隱顫抖起來,就在他想推開阿秀儘快離開時,阿秀一骨碌爬下床,跪在他身邊,心疼地問道:“你,你這裡受過傷?”
確認魏瀾那裡確實有一道疤痕,阿秀抬頭去看魏瀾的臉,恰好看到一張關公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