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不是傻子,單憑她幾次跟隨花神去天界的經曆,她就知曉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天界各方權利相爭,雲譎波詭,她一個毫無根基和靠山的小人物去了,不是當炮灰就是當炮灰,除非站隊準確,抓緊了哪個大人物,否則恐怕活不了多久! 思及此,又見花神遲遲不開口,菏澤反倒怨恨起她來了! “我意欲毒害安梨,是我錯了!可是歸根究底,不還是師父您的錯?” “為師的錯?”花神聽了,幾乎被氣瘋,“為師有何錯?你倒且說說,為師聽著!” 菏澤還真直接指了出來:“錯就錯在師父您實在是太偏心了!自從安梨和冥炎來了,您可曾多看過其他弟子一眼?” “您總誇他們兩個天資聰穎,修煉刻苦,進步神速,您可有看到其他徒弟也很努力?您可有誇過一句半句?” “您喜愛他們兩個,經常把他們帶在身邊,還親自教他們更多東西,可我們呢?我們苦苦等待,多次請求,您也不屑教與我們!” “就好比說那套大家都夢寐以求的花雨劍法,我們入門這麼久,一招半式都沒能學到,而他們兩個,卻隻進來了區區幾百年,您卻讓他們習得全套劍法了!” 花神越是聽著菏澤的指控,臉色越是不好! 關於那套花雨劍法,彆人不知道,安梨和冥炎卻是心裡明白的。 這劍法是花神自己創造的,對資質的要求很高,還考驗對靈力的掌控。 在這兩點上,其他徒弟都比不上安梨和冥炎,自然就沒資格學花雨劍法! 花神殿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除了菏澤,誰也不敢出聲。 “師父,您可還記得,以往天後娘娘的壽辰,您都是帶我去參加的,可如今,有了安梨和冥炎,還有我的位置嗎?你嘴上不說,心裡卻隻想著他們兩個,這對我們可有公平?” “說到底,都是因為師父您的偏心,才導致了我想害安梨,一切都是師父您的錯!” …… 花神這一回是真的生氣了,一句也不想反駁和多說,隻是扶額揮揮手道:“帶下去,送她離開百花宮,那天界也不必去了,念在你我師徒一場,為師已經仁至義儘!” 這下子好了,菏澤把自己作得連位列仙班的機會也沒了! 這不止是暫時沒機會,有可能以後都沒機會。 天界有天界的規矩,不是每一個修煉成到上仙境界都可以在天界混個職位品階的,最好的辦法是有人推薦,或者做了什麼事有功勞。 而天界也不是說誰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不能位列仙班的上仙,隻能在這下界當個散仙了。 這其中的區彆,日後會越來越明顯。 菏澤掙紮著,哭泣著,又是哀求又是認錯,懊悔不已。 然而…… 她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花神的心的,畢竟她剛才的話,傷的都是花神的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菏澤擅長管理繁雜事務,花神信任她,把整個花神殿都交給她打理了,今後哪怕花神不在了,她也能成為一個管事,甚至有競逐新花神的機會。 花神想得長遠,安梨比菏澤看得長遠,偏偏菏澤自己把這一切作沒了! 隻能說真是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