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顧宛如不會透露任何信息,但是,安梨還是抱著希望讓秦墨把她帶到了牢房裡。 昏暗的牢房裡頭,顧宛如被綁在十字架上,長發糾結成團,身上不是傷痕就是血跡,早已沒了往日在舞台上那個風光靚麗的樣子,可想而知她在這裡受到了多少折磨。 即便如此,安梨卻沒覺得秦墨的手段殘忍,因為比起顧宛如操刀的那個人體實驗室,比起她把彆人的身體活活剖解開來,然後把一個個器官放入福爾馬林溶液裡浸泡著,秦墨對她的這些懲罰簡直不足掛齒。 安梨一步步走近顧宛如,秦墨在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臂,低聲提醒她:“小心一點!不要靠她太近!上次就有個士兵被她把手指給咬斷了!” “好,謝謝哥,我知道了。”她觀察著顧宛如,對秦墨說,“哥,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想跟她單獨說幾句話。” “不要逗留太久!小心她耍花樣!”秦墨又提醒了一句,便走到外麵抽煙了。 安梨知道顧宛如此時此刻是醒著的,便開門見山地問:“顧宛如,你這樣看起來真可憐!” “哼!”對方冷笑了一聲,充滿了不屑。 “你對島國那麼忠心耿耿,值得嗎?據我所知,就算你死了,你的島國也不會派人來救你?” 島國的軍隊目前隻能在華夏的東北進行活動,根本不敢深入南方這邊來,不然,也不會隻能派像顧宛如這樣的特工在這邊埋伏著收集情報。 顧宛如也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喝水了,隻覺得喉嚨火辣辣地疼痛著,可她還是堅持反駁安梨的話,哪怕有氣無力,聲音嘶啞。 “誰說不值得,待到島國大業得成的那一天,我功不可沒!” “所以我說你可憐啊,顧宛如,哦不,應該叫你藤原芳子才對!”安梨諷刺道,“你以為我們華夏人都是吃素的?任由你們島國人欺負?我告訴你,你最好把解藥的配製方法說出來,否則,我就把那些毒藥全用到你身上,讓你自己也好好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哈哈哈……秦安梨,原來你來看我是為了這個目的?怎麼?是誰中毒了讓你這麼緊張?我猜猜看,該不會是那個姓慕的?畢竟他是你的相好!” 藤原芳子也是有點兒智商的,一猜就中了。 安梨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繼續和她打心理戰。 “藤原,你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壞事,就不怕下地獄嗎?” 聞言,藤原芳子不再笑了,而是突然安靜了下來。 “地獄……”她改成了用日語說話,她知道安梨聽得懂,“我本來就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我還怕什麼……” “秦安梨,你13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安梨想不到藤原芳子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回答她,更不想和她廢話。 她好像也不在乎安梨的答案,隻是自顧自地講述故事。 “彆的女孩子13歲時都在上學,快樂,無憂,情竇初開……” “而我,卻被親生父親親手拽入了地獄裡,你知道嗎?女人長得太漂亮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你能想象到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是如何侵犯自己的女兒的嗎?更可悲的是她的母親還在一旁觀看著,罵著,哭泣著,卻絲毫不敢反抗和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