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淡寧若有所思:“麗雅姐,你的靈樞秘術可以看到人體內的氣,應該也可以捕捉到周圍環境內不祥之氣吧?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你的身份被設定成天師,而我成了你的助手。”
誰讓唐淡寧的實力綜合評價比林麗雅低一個大境界呢。
林麗雅點點頭:“考慮到我們還帶著新人,新人會拖後腿,那個張天師的實力恐怕達不到乙,應該有丙級吧。”
係統給的任務一般實力對等,他們輪回者隻要小心謹慎,多費點腦子,好好努力一番,大多可以完成任務。
更何況目前這個主線任務的大環境是現代社會,沒什麼多牛鬼神蛇,隻要遵紀守法,就不會被特殊力量和部門的人找上來。
“我們明天去探查一番,第一目的是讓張天師找不到我們的任務目標,第二目的是我們自己確認任務目標,第三目的才是回收。”
唐淡寧總結說:“實在不行,等晚上沒人了再去回收也行,反正房間裡沒人。”
“沒錯,哪怕我們胡攪蠻纏,也不能讓張天師發現任務目標。”
林麗雅和唐淡寧達成共識,兩人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先在星光小區後方公寓大樓內租了廉價房間,這棟公園裡住戶魚龍混雜,可以為兩人半夜出門做掩護,然後他們分彆行動,一個先去星光小區踩點,一個在小區附近踩點。
唐淡寧記下了最近的派出所位置,從星光小區前往水族館的最近道路,街道四周攝像頭的位置等等。
就在唐淡寧和林麗雅為第二天的任務做先期準備時,一輛綠皮火車正咣當咣當地朝著本地火車站駛來。
在車廂的軟臥內,有兩個人正麵麵相覷。
這是一對兄弟,哥哥身材高挑,麵色消瘦,他留了長發,長發微卷,紮在腦後,留了一些落在前麵,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有些羸弱。
隻是初秋的天氣,這人卻穿著黑色呢子大衣,裡麵穿著襯衣和背心,下身穿著寬腿褲,腳上穿著皮鞋,似乎很冷的樣子。
弟弟身材發福,比哥哥矮了一頭,他的臉是標準的國字臉,看著憨厚靠譜。
他倒是麵色紅潤,隻穿了一件長袖T恤,下身一條牛仔褲,腳上穿著運動鞋,身材壯碩。
隻是此刻這廝正眼睛瞪圓,看著手機裡的信息,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一樣,表情有些扭曲。
不知道過去多久,身體不太好的哥哥揉了揉太陽穴,他放鬆身體靠坐在軟臥牆邊,有氣無力地說:“咱們家的老大真是個神經病。”
弟弟聳肩:“來度假都能將自己度假到精神病院去,哥你這評價太準確了。”
哥哥叫陳昱生,弟弟叫陳圓生,這對兄弟就如上一次唐淡寧和紀樂彬去末日世界一樣,他們來到這個靈氣複蘇的現代社會,目的是為了尋找一些【活】過來的靈物。
他們倆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是為了倒賣物品,順便增強自己的實力。
隻不過他們小隊的隊長,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對這件事從不上心,小隊三個人,一般是隊長自己獨行,這對兄弟倆結伴搞事。
陳昱生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他撩了一下落在眼前的半長微卷發絲,狹長的眼眸裡閃過冷光和疑惑,他問弟弟陳圓生:“所以隊長是為什麼發瘋,被當成精神病送進去的?”
陳圓生倒是很不在意,他拿出一袋雞爪,一邊啃雞爪,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好像是傳播世界末日,涉嫌擴散□□思想吧?”
“他先被送進了看守所,貌似看守所的人進行了精神評估後,認為他的確有精神病,這才送到精神病院的。”
陳昱生聽後表情僵住。
枉他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找他們小隊麻煩,然而沒想到啊!
一個無限小隊的老大跑到度假世界裡傳播世界末日,被當做精神病抓了,還真的送進了精神病院,想必遍數那麼多小隊隊長,也就他們小蜜蜂獨此一家了吧?
如果說尤夏飛的半張臉被紀樂彬砸了,有心找回場子,那紀樂彬和範秋之間就是生死之仇了。
上一場三方團戰裡,金蘋果小隊的狙擊手死在範秋手中,憤怒至極的紀樂彬瞬間爆發超強實力,不僅一棍子砸到四季小隊隊長的臉上,範秋也被紀樂彬打斷了肩胛骨。
若非當時範秋躲得快,那一棍子就掄到範秋的臉上了。
四季隊長皮糙肉厚,他被打臉頂多變麻子臉,範秋要被打中那就真的是爆頭了。
而隱藏在暗中、已經快要完全控製紀樂彬的嶽秀蘭透過紀樂彬的眼睛看到範秋時,濃烈的恨意同樣湧上心頭,若不是這家夥放置的什麼人工智能AI,她怎麼可能會被無限空間揪出來?!
一瞬間,紀樂彬和嶽秀蘭的恨意同步了,哪怕尤夏飛不斷試圖阻撓紀樂彬,都無法阻擋紀樂彬衝向範秋的步伐。
戰鬥這種事向來是有來有往的。
除非一方實力超強足以封住另一方的所有行動,否則兩方戰鬥是必然你攻我守,結果紀樂彬完全無視了尤夏飛,在用棍子將尤夏飛打飛後——尤夏飛的體重比較輕——紀樂彬毫不猶豫地衝向範秋。
範秋早已預料到這一幕,他腳下突然冒出一隻巨大的手,手掌伸開,猛然抓向紀樂彬。
哪想到紀樂彬一個滑鏟,嶽秀蘭的力量加持在紀樂彬身上,讓他變得像是水蛇一樣靈活,輕而易舉地躲過巨手的抓捕。
隨即長棍如毒蛇探頭,陡然撞向範秋的身體。
尤夏飛也沒閒著,他被砸飛後身體騰空,腳踩樹木後身體詭異的滯空了一秒,重新調整好方向後,尤夏飛以更快速度衝向紀樂彬。
尤夏飛做了預判,當他如利箭一樣衝下來時,恰好此時紀樂彬打出長棍。
範秋看著近在咫尺的棍子,他巋然不動,尤夏飛如大鳥一般落下,一腳踩在長棍杆子的位置,身體如陀螺一樣旋轉,手中匕首隨著旋轉的慣性擦著棍子削向紀樂彬的麵門!
紀樂彬一個鐵板橋避開尤夏飛的攻擊,他的身體幾乎成了對折,可哪怕他陡然下腰,雙手依舊儘量前送,試圖攻擊範秋。
尤夏飛咋舌:“好強的仇恨,副隊長你對他做了什麼?!”
範秋自然不可能乾看著,在尤夏飛踩下棍子的瞬間,他雙手交疊,一點冰寒從手中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