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看了看老五,又看了看老七的小身子板,想了想還是把老四拉到一旁去,小聲問道:“你們要喝的酒都摻水了嗎?可彆那麼實誠,往新郎官喝的酒裡摻水都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不然誰還喝得醉暈暈的入洞房。”
老四做事認真,性子也較真,由不得他不放心。
四阿哥點了點頭,他生平也沒參加過幾場婚宴,也隻為一個新郎官擋過酒,那便是三哥,往新郎官喝的酒裡摻水是不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學著三哥婚宴上的操作來的。
“那就好,我在這兒陪著太子、大哥和弟弟們,你帶老五、老七去吧。”胤祉勉為其難的道。
又要看見大哥那張冷得要結霜的臉了,雖然大哥長得英俊逼人,可總是冷著一張臉,這誰能受得住,更彆說大哥還開始蓄胡子了,因為是剛剛開始沒多久,所以長度不夠,正處在蓄胡子的尷尬期,略顯邋遢,顏值都跟著下降了幾分。
顏好的人,臉臭也就臭了,臭著一張臉都能入畫,可大哥如今不複往日的‘美貌’,再臭著一張臉,胤祉便不那麼想瞧了。
更何況大哥憑什麼給他擺臭臉,說起兩個人的恩怨,無論是現在,還是小時候打的那一架,都是大哥先起的頭,正所謂‘先撩者賤’,他們倆關係不和,大哥要負一大半的責任。
他怎麼沒跟太子關係不和呢,當然也不怎麼親近就是了,就像是兩個鄰居家裡的孩子,雖然住的近,年紀相差也不大,但就是玩不到一塊兒去,還因為各方麵的原因存在衝突。
胤祉一說要留下,兩個小孩立馬就不鬨騰,還左一個右一個占據了他旁邊的兩個位置。
莫不是覺得他快要出宮開府了,想要提前預定去他府上玩?
也不是不行,封爵後的喜宴沒辦成,搬到宮外去的溫鍋宴肯定是要辦的,到時候必然要請宮裡的弟弟們。
“三哥,我和十弟準備了點東西想給你看,四哥這邊結束後,你能不能去我院子裡一趟?”九阿哥覺得還是應該讓三哥對照著那座拆開的自鳴鐘看他寫的東西才更有效果。
不是要出宮?胤祉也猜不出兩個弟弟在打什麼啞謎,要看什麼東西還不能直接說。
左右他今天也無事,為了參加四弟的婚宴,他專門把今天的時間都騰出來了,戶部那邊各司其職,皇莊那頭再有兩日就把所有的訂單都趕完了,裡麵的農戶和玻璃房也都轉移的差不多了。
過幾日交接時,除了方子,和知道方子的幾個匠人,整個皇莊連帶兩個作坊都會上交,幾個匠人還是自由身,隻是日後就變成吃皇糧的了,隸屬於戶部。
兩個方子是拿爵位換的,但皇莊就不是了,是皇阿瑪拿另一個皇莊跟他換的,麵積要比原來的那個更大些,大概大了有一倍吧。
原來莊子上的玻璃暖房也被他安排人挪到了新莊子上,玻璃和鏡子這兩樁生意不能做了,不代表他不能再繼續賣反季節蔬菜,再說香水都已經研究出兩款味道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江南那邊,他也已經去過信了,抓緊時間把最後那批貨賣出去,之後就關上鋪子等待新品。
什麼都已經安排好了,胤祉便答應要跟著九弟去看看,反正也就是順腳的事兒,他們住的那麼近,連晚膳都常在一起用。
胤祉跟幾個弟弟聊得開心,刻意忽略掉大哥的冷臉,也不太想去看太子此時臉上的表情,大概是因為他是這裡的異類,對太子的身份還沒有足夠清楚的認知,所以不太能接受太子一直在老四的婚宴上穩坐如山。
老四可是打從在上書房開始便跟著太子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有時候他都羨慕太子得老四這樣相幫。
瞧瞧他這邊,一樣都是弟弟,五弟就和他本人太像了,說一句便動一下,不說便不動,一不留神便要劃水摸魚。
四弟實在是人間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