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畢竟這裡的人實在有點多。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關於蛇怪的書吧,可以分散進行。”沃克斯提議。奧羅拉眨眨眼:“那你們的論文怎麼辦?總不能大家都寫一模一樣的吧?”
“論文什麼時候寫都可以啦,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比爾燦爛一笑,湛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躍躍欲試,“你要知道我和沃克斯的魔法史論文都是最後幾個小時趕製加工出來的,不用擔心我們的效率。”
“……可是斯內普教授比賓斯教授難應付多了。”奧羅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那就最後一天?”
說完,沃克斯和比爾立刻像兩尾靈活的魚一樣遊竄了出去。
“格蘭芬多的勇氣啊。”奧羅拉感慨,她就不敢這麼放肆。
“不顧後果的衝動鬼。”貝芙莉毫不留情地刻薄評價到。
斯內普得承認,兩個女孩的評價很客觀。
“那我也找去找了,你先找找看你要的論文參考書籍吧。老位置見。”
“好的。”
金發的女孩和同伴分彆後,很快拐進了身邊的一個書架後麵,斯內普合上手裡的書,跟了上去。
他看到奧羅拉停在了一側書架麵前,一直在仰頭看著上麵都有些什麼書,時不時伸手揉一下後頸。
說不定通過她,真的能牽扯出這個傳說的謎底,斯內普想。他對於自己的推斷很有信心,但是也不打算現在就直接動手乾預這件事。如果奧羅拉一直帶著的那本筆記本真的是博金博克店丟失的魂器,如果這個魂器真的屬於薩拉查·斯萊特林,那麼這樣直接而不加掩飾的舉動無疑是愚蠢至極的。
不但不能弄清楚真相,反而還會讓她陷入危險中。倒不如一直在暗處觀察和引導試探,如果自己猜錯了,也能毫無痕跡地抽身。
斯內普這麼想著,在奧羅拉低頭活動自己有些發僵的脖頸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抽出她頭頂上方的某本書,然後將自己手裡的那本古籍放上去。
厚重的書本被魔法驅動著一點一點朝前移動。
奧羅拉抬頭的瞬間,它從書架上結結實實地砸了下來,落在她麵前,嘩啦啦翻開裡麵的內容,聲音沉悶響亮。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書,沒注意到書架背後一閃
而過的漆黑身影。
這是一本非常古老的黑色皮麵書,它掉下來的時候,甚至因為撞擊而抖落了一層薄薄的羊皮紙脆質纖維出來。不過儘管如此,它的內容依舊得到了最好的保護,裡麵的紙張平整棕黃,字跡清晰。
一條通體翠綠的大蛇圖形盤踞在上麵,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女孩,瞳孔金黃,冰冷的燦爛。
這是自己要找的書,毋庸置疑,而且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掉到了自己麵前。
但是這都不是讓奧羅拉驚訝的原因,她真正驚訝的是這本書上的字很明顯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手跡。奧羅拉認識他一整年也看了他的字一整年,絕對不會認錯。那種柔韌華麗到仿佛隨時會活過來,變成一條條小蛇遊走上你的手掌的字體,誇張而優美到讓人發抖。
奧羅拉看了看周圍,不明白這樣一本珍貴的古籍怎麼會這麼隨便得從書架上掉下來?
來不及去思考更多,書頁上的內容已經將奧羅拉的注意力牢牢抓住:
“這種天生為蛇語者而生的魔法生物強大到不可思議,而且極富智慧,忠誠不二。在它們漫長的生命中隻會聽信一個主人的命令,或者受到主人任命的特定人選。它們會非常理性地篩選出不同人的命令執行優先等級,最初的馴服者永遠是第一位。
飼養者可以通過對它進行訓練而達到隻有自己的蛇語能夠控製它的地步,即使還有其他的蛇語者出現也不能讓它臣服。
……
它們是極其少有的,隻要認定其他主人以後,就能夠比較成功地抵抗‘天生馴獸師’能力的魔法生物。不會有很明顯地受到這種人能力的影響,即使天生馴獸師能夠輕易接近任何魔法生物……”
天生馴獸師。
奧羅拉想,薩拉查能得到這個結論恐怕是因為赫爾加的原因。
這上麵的記載如此詳細,包括蛇怪的每一個成長階段的變化和各種可能的潛在能力發展,讓人毫不懷疑編寫這本書的人一定是飼養過蛇怪的,否則不可能有這麼細致的記錄。
那麼,薩拉查真的養過蛇怪?而且它至今還存在,並且曾經殺死過一個學生?
奧羅拉看著麵前的書本,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蘇爾曾經說過的話——“密
室的存在就是為了等待薩拉查後人回來,然後清除掉所有在他眼裡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你知道的,對於有些人來說,血統很重要。”
而斯萊特林,從來都是血統論者,這是常識。
這能解釋一年前,薩拉查的日記為什麼這麼湊巧地砸中了自己嗎?好像可以……但又好像還差了點什麼。如果蛇怪一旦被馴服就幾乎不怎麼受自己這種天賦的影響,那薩拉查乾嘛找上自己?
她又不是他的後代。
還是說……
奧羅拉有點不敢往下想,回想一下薩拉查和自己認識這一年,沒有任何的異常,除了……偶爾可能會涉及到關於赫爾加的問題會讓他突然翻臉以外。
赫爾加,紐特。天賦,自己也一樣。
“為什麼是我?”奧羅拉盯著麵前的那條翠綠蛇怪,無意識地詢問到。
對方回之以毫無溫度的注視,那雙黃金鑽石瞳,和薩拉查在日記本上的形象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