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靠靠, 剛剛那個土豪在喊誰?”
“我耳朵沒聾, 他是在喊江崇德是不是?”
比起江崇德此時受到的衝擊, 那些往日裡以他那個牛王親爸嘲笑他的同學受到的打擊才算大呢。
畢竟那是他們日日夜夜拿來取笑攻擊人的武器, 每每看到江崇德因為他的事變臉,都能給他們帶來無儘的樂趣。
可現在真相告訴他們,很有可能以前他認為是江崇德他爸吹出來的牛, 那是真牛, 這臉就不由的火辣辣的疼。
“來找江崇德的也不一定是他爸啊, 也有可能是他家哪個親戚,或者是他爸的債主啊。”
有那些死鴨子嘴硬的,不想承認這些年笑錯了人, 一個勁兒的想著其他理由。
不過江崇德一聲“爸”, 將他們的這點期望也打破了。
“快上車, 再晚些就趕不上最後一班船了。”
江流衝兒子招了招手,指著他邊上副駕駛的位置。
江崇德沉默了一下下,然後在眾人驚訝豔羨的目光中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除了一開始看到爸爸江流時露出來的怔楞外,再也沒有其他起伏的情緒,十分淡定的坐著,就像是做慣了這樣的豪車一般。
在江崇德上車後,江流也沒停留,趕緊開車離開。
“我靠靠靠,那真是江崇德的親爹啊,他是富二代啊, 虧他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那些男生嘲笑他他也不反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貴族的底蘊?”
小女生們湊在一塊激動的尖叫,倒不是因為喜歡江崇德或是喜歡江家的豪車,而是這樣的場景讓她們聯想到了雜誌裡的王子和富二代們,在這個做夢的年紀,沒有哪個小女生能夠抗拒得了青春文學的荼毒。
“是誰說江崇德他爸隻會吹牛卻沒有真本事的,沒本事的人能開法拉利488。”
劉舟癡迷地聞著法拉利開走後留下的尾氣,他決定了要和土豪兒子交朋友,這樣沒準還能在有生之年坐上他心愛已久的法拉利488。
隻是法拉利488好像是雙座跑車,擠不了第三個人,不過沒關係,劉舟覺得,要是能拿屁股蹭一蹭這輛豪車,他也心滿意足了。
“我單方麵宣布,以後江崇德就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了。”
想到自己的屁股有朝一日能夠蹭到法拉利上,劉舟頓時熱血沸騰,江崇德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沒道理啊,我爸明明說了江崇德他爸就是一個愛吹牛說大話的人啊。”
“不僅你爸,我爸我媽也是這麼說的。”
幾個跟著江崇德一塊從琇球島過來念書的少年頓時就迷茫了。
爸爸媽媽說的話要信,可剛剛看到的跑車也不是假的,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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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江崇德都沒有和江流說話,而是很淡定地坐在敞篷豪車內,接受一些路人驚歎欣賞的目光。
江流有些疑惑,他原本以為這孩子會在第一時間問他這輛車的來曆呢,他都準備好了怎麼吹牛,怎麼這孩子不按常理出牌呢。
害的他這一肚子的牛,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都快把牛憋壞了。
可江崇德不說話,江流也不能開口,這樣一來氣勢就降低了,就這樣父子倆安安靜靜地開車到碼頭,然後乘船回了琇球島。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路上江流開著車都沒遇到一個島上的人,甚至當他開車從那一棟棟樓房前經過的時候,也沒有人恰好站在院子裡,看到他駕著豪車偉岸高大的身影。
江流忍不住歎了口氣,果然,想裝逼卻沒有觀眾的人生是寂寞的。
然而他這一聲歎息停在江崇德的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他摸了摸車內的豪華內飾,心情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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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裡,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蔡淑芬和江臨海都不在家中,江流將車停在了院子裡,然後和兒子江崇德叮囑了一聲,說是要出去尋人,讓他自己呆在家中等候。
江崇德沒說話,隻是應了一聲。
在回家後,他徑直走到了樓上,然後將自己的書包放在書桌上,脫下鞋子,踩到床上,踮著腳從床尾櫃子的頂部拿下一個小鐵盒,裡麵裝著的是江崇德所有的家當。